沈别年在被陈诀送回家后,心中便开始惴惴不安,对她来说,似乎有什么大事件要发生,而她冥冥之中走进了月殊的局
这种不安让她没有心思在想林愠因的事,反正暂时她还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月殊不同,她是自己在南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希望她平安无事
月殊独自一人静静坐在家中,听着家里指针滴答滴答的回荡着,宛若勾魂的鬼魂,正不断在徘徊着,但她不在惧怕,她要为自己而活,不想再让这些无所谓的东西拘束自己
夜幕降临,月亮的身影开始在云层中若影若现,它躲在云后,遮掩着,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踪迹,但又散发出月光引诱别人发现它
陈诀回家后,沈别年第一时间便向他讲述了自己的不安
“我今天整个下午都很不安,隐约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陈诀,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很害怕”,沈别年担忧地说道
“没关系,也许是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又或者是因为月殊的事而烦恼导致的,你别想那么多了”,陈诀温柔地说着,将人搂入怀中
“也许是这样吧”,沈别年半信半疑地说道
“我最近都没怎么陪你,我明天陪陪你吧”,陈诀说道
“好啊”,沈别年高兴地抬头,眼里闪烁着光芒
武亦泽坐在车上,神情严肃,他车的方向正驶向他熟悉且厌恶的方向
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月殊就知道她等的人来了
但她仍然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因为她认为自己早已不爱这个人了
可当她时隔多日再次见到眼前的人,却仍旧忍不住动心,年少时期长达十多年的爱恋,怎可说放下便放下
她浅浅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亦泽,欢迎回家”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觉得恶心”,武亦泽嫌恶地说道
月殊愣在原地,沉默不语,那颗满目疮痍的心终究还是露了出来
“那不是我做的”
“我说这个干嘛,你也不信,即使你不信,我也仍然要说”,月殊坚定地望着武亦泽,说道
“我调查过了,证据也摆在那,你要我怎么信你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以前没觉得你恶心,现在我觉得站在周围都恶心”,武亦泽讥讽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来?看我笑话还是看我是不是死了?”,月殊的语气一转,变得冷淡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过得很滋润,你不配过那样的日子”,武亦泽提高音量说道
“真好笑”
“过了那么久,我已经释怀了,你竟然还没释怀?不妨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你就永远看不到我不滋润的样子”,月殊轻笑道
“是吗?”,说罢,武亦泽上前给了她一巴掌,又将桌子踹翻,茶几撒了一地,也碎了一地,正如这一巴掌,打散了月殊仅剩的爱意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狼狈不堪,像条狗一样”,武亦泽高高在上,垂眸藐视眼前的人
但月殊轻笑,随即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只要你不快,我在狼狈也不会让你得意”
“简直不可理喻!”,武亦泽见状,嫌恶地说了句,紧接着快步离开了房子
在武亦泽走后,月殊仍然瘫坐在地,泪水慢慢滴落在她的手上,看着周围散落一地的茶具,她心中被悲伤充斥着
这些年来的爱意,终究抵不过一场证据皆有的莫须有,她看向自己的手,那挂了几条彩
她搀扶着自己,慢慢起身,随即拨通了沈别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