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独自回到了小院。
侍女跪了一地,身体还在打颤,阮软扶了扶但没扶动。
阮软:“你们,都怎么了?”
侍女低头,根本不敢看她:“还请夫人进屋。”
阮软好像明白了,让她们这么害怕的,除了温若寒还有谁?
推开门,果然温若寒坐在那里,摆弄着棋子,听到动静,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继续摆弄棋子。
阮软不敢靠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温若寒淡淡道:“过来。”
阮软只好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接过他递的棋子,看着棋盘,上面已经摆了许多黑白交错的棋子。
她,她看不懂啊。
要是下错了,他会不会生气?他总是很容易生气.
她哭也生气,躲他也要生气,不听话也生气,现在又不知为什么生气了。
阮软很想问,是不是刚才的事情,可是这才刚刚发生,温若寒就知道了吗?
还是不要问了,不打自招就糟了。
阮软拿的是白棋,找个空地就摆棋子。
很快黑棋就把白棋杀的七零八落。
阮软连规则都不明白,见自己的棋子越来越少,也不敢问为什么。
忽然,温若寒把棋子放进盒子。
“你输了。”
阮软半响才反应过来:“对啊,我输了,可不可以不下了······”
温若寒指了指棋盘:“放回去。”
阮软只好一颗颗捡起棋子,分颜色放回棋盒。
这时,侍从进来,还绑了个人。
是温晁。
他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哀求的看着温若寒:“父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人,要是知道,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求求您饶了我吧!”
阮软呼吸乱了。
温若寒真的知道了,她有些心虚,可明明这件事错的不是自己。
看着温晁涕泗横流,阮软像鹌鹑一般,乖乖捡棋子。
只听到温若寒摆了摆手,淡淡道:“先打。”
好像那不是儿子,而是路边的猫狗。
侍从领命,把温晁拖到外面去了。
阮软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温若寒对儿子,比对她还要冷淡。
把最后一颗黑棋放入棋盒,阮望向门口,有些不安,先打是怎么打?
温若寒:“你也想去?”
阮软连忙摇头,讨好的给他添了一杯茶。
温若寒落下一子,阮软只好再次陪他下了 起来。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阮软手一抖,棋子掉落。
咬着下唇,阮软捡起棋子,摆在黑棋旁边。
外面惨叫凄厉,还有求饶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折磨,温晁的叫声都不似人声。
阮软的额头出现了细汗。
她好像那个杀鸡儆猴的猴,下一次说不定就是她了。
他根本就不会容情,连亲生儿子都这样,更别说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本就不会,再加上外面的声音,阮软的手都有些颤抖,连棋子都分不清哪个是她的。
温若寒:“堵上嘴。”
外间的凄厉惨叫消失,只有呜咽传来,阮软听的更害怕。
温若寒放下棋子,牵住她的手,把人按在怀中,擦了擦她眼角的泪。
“又哭了?”
阮软连忙憋住眼泪,她记得他最烦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