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宫子羽进入后山以来,好些日没见了,原本俊俏的一张脸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道浅浅的擦伤,还好不深也还好不多,并未真的破了相,只是在原本的贵公子气质上增添了一分硬朗,更显得灼灼炽烈。
盼兮打眼扫过。
盼兮怎么弄得?
宫子羽闻言抬手摸了自己脸颊一下,咳嗽了一声。
宫子羽不小心摔的。
他总不好意思说,是练功的时候不小心自己伤到的,多掉面子。
他神情闪躲,显然没说实话,盼兮看破不说破。
她端起那茶来抿了一口。
盼兮你以后,还是少来这角宫吧。
宫子羽为什么?
宫子羽心下一紧,有些愕然。
宫子羽是宫尚角同你说了什么吗……
盼兮没有。
盼兮打断他的话,微微皱眉。
盼兮没人跟我说过什么,只是觉得,我们两,是否不太合适见面了,说到底,我以后会是执刃夫人……
宫子羽那不过是假的罢了。
宫子羽你不说,只要我想见你,就可以来找你吗?
盼兮静默了一秒,缓缓摇头。
盼兮那是从前,现在不一样了。
宫子羽有何不同?
宫子羽紧攥住拳头,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有何不同,他不过去了后山一些时日,怎么就变了。
盼兮敛下眉梢。
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她喜欢宫尚角,她不想让他不高兴。
可对上宫子羽的表情,她实在不忍心打击他,他对自己的心意,其实多多少少,她明白了一些。
仿若突然开了窍,将心上蒙住的那层纱掀开了。
宫子羽你是不是……
喜欢他!
宫子羽喉咙一鲠,紧咬住牙关。
他不敢问,他怕说破一切后,会让盼兮再无顾虑,像蝴蝶一样飞向宫尚角去。
盼兮抬眼看他,顿了顿,他虽没问完这个问题,但她如实回答了。
盼兮是。
宫子羽顷刻怔住。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话,大可不必说的太过清楚。
沉寂过后,他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强撑出一抹笑意。
宫子羽什么是不是的?我都没说完呢,我方才想说的是,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做朋友了?
盼兮静默了一瞬,没答话,只是静静注视着他。
宫子羽手上用力了几分,才勉强克制住失态。
他熟悉盼兮的性子,待人那般温和,又怎么忍心再清晰的告知他一遍。
既然这样,他大可继续装傻充愣。
宫子羽难道就因为羽宫和角宫的隔阂,我们就不是朋友了吗?
他的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缓缓将头低了下去。
见状,盼兮也不好在说别的,只得轻轻喟叹一声。
盼兮不是的,我们还能是朋友。
宫子羽随即笑了起来。
宫子羽那就好。
他将手边的木盒推给她,示意她打开。
宫子羽这是送给你的。
盼兮接过,木盒被打开后,一朵绽放的雪莲映入眼帘。
盼兮这是?
宫子羽我特意从雪宫带给你的,你喜欢吗?
他在后山时,每次看见这雪莲,都仿佛看了她。
气质幽兰,冰清玉洁。
盼兮喜欢。
盼兮这般说话,脸上却不见太多的喜悦,答谢之后,又轻轻将木盒盖上。
待看清自己的心以后,她便想着该如何与对方保持一些距离。
思来想去,还是莫要给他过多希望的好。
见她情绪不高,宫子羽正欲聊点别的,忽然一道声音叨扰了兴致。
宫远徵你怎么在这?
宫子羽愣了一下,目光掠过宫远徵看向他身后的宫尚角,随即挺了挺身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挑衅的意味。
宫子羽我不能来吗?十日之期就快到了,想来问问执刃,谁是杀害月长老的凶手?可莫要忘了当时夸下的海口!
宫远徵目带轻视,眉结仇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宫远徵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蠢吗?我哥早就有眉目了。
宫子羽蠢?哼!
宫子羽不屑一笑。
宫子羽也不知之前是谁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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