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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相守

徵禾——宫远徵同人小说

  夜 宫门廊道

  宫远徵和允禾二人在角宫里用过晚膳之后,便一同走在回去徵宫的夜路上。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被夜色笼罩着的旧尘山谷,就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一般。

  宫远徵的步伐放得很轻很慢,每一步却又是那样地沉重……

  今日,他见过上官浅之后,心里一直都很不是滋味。每当想起她手脚上,血迹斑斑的伤痕,总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堵在胸口,很是难受。

  他弄不明白,过往的无数次,他都巴不得哥哥立马将上官浅处死,将其杀之而后快!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宫远徵看到哥哥和上官浅之间的感情,一直在无形中撕扯着,又互相地吞噬着、伤害着。

  而他心,也会随之跟着感觉到了难过……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懂得了儿女情长当中,爱与被爱的滋味吧!

  他最不愿的就是看着哥哥面对自己的情感时,是如此隐忍,如此难受!折磨着自己,同时又去折磨着对方……

  “……允禾……”落在后方的宫远徵,突然开口叫住了前方的允禾。他低着头,神色暗伤地开口问道:“上官浅的手脚上……为何都带有伤?”宫远徵终究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允禾有些许迟疑,她着实没料到,宫远徵会突然问及这个问题。

  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宫尚角回来当天的情景。

  她只记得,当时的上官浅,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就已经是现在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了……

  这一时之间,允禾也不知该从何跟宫远徵说起……

  “那个……”允禾踌躇了半天,也没能回答出宫远徵的问题。

  宫远徵作为这百年难遇的草药奇才,自然是一眼便能辨别出,上官浅手脚上的伤,是因长时间佩戴镣铐拖行所致的。

  或许,宫远徵的问题,并不是在问:为何上官浅的手脚上有伤!而是问:为何上官浅会被镣铐所伤吧!

  以上官浅的武功,就连身为红玉侍卫的金繁也都不是她的对手,这区区铁链镣铐,岂能锁得住她呢?

  宫远徵始终想不明白,哥哥向来对上官浅都很是心软,哪怕知道她是无锋派来的刺客,都仍旧义无反顾地放她离开宫门……

  怎么这一次,哥哥又如此狠心?会动用到了刑具呢?他们二人之间,是否又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宫远徵渐渐觉得,现在的哥哥好陌生啊!一点不像以前那个心思缜密,足智冷静的哥哥——宫尚角了!

  难道……这就是旁人口中所说的——因爱成恨吗?

  恨,会使一个变得疯狂,变得不可理喻,变得丑陋不堪……

  “……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何事!我只记得,随角公子归来之日,上官姑娘便是跟随马后,徒步而行的。手脚上也都带着沉重的铁链镣铐,看这些伤痕的颜色,估计也有些时日了……”允禾仔细地回想着,那日上官浅出现时的样子,可真的称得上是:人见犹怜。

  生得如此姣好的女子,娇艳欲滴的模样,如今又身怀六甲,还拖着一身的皮开肉绽的伤,着实让人心生怜悯。

  “回头,我去问一下我哥……”宫远徵像是在回应着允禾,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允禾转身来,到了宫远徵跟前,突然伸出双手,紧握在宫远徵的低垂的手上。

  那一刻,宫远徵觉得允禾的这双手,就如同这寒冬里的炭炉一般,是那般地温暖且充满力量的……

  宫远徵抬起低垂的双眸,细长的睫毛一剪一剪地看向眼前的女子。

  “远徵……”允禾对他露出一个温柔地笑。她很清楚,此时此刻的宫远徵,内心一定是很矛盾不安的,他一定是很挣扎、很迷茫、很不知所措……

  宫远徵向来都是一个内心极度不安的人,他敏感且细腻,一点点不明的变化,都会使他感到十分不安。

  而此时,他看着哥嫂二人,如此复杂又充满争议的情感,一定是让他的内心感到不安且烦躁的。

  “没事的!角公子和上官姑娘二人之间的事情,我相信角公子一定会处理妥当的!你不必过分担忧呢!”允禾柔声安抚着看上去十分不安的宫远徵道。

  “嘿!我……我哪有担忧……我有什么好担忧的?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又与我何干呢!”宫远徵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立马掩饰起来,说道:“我才不会去担心那个上官浅呢!我有这个闲工夫去担心她,还不如去担心一下我的毒虫呢!”

