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赶不走宫尚角他们,索性把家务活儿全交给宫尚角,自己专心读书。以前不觉得读书是什么难事,现下教了三十五个学生,生怕自己哪里的知识有遗漏,能买到的书不多,还没有孤山派藏书阁的千分之一。
这群才识字的孩子要想在三年之内参加童试,那她要教的东西还挺多的,这几本书根部就不够用四书五经除外还要教授写诗写文等等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要教学生就应该从宫家多带些书出来。
现在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几天邻居都不来和她闲聊,可能自己已经成为别人闲聊的话题。看着金复他们替自己干活,心里颇为舒坦。张嘴接住宫尚角喂过来的糕点,指着书里的一处问宫尚角,宫尚角偏过脑袋看书,将自己的见解告诉她。
两人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下午,上官浅也在纸上写了不少的东西。她做月子的时候正好是第二个学期开学的时间,自己是去请人代替她上一个月课,还是去将上课的时间往后推推?这件事得早些想出解决的法子。
按时吃饭,空闲的时候就读书,她现在不像要生孩子的,反倒是像一个寒窗苦读的的书生。
金复实在是没有忍住,主动把宫尚角和要生孩子的上官浅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了金繁。所以上官浅和宫尚角的好日子也就只有那么几天,宫门的文书就送到了宫尚角的桌前。
手指轻点文书,“金复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回复这份文书。”直接把事情抛给这个告密的,让他把办法想出来,他应该多培养几个得力干将免得他每天都要自己来处理事情,比如这一次金复就处理得很好,他也有时间来陪上官浅。
一头雾水不知道公子到底在说什么“公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现在的公子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都是直接吩咐自己做事,现在的公子要让他自己想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可是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尚角把文书递给他“你自己看,看完了就想一个回复然后写出来,一个时辰后拿给我看。”金复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文书。除去那些没有用的,摘出来有用的东西:你和宫门血脉必须回宫门,念在上官浅杀了点竹,就不和她计较她在宫门的所作所为。
这种送命题交给金复和直接要他命差不多。
公子是不可能同意那些条件的,长老们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让上官浅,额,夫人,回宫门,而且夫人也没有回宫门的意愿。
抛下金复就出去找人,上官浅溜出去和邻居聊天,已经出去快小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真是让人担心。
邻居大姐正在和她说生孩子要注意的事情,问她东西有没有准备够,孩子的小衣服裹布尿片等等等,和她说了一大串,当然还问了宫尚角是什么人。
宫尚角没打扰他们,悄悄在一旁,想听上官浅给他的是什么样的身份。
“我给孩子找的后爹,前几个月他还来过,送了不少东西给我。”上官浅毫不避讳,说得大义凛然“他不会有孩子,我这又是个遗腹子。他和我说若是我生的是个男娃以后就让我的娃继承家产,若是个女孩子以后能继承家产,只是不可以嫁出去,要招一个赘婿。”
宫尚角脸都黑下来,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在外面造谣!
“咳咳。”
邻居大姐见宫尚角来了,眼神都不再是惧怕,变成了和蔼“你男人来接你了,早些回去。”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赶紧把人放回去,还觉得上官浅真是信任她,就连这样的事情都敢和她说。
呆滞片刻,她可能惹宫尚角生气了,不然他的脸色不会这样臭。所以宫尚角冲他伸手的时候她连忙把手递出去,生怕自己递慢了惹得宫尚角更生气。
关上屋门,摸摸上官浅的的肚子和孩子互动“我要是不出去一次都不知道夫人在外边是这样说我的。”他明明超行的,才一次就让上官浅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