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沈明淮从兄弟二人的谈话中得知由于执刃和少主的陨落,宫门启动了缺席继承制,也就是说如今新的宫门执刃是那位羽公子
说到这里时,宫远徵还在愤愤不平地替宫尚角打抱不平
“宫子羽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连三域试炼都不曾通过的废物罢了,竟也能被立为执刃,当真是可笑至极!”
宫尚角眉宇微蹙,制止了宫远徵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头
“远徵弟弟,宫子羽如今既已继位,便是诸位长老共同认可的结果。这样的话多说无益,反会惹来灾祸。”
宫远徵心中仍有不甘,却碍于宫尚角的话不再多说,只是心中那股火气还未消散
转头瞥见跟在后面低着头像是神游一样的沈明淮,宫远徵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地说道
“都是你擅自离开宫门,若不然我哥也不会因为去接你而晚回宫门,被宫子羽那个蠢货白白捡了便宜!”
沈明淮瞥他一眼之后却并不被宫远徵的话所影响
“可若不是徵公子这般待我,我何至于费尽心思离开这里。”
沈明淮露出还缠着纱布的手腕,让宫远徵一时有些语塞
“与沈姑娘无关,我此行还……”
三人途径医馆时,宫尚角忽地停下脚步噤了声,目光投向了倒映在窗户上的一道剪影
不等宫尚角多说,宫远徵便已摸上了腰间别着的短刀,脚步轻悄地进了医馆朝着那道影子走去
“周大夫?”
沈明淮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带着试探语气的婉转声线,也不知道宫远徵做了什么,下一秒,医馆里便忽然传出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一阵东西掉在地上的闷响
好奇心驱使着沈明淮想要进去瞧瞧,确定宫尚角似乎没有阻拦自己的意思后,沈明淮提着裙摆小跑着进了医馆
医馆有些昏暗,沈明淮只看见宫远徵呈居高临下的姿态站在一名女子的身前,举着一柄短刀抵在她的眉间。至于那名女子的脸却是受光线影响叫他看不真切
“站起来,别碰任何东西,把手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宫远徵冷漠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仿佛只要那女子不按他所说的话做出相应动作,那把刀就会立刻取了她的性命一般
出乎沈明淮意料的是,那名女子面对这样的威胁与压迫,却表现得很是淡定,仿佛正抵在她眉心的短刀并不存在一般
听到宫远徵的话,那名女子先是将手摊开,而后又慢慢起身
随着她的动作将她带到了灯光之下,沈明淮才看清了她的全貌
“是你?!”
沈明淮认出了眼前这个处变不惊的女子,正是那日中了毒后扯住他的衣袖以为他提前服用了解药的人
沈明淮惊讶的声音引得宫远徵侧头看他
“你认识她?”
沈明淮眉心微拧,缓缓道
“是同来参加选亲的新娘,只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或许是见沈明淮知之甚少,宫远徵又接着盘问那人
“叫什么名字?到这里来做什么?”
说话间,宫远徵的刀锋更加逼近,几乎快要贴在皮肤上,那女子的神色终是有了些波动,露出些许的惊慌神色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体质偏寒。或许是因为这个我才只得了白玉令牌。所以…我想来问问他,可有方子能将我这体质调理一二。”
上官浅……
沈明淮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自己竟歪打正着地在这里碰到了自己和爹娘苦苦找寻了许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