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诀在公司处理事务时,总感觉心中隐约有一丝惴惴不安,他加快了处理事务的速度,匆忙地赶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他心中的不安感逐渐加强,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
他回到家后,打开门,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房子,佣人和管家在今天下午得到了短暂的假期,也匆匆离去,他快步来到厨房,食物已经凉透了,他心中的不安感此刻来到了顶峰,他迅速转身,奔向沈别年的房间中
来到她的房间,陈诀发现了一封离别信,他颤颤巍巍地打开信,在读完后,他的情绪跌落谷底
他默默在心中安慰自己,沈别年会回来的,她不会抛下自己。可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无光,他将自己关在房间中,情绪低落地看着信,等着沈别年回来
沈别年回到了北岛村,回到了熟悉的海岸线,随之而来的不是村民们惊讶的声音,而是扑面而来的鸢尾花香,它依旧是那么美好,味道还是那么令人怀念,或许它一直在这海岸线眺望着不远万里的沈别年,念着她,等着她回来,只是它没有办法。“若是花像人一般就好了,那就能来找她,带她回家了”,沈别年内心念叨着
沈别年走着回家的路上,一切景色还是如同昨日般美好,好似她从未离去,她内心的愧疚被喜悦冲刷殆尽,她幻想着见到父母,与他们讲诉这么久以来的事
她来到屋外后,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母亲,她看到沈别年,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最后眼含热泪,对她说道:“小年,你回来了?”她高兴地抱住她,久别重逢的喜悦,让沈别年也抱住了她,留下了眼泪
母亲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没有变,还是那样慈祥,那样有趣,只是她没有问沈别年为什么会回来,她只知道,她的孩子从“险境”回到她的身边,她已是高兴万分,不敢再奢求别的
沈别年同她讲诉了发生的一切,她听得津津有味,用着慈爱的目光看着她,知道她在那边过得好,陈诀对她好,她更加高兴了,几乎是身上的重担消失,如释重负,而当沈别年讲到那八位文坛巨人死去的消息时,她突然面露难色,似乎看出了什么
沈别年看出来母亲的变化,便询问她怎么了
母亲这次没有向她隐瞒,而是向她坦白了一切
“南岸城,外表华丽,经济发达,是仙境,但其实,内部是权势在掌控一切,谁的权利大,谁就执掌生与死,而那些不服从命令,甚至是反抗,又或者意在夺权的人,下场都像那些“巨人”一般,又或者比他们更惨……”,说罢,母亲哽咽了一下,有些担忧地看着沈别年,但转瞬即逝间,又像没事人一样看着她。窗外的风呼啸着,树叶哗啦啦的响着,像是在诉说着某些复杂而又带有深意的歌曲,黑夜中的海洋,像一头低沉的猛兽,低沉的嘶吼着,实则不知何时扑向猎物。
沈别年则继续追问母亲更多关于南岸城的事,而她却跟解释为何她来到北岛村的原因
母亲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良久,即使不愿意回忆,但她仍然要让自己的女儿知晓
她缓缓开口,说道:“你妈妈我年轻时,是南城最年轻的舞者,同时也是沈家的独生女,当时,我以一舞落之秋,一夜爆火南岸城,那时,沈家可谓是风头正盛,而正恰恰使我们家族成为别人眼中的钉子,那些权贵对我们家族下手,不久后,公司便陷入了经济危机,你的外公外婆,为此奔波却死于车祸,致使我退出舞台,接管公司,但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怎是老奸巨猾的老东西的对手?很快我便败下阵来,我们的家族也迅速倒台,但他们并不打算让我翻身,他们对外谎称我是盗窃别的动作,抹黑我的一切,一夜之间,我从风华绝代的舞者变为人人唾弃的盗窃者,而获利者也逐渐成为了权贵之一林家的女儿”,母亲说完,哽咽了许久,乐观开朗的她第一次在我面前留下了眼泪,只见她眼睛周围染上了一层厚厚的红妆容。窗外的风声呜呜的响着,像一位老妇人诉说着悲催的人生。
“所幸我遇到了你的父亲,在我出逃到北岛村时,是他帮助了我,也是他陪我走出那些阴影”,说着,母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仿佛沈父是救赎他的一道光
“所以,南城是一个很黑暗的地方,你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本不应该去那,但既然命运如此,那你便勇敢一点,自信一点,去尝试,去直面那些恐惧,变得坚强,才能让那些暗处的人无缝可钻!”,母亲用着极其坚定的语气说道
沈别年点点头,抱住了她的妈妈,母女二人相隔这么久,终是有了一次长时间的交谈与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