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酒店恰好有提供晚餐，他们就在酒店应付了。
在酒店里，温晴吃的很安静，基本没怎么出声。
她脑子里都在想刚刚早上温澄和张浩所做的事情。
她看着眼前的杨锦天，满脑子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虽然她被温少卿教育过，但她还是压抑不住眼前的欲望。
杨锦天像是发现了，他说：“你确定要今晚吗？”
温晴说：“你想今晚吗？”
“我不想是假的。”杨锦天的欲望已经消失了，“但回头你进医院了，那可得不偿失。”
温晴失落，她又说：“我今天想让你抱着我睡。”
杨锦天笑：“昨天就是这样睡的啊。”
温晴勉强笑笑。
她眼睛盯着眼前的烟灰缸，突然说：“杨锦天，你好像好久没抽烟了。”
杨锦天切着牛排吃了一口：“我戒烟了。”
“怪不得觉得你嘴巴一股清新味呢。”温晴绽开笑容，“你没必要改变自己的。”
“有些事情是坏习惯，必须改。”杨锦天表示，“反正那个对身体也不好。”
吃完晚饭，俩人回到房间，杨锦天直接躺下了。
“你刚吃饱，不要直接躺，会胃不好。”
温晴拿着昨天的脏衣服，起身去了洗手间。
只听到哗哗流水声，还有温晴在里面搓着衣服的声音。
杨锦天说：“我裤子太重了，我来洗吧。”
温晴说：“我不累，让我锻炼锻炼吧。”
“等会儿你拧不动啊。”杨锦天抓住裤腿的一头搓着，“其实也不用洗，回宿舍也是一样的。”
“这样味道就臭了。”温晴很细致，把裤子每一处洗的很干净，“你清爽一点，看着更帅。”
裤子洗好果然很重，他们交替着拧，温晴将裤子抖了抖，晾在衣柜里。
温晴没有洗自己的衣服。
她的理由很简单，她的衣服只能机洗。
杨锦天知道，她那是给自己一个好形象。
温晴抄起毛巾和睡衣进了洗手间洗澡。
在温晴洗澡的这半小时，杨锦天打电话给了杨昭。
“姐，今天我给你们寄快递了，记得收一下。”
“是什么？”杨昭在电话那一头仔细看着新陶器，在用小毛刷清理：“几天后到？”
“差不多五号左右吧。”杨锦天扶额，“是……是，她寄的。”
杨昭放下小毛刷，手里举着电话：“小天，你让她别花费那么多。”
“我知道。但她说了，我求她健康，她也希望你们能平安。”
杨昭叹气，“小天，你跟她在一起，我发现你变了很多。”
“哪种？”杨锦天很想知道姐姐的答案，“是变了吗？”
“变了不少，更有生气了。”
“嗯。应该是吧……”杨锦天望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拧成一股绳：“我想，我们改天跟她见见面，好不好？”
“我个人觉得，你还是时机成熟再说吧。上次那个周迪，我觉得她太压抑了，而且跟她聊天也放不开。加上我最近这几天陪你姐夫压了太多的单子，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时间。”
杨锦天嗯嗯回应，接着又说：“姐，她身体不好，你介意吗？”
“我介意什么？你姐夫缺了一条腿我都不介意。”
“姐，他真的这么好吗？”
“好，这辈子有他，我能好一辈子。”
杨锦天微微颔首，接着说：“她洗好了，到我了。”
杨昭不再说话，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温晴洗了一个头和澡，她望向杨锦天的背影，她吞了吞口水。
她想扑过去，但她有一丝害怕。
杨锦天像是感受到了她的顾虑，一下子站起来跑到了她面前托着她。
她抱紧他的脖子，说：“你去洗一下，我跟我爸妈他们联系。”
杨锦天侧身闻着她的清香，将她放在床上：“好，你等我一下。”
温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十一点，应该可以跟家里人联系了。
她直接打开群通话，一瞬间家里人全在了。
还包括她那许久没见的隔壁班同学兼未来嫂子秦诗。
只见秦诗和温故手挽手，在维多利亚港和温故享受夜景。
温晴跟父母和外婆等人一起打招呼，温晴一一问好，听着父母长辈对自己说话。
“爸，妈，这几天记得收快递，我给你们带礼物了。”
温少卿表示ok，示意她放心。
钟祯首先发言：“哎哟，洗完澡了，是几张床啊？”
温少卿看了一眼：“这是一张吧。”
丛容说：“女儿，注意安全啊，那男的是不是睡沙发了？”
温少卿又说：“诶晴晴，有爱就冲，别管……”
温少卿被丛容捂住嘴。
