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入口,宫子羽不放心的和金繁交代事宜。
宫子羽无名还没抓到,我看宫尚角始终盯着姨娘不放,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保护姨娘,不要让他有机可乘,再去污蔑了姨娘。
时间紧迫,今日他便要再次进入后山过第二域试炼,云为衫跟在他身后,打算同他前往。
起先他觉得有些不妥,可金繁无法陪他,再者还得照顾宫紫商,想来云为衫经过第一域,多少也有了些经验,多个人总好过没有。
金繁知道了,你都说第三遍了。
宫子羽我这不是不放心嘛,我去了后山,羽宫就没什么人了。
宫子羽展目扫了眼后山,又叹了口气。
宫子羽一直忘了问,你那晚去贾管事家,有什么收获吗?
这几日他不仅没心情,连空都抽不出来,琐事繁忙,一直耽搁到现在才想起来。
时间紧迫,金繁只能长话短说。
金繁贾管事的妻儿都搬走了,就在老执刃和少主死前一个月。
见宫子羽皱眉,金繁继续道。
金繁更奇怪的是,照邻居所说,有人在我之前也找过贾管事的妻儿。
宫子羽会不会是宫尚角的人?
金繁点头。
金繁我感觉是,除此之外,我还打听到一件怪事。
金繁据说,贾管事的儿子曾经得了重病,后来被宫门大夫治好了,痊愈之后,他竟变得力大无穷……
闻言,宫子羽若有所思。
宫子羽那你顺着这个线索,继续查下去。
而后,他低着头,似是自言自语。站在他身后的云为衫听得清晰。
宫子羽希望不要有人在出事了。
他低低叹息一声,似又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衣襟里摸索起来。
须臾,他将上元夜在街上编制的花绳递给金繁。
宫子羽我此去后山,又不知多久才出来了,你替我将此物送给盼兮吧。
一旁的云为衫见状,眉眼微微一涩,耷在身侧的手不由蜷起又慢慢松开。
金繁无奈摇头,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个儿女私情!再者,对方收不收还不一定呢。他正欲接过,谁料宫子羽面带纠结,又把手缩了回去。
金繁双眸一瞪。
金繁你到底给是不给?
宫子羽攥紧花绳,头痛不已地搓了搓前额。
宫子羽还是算了,让你去给,挺没诚意的。
他说着将花绳小心收好,敷衍的朝金繁摆摆手,带着云为衫朝大门走去。
见状,金繁忍不住提醒。
金繁记住我之前告诉你的,万事小心谨慎。
宫子羽笑着回望他一眼。
宫子羽知道了,啰嗦。
金繁暗叹一声,目光落在云为衫身上,欲言又止。直到大门再次紧闭,背影消失,他又重重吁叹一口,才缓缓离去。
宫子羽和云为衫走进后山大门之后,同样蒙着眼睛走出密道,待耳边传来风声,夹杂着旷野的气息, 才使人心头一宽。
侍卫引领着缓慢走在前方的深草里,四周高高的野草在风里肆意起伏。
.羽公子,我们到了。
闻言,宫子羽和云为衫同时摘下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入眼的景色让两人都有些意外。
此刻他们站在水边,远处是高耸的山崖,中间有一道夹缝。彼时,一叶扁舟正缓缓地朝两人驶来,船尾一位船夫,船头一位白衣男子。柔和的日光洒在那人的面容,竟是月公子。
船只轻轻靠岸,月公子肃然而立,看向两人。云为衫回过神来,忙朝月公子行礼。
宫子羽神色一正。
宫子羽月长老?
月公子这里不是前山,唤我月公子即可。
宫子羽点点头。对面一如既往和缓的性子,让他紧张的心绪淡了不少。
宫子羽月公子,第二域试炼的内容是什么?
月公子缓缓一笑。
月公子不急,眼下我有一个问题,想先询问一下云姑娘。
宫子羽有些没反应过来。
宫子羽为何问她?不是应该考我吗?
云为衫也一愣,却还是颔首低眉。
云为衫不论什么问题,月长老请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月公子我的问题很简单,云姑娘你是否确定要陪羽公子一同试炼这一关?
不知他为何明知故问,她既然都站在这了,自然是要一起。
云为衫和同样不知所云的宫子羽对视一眼,回道。
云为衫自然是要的,我如今是羽公子的绿玉侍。
月公子那便好。
月公子唇边忽然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用一个独特的动作掐住了她的脉门。
云为衫心下大惊,他的招式太熟悉了,正是无锋独创的「点脉手」。
她一时间思绪纷飞,失了抵抗力。
月公子并未给她喘息的机会,掌心捏住一枚药丸,抬手送进了她的嘴里,迫使她咽了下去。
宫子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目大受震动。
宫子羽月长老!你给她吃的什么?
月公子毒。
宫子羽一愣,难以置信。
宫子羽为何?
云为衫也露出诧异不解的神情。
月公子只是不疾不徐。
月公子此毒名为「蚀心之月」,解此剧毒,正是你需要闯过的第二域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