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桧真是疯了。
程虞“你准备怎么办，阿毅？”
雷毅垂眸沉思，纸袋被攥出道道痕迹，思绪万千时没听清程虞刚才说的什么，也没听到她看戏般轻松的语调。
雷毅.卡奥斯“什么？”
程虞指尖夹着一片短刃把玩，歪头看他时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程虞“我说我已经联系过张天昊，他也觉得不能那么轻易的把游客的性命交到余桧手里。”
雷毅.卡奥斯“你的意思是，也让我妥协？”
心中异样更甚，雷毅向程虞逼近几步，直至二人只有一拳之隔时才堪堪停下，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随后便微微弯下腰和她对视。
论身高而言，程虞足有一米七多，奈何雷毅也不是个低的。
看了半晌，程虞才率先移开目光。
雷毅.卡奥斯“程虞，你今天……”
程虞“思你所思，念你所念。”
雷毅话音未落程虞便开口打断，雷毅闻言一愣，却见程虞复而将手搭上他的胸膛，差之毫厘便可触及心脏。
程虞“阿毅，现在的我，你不满意吗？”
愕然片刻后雷毅向后退出几步，看着程虞站在路灯下对着自己小幅度招了招手，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他想，他确实应该是满意现在的程虞的。
不聒噪，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自己，只要他肯回头，她就一直在身后，不会因为旁的牵挂绊住脚步，更不会因为萍水相逢而正义感爆棚前去搭救。
她能看出来自己在想什么，你永远支持自己的选择。
——这是雷毅之前对程虞的期望。
可她如今太过淡漠。
好像任何人都不值得在她眼中驻留片刻。
包括雷毅自己。
雷毅.卡奥斯“走了。”
雷毅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先解决余桧的问题。
看着青年明显着急的步伐，程虞偏头一笑，捻了捻刚才接触雷毅胸膛的指尖，戏谑之意溢于言表。
程虞“绾孑琦莺，你猜被你主人寄予厚望的人会及时发现真相吗？”
绾孑琦莺无法说话，这是爆兽能量反噬的后遗症，它只能仰头哀鸣一声，殷切地展翅在雷毅脑袋上绕，只可惜雷毅看不到它，更看不到“程虞”的异样。
程虞“雷毅小心！”
看准时机，程虞倾身上前替雷毅挡下一颗子弹。
看着怀着人逐渐苍白的脸色，雷毅往日的清冷剧裂，连手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他止不住程虞右肩上漫出的鲜血。
雷毅.卡奥斯“程虞，程虞？”
林间小道上突地驶出一辆改装越野，下来三个荷枪实弹带着头套的雇佣兵，准确无误地向着二人奔来。
黑衣保镖也从暗处冲出和雇佣兵扭打在一起，奈何对方有枪而诸多忌惮，那名同样替雷毅挡过子弹的男人护在雷毅身旁警觉地望着四周。
即便于此。
雷毅腰腹处传出痛意，他起初不觉，全身心系在“伤痕累累”的程虞身上，直到视线模糊，他也未怀疑过什么。
——或是说，他所以的怀疑，都湮灭在程虞冲到他身前保护他的刹那。
雷毅一直是个心软的人。
程虞知道，利用这一点的它，也知道。
等保镖在三分钟之内以纯肉体凡胎制服装备严实的雇佣兵时，男子突然发现地上的两人不翼而飞。
地上静静躺着两个纸袋子，男子俯身一探，地面寒凉无温，这代表他们已经消失很长时间了。
可明明他一直盯着，为什么还是护不住雷毅？
……
余桧“说说看，你们屡次三番坏我好事，意图是何？”
程虞“咳咳咳，你放手……”
耳边传来的声音逐渐清晰，雷毅意识清醒几分，却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凭借混沌的思想勉强分辨出当前环境。
——他们落入了余桧手中，程虞此刻正被余桧掐着脖子或用着逼供手段，否则不可能会咳嗽。
余桧“倒是个倔骨头！”
余桧把程虞扔到角落中，随后向着雷毅走来。
余桧“我也不想和你闹，咱们明明可以共赢的。”
余桧“这本来就是一份对等交易，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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