钟祯又说：“晴晴，你注意点啊，男人一发狂的时候那模样会窒息的。”
周程程和温让、温澄和张浩加入群聊，四人共享同一个账号。
周程程：“我的侄孙女婿呢，哪儿呢？帅吗？”
温让：你不是见过了？人家还喝醉了。
温晴终于插嘴：“什么，什么喝醉了？”
温让一惊：“哦，弄半天你不知道啊。”
温澄在一旁询问：“什么啊，爸？”
温让看了一眼温晴：“没事，没事，没事……”
周程程笑：“晴晴，加油哦。”
钟祯的那一边，妈妈和姨妈纷纷上阵。
温晴觉得更尴尬了：“外……外婆，姨……姨婆。”
她挥挥手，看着眼前的两个老人。
姨婆：“是不是我上次看到的男人？”
外婆说：“是不是那个很帅的小伙子？”
温晴表示：“我一一解释，可以吧？”
温家人全部坐好，一个个开始提问。
首先是外婆：“他做什么的？”
温晴答：“他是大学老师。”
姨婆说：“他多大了？”
温晴想了想：“三十？”
姨婆惊了：“有点大了吧。”
温晴解释：“放心，他看着跟我差不多。”
姨婆笑了：“那还差不多。”
温故和秦诗提问：“你们俩，住在同一个房间吗？”
面对哥哥，温晴直接怼：“你们俩呢？”
温故沉默，秦诗似笑非笑。
得，答案已经知道了。
温晴一边听家人们讲话，一边换了手机壁纸。
钟祯继续提问：“他活怎么样？”
温晴还没有回答，丛容在一旁踹他：“钟祯，你是不是亲舅舅啊，说点有意义的行不行？”
温晴摇头：“不知道。”
钟祯继续犯浑：“什么不知道，你们要增加感情啊。”
钟祯又被丛容踹了一脚。
这一次，还外加了温少卿。
温让和周程程提问：“晴晴，他人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好，挺好的，就是……就是……”
温晴抬起头，看到了杨锦天。
杨锦天靠在一旁，问她：“就是什么？”
他的声音，让她不由地泛起了鸡皮疙瘩。
她紧张了起来。
温晴急匆匆把电话挂了。
周程程在电话另一头：“温让，她手机没电了？”
温让汗颜：“不是没电了，是挂掉了。”
杨锦天越靠越近，问她：“就是什么？”
温晴看不出他的神情，他像是生气了。
“就是……”
“嗯？”
温晴紧紧地攥着被子，都不敢吞喉咙了。
如今，他已经不想矜持了。
可是她还是很胆小。
温晴见他慢慢弄掉腰间的毛巾，只露出一条短裤。
“就是……”温晴还在哆嗦，“就是……”
“你就这么怕我？”杨锦天帮她解扣子，“问你，你是不是怕我？”
温晴摇摇头：“不怕。”
“我不逼你，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晴看着杨锦天的眼神，她看出了他的欲望来了。
“好……好人。”
“还有呢。”
他一边把她的衣服脱在半处，一边还靠了进来。
“没有了……”
“然后呢？”
温晴有点发抖，“我只是紧张。”
他湿透的头发蹭着她的脖子，她痒了。
“温晴，我在满足你。”杨锦天用手碰着她的下半身，但他同时还在叹气：“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他默默地把她压在身下，他两手架在她的两边，又是轻轻地抚摸她。
情感，是慢慢上来的。
情欲，对她也是真的。
杨锦天屏住呼吸，慢慢地贴了上去。
接近之前，他说：“你想不想要？”
他像是在询问，又像是请求。
温晴抱紧他的脖子：“你呢？”
杨锦天哑声说道：“我想要，你给吗？”
她示意他：“我给。但是，我想问你一个事。”
“你说。”杨锦天慢慢下来，眼神离她更近：“你想说什么？”
“我既然给了，这笔买卖就是一辈子的，你给不给？”
杨锦天看着她，用力地吞了吞口水：“你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说什么了你？”温晴嘴角露出笑意，“你说过很多话。”
“一日为师……”
他靠近自己的时候，温晴只感觉下面滚烫，如同火烧。
他不爱出声，但爱咬牙。
咬牙后，一遍遍亲吻她。
他像是不会惊涛骇浪，只会一遍遍抚平她心中的那块不平衡。
她觉得这跟温澄他们的不一样。
又或许，这是属于杨锦天独有的方式。
他其实在很小心触碰自己，这是属于温晴独一无二的模式。
他考虑到了她。
这份情意，像是一片一片坠入了温晴的心。
结束之后，杨锦天同样是慢慢起身，跟她说：“嗯，好了。”
全程下来她没有感觉呼吸不顺，而是平缓，很静谧。
他起来不忘亲吻着她，像是不给她再说话，又或许是让她好好记住这一天。
“你知道吗？我刚刚看了运势。”