  说着,宫远徵便不好意思地挣脱开允禾的紧握他的手,故作轻松地大步往前走。

  留在原地的允禾,无奈地笑了,摇了摇头后,又转过身去,快步跟了。

  她的徵公子啊!始终,还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受!被人看到揭穿内心深处的感受时,又会连忙掩饰起来,生怕别人会嘲笑他的软弱和无知。

  可是每一次,允禾都能轻易地觉察到宫远徵内心的感受,这样让宫远徵时常觉得自己面在对允禾时,宛如赤裸一般地无所遁形。

  或许,这是你很爱很爱一个人,爱他到骨子里才会有的一种感情吧!

  想你所想的,感受你所感受的……

  ☆☆☆☆☆☆

  夜 徵宫

  宫远徵和允禾二人终于回到徵宫了。

  年关将至的夜里,烛光昏暗的徵宫,显得尤为冷清,加上刚见完上官浅的原因,让坐在茶案前的宫远徵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破碎感……

  “公子,如果没有要事,那允禾先回去了!”允禾微笑地对发呆的宫远徵,轻声说道。

  允禾觉得,或许此刻的宫远徵,需要一点时间,独自去消化一下,近段时日所发生的事情!

  哥哥前去禹杭,上官浅怀孕,哥哥的来信寻回上官浅,到哥哥回来,这短短几日里,所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多到让宫远徵都反应不过来……

  并且今日的允禾,着实也累了!从昨日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下榻歇息过片刻……她现在完全就是靠意志力支撑着自己而已!

  “允禾!留下来陪陪我,可以吗?”宫远徵迟疑了一下,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

  这样软软糯糯,看上去快要碎掉的宫远徵,任凭谁都怎么舍得去拒绝他吧!

  “好!”允禾虽然很疲惫,但还是笑着答应了宫远徵。

  允禾重新折返回到宫远徵身旁,坐了下来,还给他倒来了一杯热茶。

  热茶的热气在月亮的银光下,腾腾飞起……

  宫远徵一直颔首低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并未开口说什么。而允禾也安静地待在他身边。

  有些人,或许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单纯地陪在身旁,就能让人觉得无比的安心!

  二人就这样沉默不语,相对而坐……也可能也各有各的心事吧!

  “允禾!你等我一下!”说着,宫远徵便动身向书房内走去。

  “啊?”允禾则在他身后,不解地看向宫远徵的背影。

  ☆☆☆☆☆☆

  书房

  宫远徵从他的柜子的暗格中,摸出来了一个陈旧却精美的锦盒,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轻轻掀开锦盒,里面摆放着厚厚的一沓地契和他的生辰八字。这是他爹娘,早早便为他日后娶妻成家而准备的聘礼。

  宫远徵一张张翻着,也不知道要挑选哪一个的!便又合上了锦盒,拿在手上,转身出去了。

  虽然,明日才前去长老院奏明长老们议亲的事情。但这一门亲事,他宫远徵是要定了!

  很快就要娶允禾为妻,宫远徵开始期待身穿凤冠霞帔的允禾会是怎么样的!一定很美吧!

  想到这里,宫远徵的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了!

  ——这一辈子,我们都不会分开了……

  对于宫远徵来说,能够和哥哥,允禾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就是他能想象到最幸福的事情了!

  ★★★★★★

  忆 昨夜 宫门廊道

  宫子羽为宫尚角的洗尘宴已经散席了。

  宫远徵和哥哥宫尚角二人并肩而行,走在回去的路上。

  “远徵弟弟,可有心事?”宫尚角突然开口问道。

  “啊?”被哥哥这样一问,让宫远徵有些许错愕。双手环胸,疑惑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哥哥。“没有啊!哥哥何出此言?”

