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的腹痛消减,却看到宫子羽的眉头,越皱越深。
她,莫不是得了绝症?
阮软忐忑道:“你怎么如此表情,我到底怎么了?”
宫子羽复杂极了,半晌才不情不愿道:“你是有身孕了。”
他与阮软前几日才有肌肤之亲,这孩子自然不是他的,定是宫尚角的。
阮软猝不及防,被这个消息弄懵了。
明明之前害怕的要死,为了不怀孩子,连百草萃都没吃,中毒从后山回来,她就每日乖乖吃了。
这么久了,她以为不会有了,没想到还是没逃过。
宫尚角的孩子,她又没有很喜欢他,并不想为他生孩子,这个孩子还不如是宫子羽。
宫子羽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安慰:“宫门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对他好的,放松心情,我会护着你。”
随后,他小心翼翼道:“这件事,要告诉宫尚角吗?”
阮软气馁道:“不想。”
宫子羽当然听阮软的:“好,那我们就不告诉他,等孩子生下来了,就说是我们的。”
阮软怀疑:“你,真的会站在我这边吗?”
宫子羽:“当然,你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宫尚角对他不错,指点他刀法,默默帮他,但软软最重要。
阮软躺在他怀里,摸了摸肚子,突然疑惑道:“对了,为何刚刚突然腹痛?”
宫子羽表情不自然,轻咳了声才道:“这几日,我与你太过放纵······”
阮软明白了。
当晚,她就把宫子羽赶去偏殿睡了。
宫子羽:“我发誓,绝对不会做什么,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阮软不为所动。
她自然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可她要偷偷出宫门,晚上的时候最方便。
白日的时候,阮软写了封信,交代了自己的去向,压在了枕头底下。
半夜时分,众人都熟睡的时候,她悄悄起身,与云为衫姐姐会合,在宫门的放水下,一起溜了出去。
走在旧尘山谷的街道上,阮软还披着黑色的斗篷,小心防备着。
刚一个转弯,就碰到了一个笑得邪气横生的男子。
他见到阮软,邪肆的笑容一顿,眯起眼睛,想了半天,然后像是看到玩具的孩子,猛地瞪大双眼,眼神迸发出喜悦和势在必得。
是她!
万俟哀记得她,司徒红的宝贝妹妹,那个年画娃娃。
上次他把人偷来,自己养着玩了几天,被司徒红疯了一样追了半个月。
之后年画娃娃就被藏了起来,他再也没找到。
这一次,年画娃娃出落的更可爱了,看到他还是害怕,却只会笨拙的逃跑。
阮软只与他对视一眼,就连忙垂首。
这人来者不善,她连忙转身,却发现身后也有人堵着。
······
万花楼。
阮软乖乖站着,云为衫在她旁边。
而姐姐和其他的四方之魍坐着,寒鸦肆和一个光头也站着。
见到姐姐,阮软放松下来,偷偷打量屋子里的其他人。
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可是她一个都没见过,不小心又和万俟哀对视上,被他一个呲牙吓得后退一步。
这人,这人实在嚣张,姐姐在这他都敢这样,不怕姐姐,不会是其他的四方之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