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件事之后,沈别年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她开始逃避写作,面对从前最爱的小提琴和跳舞,她也心无余力,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不与人交流。她开始情绪低落,心绪不宁,外面悦耳的鸟叫声越来越像噪音,树叶沙沙地响声使她变得暴躁不安,阳光也变得炙热,连同微风也躲进暗处,消失殆尽。
陈诀察觉到了沈别年的变化,推去了一部分需要外出完成的工作,仅仅留下一些在家中完成的工作,只为了在家中多陪伴沈别年,看着日复一日产生变化的沈别年,他心里不好受,看着她总会露出失落的神色
因此,他决定带她出去走走,希望阳光和美景能冲淡她的阴影,将她从阴影中拉出
早晨,陈诀很早醒来,他做了一顿早餐,之后便将她唤醒,来到客厅后,他告诉了沈别年今天的计划,但突然,沈别年积蓄已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她恼怒的向他吼道,“你能不能别来烦我”血红的双眼和乱糟糟的头发一点也不像以前安静,沉稳,文艺的沈别年,白色的连衣裙此刻在她身上竟不自觉得掉了些许颜色,她对着他发泄着她积蓄已久的情绪,眼泪不停的落下,嗓子一点点变哑,他依旧不动,就那样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在听母亲的训导,但他并没有生气,仅是任由沈别年撒泼。
在沈别年发泄完后,她躲进房间,陈诀也默默跟上来,一直隔着门口对她说话,偶尔也会敲敲门,他知道,沈别年就靠在门边,只是不愿意回复他,直到他的手下将他叫走,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走之前,他还是亲昵地对沈别年说道:“心情好了,记得出去吃饭,我帮你热一下,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出来,如果冷了就在热一下,不想的话就打电话给我”。他的手下对于眼前人温柔地一幕感到惊讶
手下跟在他后面,他走时三步一回头,好像后面有什么极其珍贵的宝藏一样,需要他如此大费周章的看护着。
太阳慢慢渗进沈别年的房间,鸟儿的鸣叫声将她从不好的心绪中救出,她清醒过来,走向她的小提琴,拿出它,抚摸着它,随后,沈别年写下离别的信,便独自一人回了北岸。
离开时,沈别年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华丽的别墅,随后转身离去
刚走出一会儿,陈诀派来的保镖跟上来,他轻轻唤了声“沈小姐”,沈别年快速回头,她微微颔首,对上保镖眼睛,一会后,她开口说道:“我要回北岸村,带我回去!”
“可,可是!”保镖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快带我回去!”沈别年提高了音量命令道。三人僵持了一会儿,保镖终究败给了沈别年,带她去到码头,启动了一艘船,带她踏上回北岸的路
登上船,陈诀派来保护沈别年的保镖一直守护在她旁边。“这艘船是他的,就连船上的人也是他的人,我的安全你都保证了”,沈别年心中想着,对陈诀的印象再次改变,可脑海中那些对陈诀发怒的画面使她感觉到愧疚
沈别年站在船头,迎着海风,感受着海的气息,想借此减轻自己的愧疚,但气息中充斥奇特的味道,沈别年能感觉那是家乡,是北岸村的气息,这其中还伴随着家人对她的思念,望着即将落下海平面的太阳,她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去时也是这样的太阳,回也是这样的太阳。碧蓝的海水,温和的海风,天边的夕阳染红一片天空,红红火火,像是为她回家所准备的欢迎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