  “我见你这一晚上,都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的!”宫尚角放慢了脚步,悠悠地说道。

  在宴席上,宫远徵得知允禾不会前来出席宴席后,整个人便显得心不在焉了。

  大伙虽然都没有开口点明,但宫远徵的举止也都看在眼里,大家心知肚明的!

  特别是在散席前宫紫商特意提醒了宫尚角,关于允禾在家中遭遇催婚的事情。

  结合宫远徵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打断后,宫尚角猜测宫远徵是有话要跟自己说的!

  眼下看来,此时此刻,就是最合适的时候了!

  “我……”宫远徵刚想开口解释,便被宫尚角打断了……

  “……是因为允禾?”宫尚角这一句话像是在提问,也像是在道出宫远徵的心事一般肯定……

  宫远徵颔首低眉,并未否认哥哥的猜测……

  因为,他确实是想允禾了!

  在宴席开始后,他四处寻不到允禾的身影,便询问了跟随的下人,被告知,允禾留守在医馆中整理账目,今夜的晚宴,就不前来参加了……

  在得知允禾不出席的时候,宫远徵有点失落,似乎眼前的美酒佳肴都瞬间失去了色香,他自己也道不明个所以。

  而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那日在方家里,家宴时,允禾忙前忙后的身影……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允禾好好说说话了!

  他当然知道,近段日子,允禾忙于整理着徵宫和医馆的年终账目!

  但在往年里,允禾也不至于忙碌到连晚膳都不陪他了!

  今年,居然忙碌得连晚宴,都无法抽出时间前来参加的!这让宫远徵开始怀疑,自己对允禾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这一猜想,让宫远徵心情更为不悦了!甚至连晚宴上的莺歌燕舞,他都无心欣赏了,一心只想快点散席……

  “允禾在忙,你也是知道的,对吧?”宫尚角开口问道。

  “知道!”宫远徵低下头,语气带着些不悦地轻声回应道。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他能不知道吗?就因为这破账目的,允禾都忙碌三五七天了!

  “那你可有话,想同我说吗?”宫尚角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宫远徵,试探地问道。

  “哥!”不管了!豁出去了!“我想议亲!”宫远徵紧皱着眉头,停下来脚步,一脸严肃地对跟前的宫尚角说道。

  “议亲?”宫尚角转过身来,用疑惑地目光注视着身后的弟弟。“你可知道你还未……”

  “……未及弱冠!”宫远徵接过了宫尚角没说完的话,说道:“我当然知道!”宫远徵深深叹息,“我也因为清楚自己未及弱冠,所以……”所以一直难以启齿!

  这个年纪的问题,他就横在那里!宫远徵确实也很为难啊!未及弱冠又不是他的意愿!未及弱冠就意味着,未到这谈婚论嫁的年纪!

  “哦!那你给哥哥说说你的想法!”宫尚角嘴角含笑地对宫远徵说道。

  宫尚角也很期待,这个懵懂莽撞的远徵弟弟,怎么突然就开窍,想议要亲呢?

  宫远徵重新提起脚步,缓缓地向前走着。

  “那日下山,我拜访了方家。老管事在晚膳时,一直催促允禾,尽快将亲事定下来!那一刻,我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我不早点出生呢?为什么我才十八岁呢?如果我已经二十成年,我是否就可以挺身而出,去保护着允禾呢?当着众人的面,许诺了这一门亲事呢?”

  说到这里,宫远徵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无用!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逃避着!我明明那么需要她,那么喜欢她的,但我却没有能力保护她!我不想看到允禾,因为亲事而被别人刁难!我更不能接受她顺便嫁予别人作为妻子!”

  宫远徵此刻脑海里,全都是允禾因未定亲之事,被自己的妹妹当众取笑,被自己父亲当众催促……就算那种委屈,允禾还是对他笑!

  哪怕知道自己所心悦的人未及弱冠,也勇敢地向父母说明一切,独自承受着,这一份感情带来的全部压力,从未要求过自己要许诺她任何……

  这样的允禾,让他很心疼,很想去保护她……

  “远徵弟弟,你可知道这议亲,是意味着什么?”宫尚角悠悠地问道。

  宫远徵有点不耐烦地喊了宫尚角一声“哥!”后,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虽未及弱冠,但我心智却是正常的!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要结为夫妻;意味着,我要照顾她一辈子;意味着,我要对她的幸福负责;意味着,我对她忠贞不渝!

