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知道。本来年龄就不满十八，我说出自己有个病重的家人，老板可怜我便把我收下了，让我做了酒托。
只是他终归还是怕的，让我十天内卖出五瓶酒，否则就走人。
目前我只卖出了一瓶。
蓝姐咬了咬牙，像是决定了什么，对我说：“你要不要跟姐去一个包厢？”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解释道：“我负责一个包厢，那里面是几个年轻人，他们都是熟客，每次来都很大方，是几个有钱人。”
“只不过……”想到了什么，蓝姐的脸色有些僵硬，她看了看我，“那些人每次来都会带不同的女孩。”
我明白了蓝姐的意思。
“蓝姐，没事的，你也说了他们是自己带人来，不会有事的。”我看了眼手里的酒，“你带我去吧。”
蓝姐怜惜道：“要是被你母亲知道了，她肯定会很难受的。”
我的情况，蓝姐也是知道的。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跟在蓝姐身后。
来到三楼，蓝姐打开包厢门，立马换了副表情，上前把桌上的东西收好。
我把盘子放在一旁，帮蓝姐一起收着。
很快收拾好，蓝姐朝我使了个眼神，在我耳边悄声道：“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记住了要说些好听的。”
蓝姐离开了。
包厢里三男四女，此刻的他们坐在一起，有的在唱着歌，有的在打着牌。
包厢里烟雾缭绕，待在里面只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恨不得立马跑出去大口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想到蓝姐的叮嘱，我露出个八齿标准微笑，走到他们身旁，声音不重不轻地响起，“你们要点酒吗？”
一个男生打着牌，连头都没回，挥了挥手道：“出去。”
想起老板的话，又想了想二十万，我像块牛皮糖，厚着脸皮地推荐道：“我们的酒很不错的，尝一尝吧。”
角落处响起一道声音：“酒托？”
我才注意到那里还有个人，那个地方有些暗，我的注意力全放在怎么推销酒上了。
那个男生染着一头金发，正叼着根烟打着牌。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然后露出个笑。
看出他态度的软化，我摆出绝对标准的微笑，“我是酒托，但也是酒吧里的服务员，理应为客人介绍一下的。”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道：“那就要点烈酒吧。”男生舔了舔唇，露出个恶劣的笑，“越烈越好。”
他左边的一个男生打笑道：“怎么，陆哥这是要灌醉谁啊？”
他挪移地看了眼四周，暗含意味地笑道：“干嘛那么麻烦，这的人你要哪个哪个会不愿意。”
那个被称为陆哥的男生打出张牌，意味不明道：“是吗，你去问问那个酒托愿不愿意？”
说完，他看向了我。
我想他是想看我的反应。
这些话无疑是轻佻冒犯的，但为了钱，我面不改色地笑着。
只是那种粘腻打量的视线流连在我身上时，我还是忍不住生理性反胃，觉得恶心。
另一旁的男生突然大喝一声，“哈哈，老子赢了！”
说罢，激动地搂住旁边的一个穿着清纯的女孩亲了一口。
他伸出手，向那两个男生抖着手，“给钱给钱！”
左边那个男生嘲笑道：“至于吗，跟没见过钱似的。”
说完爽快地把几张大钞放他手里。
“你懂个屁？老子好久没赢过陆哥！”
“陆哥陆哥？”他顺着那个所谓陆哥的视线看向了我。
我听到他打趣道：“不是吧，你现在好这口？不过…”他认真看了看，做出个评价：“长得还行。”
陆哥收回目光，把钱拿给他，笑骂道：“滚蛋。”
他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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