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才将瓷瓶的盖子盖好,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突的传来刀刃破风之声,她迅速闪退,堪堪避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徵公子这是何意?我好歹也是执刃夫人。”
宫远徵的刀刃散发出阵阵寒光,他笑道:“我连宫子羽这个执刃都不认,还执刃夫人?你也配!”
他一向最是讨厌羽宫的人,送上门来的人又岂有放回去的道理。若不是因为宫子羽,林郗音一身的鞭伤至今都未消退。羽宫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可不管我是谁,若真在你手上出了什么事,你说得清吗?”
云为衫有些急了,毕竟宫远徵一向说到做到。
“你难道不知未经允许擅闯医馆者,徵宫可斩于刀下?”他挑了挑眉,狂妄笑道:“月黑风高,无灯无火,我在医馆发现一个盗窃毒药之人就地斩杀。其后才发现偷盗之人乃是羽宫的准新娘,你说……我何罪之有?倘若再从你身上搜出些毒药来,即便宫子羽以先斩后奏之名拉我去长老院,你猜长老们还会不由分说偏向宫子羽吗?”
他挥刀突进,就在下死手前一刻突然听见有人厉声呵斥道:“放肆!”
宫子羽快速拉过面前的人,将云为衫牢牢护在身后,与宫远徵四目相对。
比起宫子羽怒气冲冲的样子,宫远徵到先得冷静许多。对于宫子羽的质问,不怒反笑道:“宫子羽,你可知她在做什么?”
“堂堂执刃,派自己尚未成婚的妻子半夜悄悄潜入医馆,暗中制作毒药,是要给谁用?”
“我是执刃,不需要和你交代!”
宫子羽全然不顾宫远徵的追问,拉着云为衫走出医馆。金繁上前拦住宫远徵,先他一步,挡住去路。
角宫内,下人刚换过一支蜡烛,此刻房内亮得透彻。
宫尚角还在翻看名册,宫远徵沉着脸推门而入。
“和郗音吵架了?”看他一脸郁闷,宫尚角问到。
宫远徵摇了摇头,怒气未消。“我在药房撞见云为衫制毒抓了个现行,结果宫子羽冲我耍什么执刃的威风,生生将人带走了。”
听他这样说,宫尚角抬头合上了手里的名册。“云为衫,制毒?”
“嗯,我看过药渣,有山栀,炙甘草,冬虫琥珀……煎煮时还配了朱砂和硝石,分明是极寒的至阴之毒。”
“煮成黑乎乎的一团药渣,你还能看的出原先的药材?”
宫远徵得意笑道:“自然,旁人分不出,对我而言小菜一碟罢了。”
“是云为衫想要帮宫子羽过第一关的寒冰莲池。”他转念一想,不经意间笑到。
“寒冰莲池是什么?”宫远徵有些愣住。
“三域试炼的第一关。”
宫远徵未曾想到这还能与三域试炼有关,突然笑了起来。“可是哥,按照规矩你不能透露给我吧。”
“你犯的宫门家规还少吗?况且我透露了什么给你吗?”宫尚角略带纵容的挑他一眼。
“嘿嘿,哥,你对我真好。”宫远徵看起来有些雀跃,“那我可不可以早些娶姐姐,实在等不及及冠了……”
宫尚角举着茶碗的手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宫远徵会这样说有些愣住。这才注意到他脖颈处那抹印记,“等事了了,再向长老们禀报就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