杨锦天跟她面对面侧躺，跟她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嗯？”
“双子女和水瓶男，今日宜相处。”
温晴的生日是六月初，杨锦天的生日是水瓶座二月最后一天。
*（那个不为人知里面没有显示具体，那我就创一个）*
“又说瞎话。”
杨锦天把她抱得更紧，“我没有瞎……我看到了你。”
温晴说：“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的每一部分，当然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特别甜。后来发现，你跟我想的，根本不一样……”
温晴抱住他，问：“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不知道。”杨锦天说，“反正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就是开学第一天，我看到你穿的那一身衣服，真的好帅。”
“弄半天，你还是个颜控。”杨锦天笑笑，“你啊，你啊……小姑娘。”
但这一次，温晴没有说话。
杨锦天只听到了沉沉的呼吸声。
床头柜上，还有温晴的电话一直在响。
他先是轻轻地放平温晴，接着走到另一边，帮她把手机的铃声摁掉。
他把闹钟关掉，正准备帮她充电的时候，她的锁屏因为来了条信息从而显示了出来。
那锁屏的壁纸是今天法国人拍照的那几张之中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他笑得很自然，她侧身笑着看他，很是甜蜜。
他望着睡熟的她，又贴着她脸亲了几下。
夜很深，很安静。
杨锦天轻轻地放平马桶盖，坐在上面看着自己手机里拍的照片。
他选择了两张，发入了他自己的家庭群里，并跟舅舅舅妈和姐姐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温晴。”
杨家人都不怎么看微信，反倒是陈铭生回复的最快：“挺好的。”
他不太管陈铭生，所以间接地忽略了陈铭生发的留言。
对于陈铭生，他想起了来的路上温晴的神色。
她没问过为什么杨昭跟着陈铭生是不是有利可图。
她只对他说：“你姐夫知道一定很难过的。”
温晴真的很容易共情。
或许是她身体和父母职业的关系，她从小就见过各种平日里常人难以接触的东西。
她明明陈铭生一次面也没见过，她却懂得为一个陌生人考虑。
杨锦天从小到大，只有父母和姐姐会为他考虑。
但这种考虑，是默默地不带声音。
而温晴不同，她是表现在脸上，还带着语言。
杨锦天握住的手机震了三下。
手机那一头是家里的群有了消息。
杨家父母出乎意料地没睡， 而是发了表情包表示点赞。
杨昭也回了，但也只是寥寥几个字：“好好待她。”
接下来这几天，温晴和杨锦天只在附近走了一圈。
本来杨锦天就是带她来求健康签的，加上五一放假短，他们三号就回北京了。
回到北京，温晴像是忘记了那一晚的亲密。
她没有问杨锦天，也没有跟杨锦天表明自己的心情。
返程的火车上，她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像是有心事。
杨锦天不愿意打断她。
看完窗外，她又一个人从书包拿出画本，时不时盯着杨锦天，给他画画。
杨锦天发现，她买了一个新的画本。
杨锦天问：“我能看一下吗？”
温晴双手递给他：“你看吧。”
杨锦天翻开，看到第一页就是当初她画自己的第一张画。
她撕了下来，贴在了第一页。
“你知道吗？我不擅长风景画。”
杨锦天抬头看着她，她双手插着，小嘴还在笑。
“我姐擅长。她以前画过玉龙雪山，很漂亮。”
“你知道为什么我擅长画人吗？”
杨锦天摇头：“我不知道。”
“因为我喜欢观察他们的表情。从他们的眉宇之间，我能感觉到他们的七情六欲。”
杨锦天低头看画，他一边还说：“这是我的吗？”
温晴回答：“是啊，只属于你。”
只属于你……
杨锦天来到她的身旁，静静地搂着她。
温晴问：“你为什么那么爱搂着我？”
杨锦天决定想一个完美的答案。
这一次，他想了很久才说的。
“我感受你的温度，你感受我的心跳。彼此近触，我愿意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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