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她她她、她醒了啊啊啊啊!”
惘念没说什么,潞鸢就已经受不了了,他抬起胳膊,毫不犹豫地伸爪拍向他的脑袋,金淮嗷呜一声,双目含泪,望着潞鸢不说话了。
“叫什么叫?这么大个人了,我都没叫。”潞鸢凶巴巴的,金淮捂住嘴不敢出声。
这边,趁潞鸢不注意,惘念掐起神诀,一道白光快速钻入大祭司身体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大祭司捂着沉重的脑袋,睁开双眼。
“这是哪?”她迷茫地环顾四周,看到潞鸢和惘念,脸上惊讶的表情更甚,“怎么又是你们?”
视线再一转,她又看到潞鸢身后的金淮。
“村长?你怎么坐在那?”她的表情透着古怪,想撑着手臂起身,但她突然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她的身体软得就像一摊烂泥,怎么都用不上力。
转念一想,她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你们什么意思?!”
大祭司冷冽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几人,一脸警惕。
惘念缓缓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
“你身上的禁锢两个时辰后消失,今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大祭司神色迷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时潞鸢走过来,手指了指角落里的金淮,后者吓得一哆嗦,像只缩头乌龟。
“那他呢?你们怎么认识的?”
大祭司盯着他,眼睛微眯。
不久,她的目光收回,盯上潞鸢的眼睛,不在乎道:“仙人托梦,说此人对于云海村大有用途,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村长了。”
“没有别的?”潞鸢眉头微蹙,显然不怎么相信。
然而这下,大祭司炸了,她怒目而视,不断试图挣脱束缚。
“你们把我一个大祭司绑起来当犯人审,凭什么?有本事把我放了,你们不能屈打成招!”
“可你本来就是犯人。”潞鸢这番话,大祭司冷静下来多看他几眼,忽然移开视线,兀自发笑,仿佛这句话是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笑了好一会儿,她开口:“我的一切行动皆遵照仙人的意思,除了帮仙人挑选女子祭祀,我没有做过别的事情,你们凭什么冤枉我?!”
“你、你撒谎!”
角落里,一道底气不足的老声传来,大家的视线齐齐看向金淮,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可每每想起大祭司那晚的模样,他都能吓个半死。
那是他煎熬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想到这儿,他硬是梗着脖子,闭上眼睛,开口大叫出声。
“我亲眼看见你杀人了!你掐住那个女孩的脖子,然后吸她的血,他直接就死了!”
“你说谎!你有证据吗?!”大祭司应声回怼。
金淮整个人红温到极点,兴奋冲上大脑带走了他部分理智,他唰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大祭司破口而出:“这么多年你每天晚上都会找我然后威胁我,你说我要是敢把那晚看到的说出去,就要我死!”
“你——”大祭司也想站起来,可她浑身瘫软,虚弱地跌在地上。
潞鸢与惘念很默契地退至一边,他们对视一眼,潞鸢上去拦下正想动手的金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