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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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没有回答，他面色蜡黄，失血过多的伤口早已让医生包扎好。缄默片刻后，他的嘴唇似乎扭曲了片刻，平静地回答道：”是的，大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

青年哈哈大笑，笑声仿佛欢愉至极。猛地，笑声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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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一挥魔杖，悠然道：“不要让我失望啊。西弗勒斯·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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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回到了霍格沃茨，尽管这比圣芒戈护士预定的事时间要早了一个多月。但我实在无法忍受躺在病床上望向屋外阳春三月的日子了，护士长看着我那生龙活虎的模样，犹豫片刻后还是给我开了张出院的条子。

魔法世界的医疗本来就没有太多繁琐的条条框框，只要没有性命之虞，喝几瓶魔药都能解决。

“啊！多么美妙啊！”我穿着久违的校服，圣芒戈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忽然消失，一时间我还有点不适应呢。站在我身侧的是哈利，他是唯一没有受伤的幸运儿，此刻显得略微有些不自在地嘟哝道：“谢谢你，槐。”

“有什么好谢的？”我摆摆手，“你都在医院里谢了我八百次了，够了，哈利。更何况你能找来邓布利多校长真的救了我一命，我还得谢谢你呢。”

哈利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

里德尔突袭校长办公室的消息很显然已经传遍了霍格沃茨。当我回到校园时，众人纷纷都用敬佩的目光望向我，这反而使我和哈利都有些不自在了，就像是凯旋归来的将士接受众人的洗礼一般，我在一阵议论声中坐到了礼堂。

邓布利多校长不在，不过他不在是司空见惯的事，毕竟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白巫师嘛，他需要在各地奔波也是我非常能够理解的。只是现在斯内普教授的椅子同样空着，我感到几分莫名的不安。

我咬着汤匙凝神思虑片刻，但很快将种种困惑抛之脑后。在圣芒戈医院的那段时日，我每天几乎是靠吃面糊糊度日，迄今那粘稠恶心仿佛鼻涕的口感也让我难以忘怀。

“噢！梅林啊！槐，你回来了？！”罗恩大叫道，他和赫敏一人搂住了我的一边肩膀。我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哈哈......是啊......对了，德拉科呢？”

罗恩毫不在乎地耸耸肩：“谁知道呢，麦格教授说他请了病假回到马尔福庄园修养了，但我几乎肯定他是不想念书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罗恩、赫敏还有哈利都比我要先出院。哈利面色复杂地点头：“马尔福在霍格沃茨的那几天一直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和罗恩甚至怀疑他是否吃了什么奇怪的魔药——那可不像他的作风。”

“是啊，是啊。”我若有所思地说。

新的学期很快来临，我嘴里叼着面包冲出礼堂。今天第一节是神奇动物，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一起上。当我来到海格的小屋时，眼前已经是一片乌泱泱攒动的人头。海格和蔼地看着他的学生们，毛茸茸的大脸笑作一团，看见我时，惊喜地说道：“噢，天哪。槐，你这个好孩子——快站到我身边来。”

我一脸莫名其妙，被海格连拖带拉地拎上在了众人之前。

“孩子们，这就是那个勇敢与神秘人决斗的女孩！”

台下惊叫声连连，我尴尬地几乎快要抬不起头来，只能扯住海格的衣角，小声道：“海格，别再说了，行吗？”

海格瞪我一眼：“这有什么好尴尬的？槐，你为了拯救哈利，差点丢了小命！”

我一时扶额，半响无言，在台下轰鸣的掌声中道：“低调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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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第一节课并没有让我们去参观任何奇怪的神奇动物，他告诉了我们基本的注意事项后，便大大咧咧地让学生在台下讨论。

“梅林的手指啊......”一个脸上长满雀斑的赫奇帕奇女生惊讶地望向我：“听说你被切断了手臂？”

我强笑道：“是啊......”

圣芒戈的医生们讨论了好几天方案才把我的双手救了回来，骨肉被切断的痛苦是难以言喻的。现在我想起那场荒谬而措不及防的战斗也觉得两眼发黑，与其用黑魔法折磨我，还不如直接一个阿瓦达让我原地升天。

再说，现在是二年级，那也就意味着里德尔的日记本......我的神情逐渐严肃。

在被无数个同学拉着询问过后，终于下课。我浑浑噩噩地拖着僵硬的身躯，回到了公共宿舍。令人意外的是，许久没见的斯内普教授正负手站在我面前。斯内普教授那原本就蜡黄的脸此刻似乎更黄了，面色憔悴，但那双深黑的眸子望向我时，还是带着冷冰冰的嘲讽，只不过要比以往和缓了一些。

“教授好。”我微微敬礼。

“哈，不必。”他死死地盯着我，我略微感到不自在的同时，也不禁怀疑他是否使用了摄魂取念——“你是怎么学会那些魔咒的？一个11岁的儿童根本不可能学会这些。”

“哪些？”我一时有些迷茫。

斯内普教授讥讽地看向我：“火焰熊熊、水牢、盔甲护身、统统石化——还有，神锋无影。你以为魔法部以及霍格沃茨的教师都是吃白饭的？当然，魔法部也许是的。在你与黑魔王进行那场愚蠢而荒谬的决斗后，也就是你这个白痴因失血过多而昏倒在地时，我们立刻对现场进行了封锁与魔咒痕迹检查......”

“检查结果便是，黑魔王在对你实施不可饶恕咒时，你神奇地躲开了所有，并用一些对他而言无关痛痒的小咒语回击。”

“好吧，教授，我坦白——”

坦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我要是说我是身穿过来的，那不得被刘姥姥二进大观园再被送进圣芒戈治疗一番脑子？

“我小时候，虽然父母都是麻瓜，但是附近住着一家巫师。我与那家小孩玩得很好，有一次意外偷看到了一本魔法咒语大全......”

我抿着唇答道，尽管自己都知道这是无比荒谬的——

斯内普教授看着我，那双黑眸子里看不出情绪。沉默仿佛要将人淹没。

突然，教授猛地凑到我的耳边，声音轻得仿佛呓语：“告诉我，你没有资格瞒着霍格沃茨的教师。你的咒语到底是谁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