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鸢又一巴掌拍在金淮头上。
“行了,你有这力气不如留到待会儿的对峙上。”
金淮有些迷茫:“什么对峙?”
惘念示意潞鸢跟他合力把大祭司带出去,之后又回来拽金淮。
金淮一开始还想挣扎,谁知惘念眼疾手快,一指直接点在他的脖颈,金淮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然后跌在地上。
两人也是损,他们故意把金淮与大祭司放在一块,金淮望着夜夜威胁他的大魔头,急得都哭了。
潞鸢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惘念一直在原地守着,等潞鸢回来时,他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父老乡亲。
“什么叫大祭司骗人?这位小兄弟说话要讲证据啊。”老太太弯腰弓背,手中的拐杖被她敲得当当响。
大祭司从小几乎跟着这位老太太长大,得知大祭司杀人的真相,她满脸质疑,摆明了不信。
大祭司小时候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村里有些年岁的老人都对她多少有点情感,这么可爱礼貌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杀人呢?
潞鸢把他们带到大祭司与金淮两人面前,望着众人议论纷纷,潞鸢轻咳一声,把事情真相叙述一遍。
“各位,大祭司本质上其实是一直狐妖,而妖怪修炼实力增长最快的就是吸人精血,所以,大祭司捏造出仙人的存在,为的就是你们心甘情愿的把女儿们拱手相让!”
潞鸢此话一出,人群的议论声突然炸开,又怀疑、有质疑、还有不可思议……
但更多的是质疑。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此时,潞鸢身后的大祭司缓缓醒来,醒来的时候恰好听到潞鸢的一方言论,气得她差点喘不上气,居然敢毁她声誉!
先前那位老太太也皱着眉,拐杖又在地上敲出几声闷响。
“年轻人,祭祀是我们这儿的传统,但你现在突然这么一说,是不是要拿出什么证据?”
潞鸢的脸上自始至终没有泛起一丝波澜,惘念双手环胸,静静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潞鸢负责讲说,惘念负责他的安全。
“证据是吧,咱们这个老村长就是证据之一。”
潞鸢平静地指了指缩手缩脑的金淮,众人视线全部落到金淮脸上,这才反应过来村长怎么在这,还这么乱糟糟的样子?
事到如今,金淮忐忑地看了看旁边的大祭司,紧张得咽咽口水,低着头嗯了一声。
“没错,他说的对。”在大祭司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金淮硬着头皮,继续道,有天晚上我撞见大祭司在安成家吸他女儿的血,事后她威胁我,我要是说出去,他她、她就……杀了我。”
果然,话说出来就好受多了。
这个秘密他深埋好几年,每一次想起都如同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磨,难受又心塞。
这是,安成瞪大眼睛,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
“姓金的你怎么不早说!”
前几年他失女之痛,到现在难受了好几年都没走出来,结果他现在告诉他女儿是他亲手让出去的,他最好的朋友看到了还不告诉他?
金淮也急了,唰地掉起了眼泪。
“我怎么说?我要是说了死的就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