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树叶轻轻摇曳,此时的阳光明媚又宁静,令人心旷神怡。
盼兮在一旁的竹塌上依着看书。都是宫紫商给她打发时间的,比宫尚角书架上的那些有意思多了,是些杜撰的小故事,时不时有一两个有趣的,常常逗得她乐呵笑个不停。
上官浅到了门口,往里头瞧了一眼。发现宫远徵也在,他坐在一旁,盼兮拿着书递在他眼前,两人笑说着什么。
上官浅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宫远徵便发现了她,一张脸倏然一皱。
宫远徵你怎么来了?
上官浅被风吹的咳嗽一声,扶着门框慢慢走了进来,朝盼兮颔首。
上官浅我是来道歉的……
宫远徵不由冷笑。
宫远徵现在才想起,怕是晚了些?!
上官浅不语,只是静静望着盼兮,面有歉疚。
盼兮对她始终有些心存芥蒂,便是面上情绪不佳,还是让侍女给她倒了杯茶,省的说她虐待人。
上官浅谢谢。
上官浅低谢一句,端起杯盏。
她的手指上过夹棍,彼时满是青紫伤痕,且无法伸直。触在杯旁,她没忍住,发出“嘶”的一声。
宫远徵行了,不用在这儿装可怜。
上官浅徵公子说笑了,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哪儿像是装的?
宫远徵扫了一眼她那惨不忍睹的手,又是一笑。
宫远徵活该,这是你应得的代价。
上官浅低下头,幽幽道。
上官浅我知道徵公子怨我,可我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盼兮姑娘能否原谅我?
她说着缓缓起身,低着头颅朝盼兮弯下腰来。
背上也没一处是好的,因她的动作疼的她直皱眉头,俨然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心里纵然有气,但盼兮也没打算要为难人。
她放下手中的书,正打算说点什么就被宫远徵打断。
他可不吃这一套,眸中的厌恶半分不减。
宫远徵别装了,你要真有良心悔过,当时在地牢,就该第一时间承认,而不是拖了两日。
上官浅抬头看他,又咳了两声,身子虚弱的似摇摇欲坠。
上官浅此事是我不对,我只是想着,盼兮姑娘也没遭受审问,她若是走了,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宫远徵哼,强词夺理,便是没受伤,那地牢阴暗潮湿,哪像能常待的样子?你分明就是见不得盼兮好,就跟你刺伤她一样,想拖她下水。
宫远徵真是半点情面不给,将她的心思悉数摆在明面上。
上官浅暗暗咬牙,心里恨不得凌迟了他,但面上还得装作虔诚的模样。
上官浅那晚确实是我鬼迷心窍,今日来,我便是诚心道歉的,只要盼兮姑娘能原谅我,在所不辞。
宫远徵走近一步,看着上官浅。
宫远徵可我看你也没多少诚意,想来也是,你这样的人,能有多少真心?我每次看着你,都觉得你眉眼间写着两个字。
上官浅问。
上官浅虚假?
宫远徵冷笑着摇头。
上官浅再猜。
上官浅野心?
宫远徵又是摇头。
宫远徵是「无锋」!
他续儿冷笑,露出蚀骨的寒意。
宫远徵真想拿刀剖开你的心,好好看看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上官浅脸色瞬间一变,刚想作辩解,就见宫尚角走了进来。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
宫尚角远徵,方在门外听你说了什么?
上官浅立刻接道。
上官浅角公子勿要责怪徵少爷,徵少爷只是说着玩,吓唬我呢。
宫尚角薄唇缓缓扬起一抹轻弧,继而目光一动,不着痕迹的恢复面上的清冷。
宫尚角我没有说要责备他。
宫远徵我也没说是吓唬你。
两兄弟的表情,一个冷漠,一个讥诮,哼哈一气,似是早就商量好的一般。
上官浅低下头,不再作声。
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掩去脸上僵硬的神情。
气氛有些尴尬,盼兮悄悄拽动宫远徵的衣袖,朝上官浅道。
盼兮你的歉意我收下了,你伤还没好,回去好好修养吧。
闻言,宫远徵极为不满。
宫远徵为何要原谅她?
盼兮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
上官浅留在此处也不自在,得到想要的回答,幽幽一笑起身离去。
她一走,宫远徵不高兴的哼气。
盼兮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盼兮打法她走不好吗?事情都发生了,也改变不了。
宫远徵就你心善。
盼兮不是心善,就是不想和她过多纠缠。
虚情假意的转来转去,最后膈应的还是自己,不如敬而远之。
宫尚角无声一笑,见桌案上药碗里的药还一口未动,不免皱眉。
宫尚角还没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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