  宫尚角听到了宫远徵的话后含笑不语,眼里都是溺爱。

  “我许诺过允禾,我会娶她的!哥哥,长老那边……可有法子?”宫远徵最后将自己心中最为担忧的事情提,说了出来。

  宫尚角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说道:“远徵弟弟,你可考虑清楚呢?议亲可不是儿戏!如若日后你想反悔的话……”

  “哥!”宫远徵再一次打断了宫尚角,有点没好气地说道:“别人不了解,难道你还不了解吗?我宫远徵认定的事情,岂是那么轻易能改变的?”

  这个宫门上下都知道,宫远徵就是一个刚愎自用之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很难做出改变的!

  例如:宫子羽当执刃这一事!

  哪怕事到如今,他依旧未能完全认可宫子羽当这个宫门执刃!只是鉴于宫子羽一直以来,确实有所改进,外加哥哥并无意争夺执刃之位,宫远徵才不去计较了。

  但允禾呢?

  宫远徵以前,是不认为自己对允禾的感情是男女之情的!或许说是,他那时并不懂得何为儿女情长吧!

  对于允禾而言,她付出了很长的时间,去让宫远徵一次次试探和求证,才取得宫远徵的信任的!

  开始时,宫远徵只是觉得,在这个宫门里,除了哥哥宫尚角,也就只有允禾,是值得自己毫无保留地去相信她的。而自己也并未察觉到允禾对自己的情感是特别的……

  直到那个被哥哥误伤的上元节夜里……

  ★★★★★★

  忆 上元节夜 医馆内堂

  在意识模糊间,宫远徵听到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他知道,是允禾的声音!

  那一刻,宫远徵心想:方允禾!你吵死了!你至于吗?哎……我都还没死,你就叫那么大声了!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你不得像孟姜女哭长城一般?

  孟姜女?她是死了丈夫才去哭长城吧!那你又为何而哭啊?难不成是……

  宫远徵此刻有一百种想法,他最后终归于一个结论!那就是允禾喜欢他?!

  ——宫远徵,你不是吧?!

  昏睡中的宫远徵,突然感受到了有一股柔软的触感,轻覆在他的双唇上。随后,口中便被灌入了苦涩而温热的汤药……

  他的感官仍旧是的清晰的,眼皮却十分沉重,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睁开那如同玄铁般沉重的眼皮。

  刚才那杂乱无序的声音都没有了,此刻,四下很是安静……

  宫远徵很想去弄清楚,到底是何人在给他渡药!

  他最讨厌别人碰他了,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亲他!

  他都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杀死对方的方法了!直到他的鼻尖,传来那一股熟悉的月季香气……

  ——是允禾!

  宫远徵与允禾相处多年,早就对她的气息了如指掌了!

  知道此刻亲吻自己的人是允禾的那一刻,宫远徵的第一感觉,居然是庆幸!庆幸这人生中,第一个亲吻自己的人,是自己并不讨厌的允禾……

  随后的一瞬间,他又感到羞涩万分,心跳加速……

  这是允禾双唇的柔软,正与他的双唇轻轻交合着。她的吻很轻柔,如同陈年的美酒一般清甜可口,充满了醉人的浓郁味道!

  此刻,宫远徵已经丝毫感觉不到,口腔中来自药膳的苦涩了!

  这亲吻的感觉,让他沉醉其中!让他充满渴望,渴望得到更多……

  也正因这种莫名的渴望,让宫远徵重新审视了自己对允禾的情感……

  昏睡中,他听到允禾开门的声音,和哥哥的谈话声音,金复前来通报的声音……

  最后,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却看不见允禾的身影……

  “哥……”

  ★★★★★★

  夜 徵宫

  半晌,宫远徵拿着那个锦盒,嘴角含笑地回到茶案前来,

  “允禾……”宫远徵正完说什么,抬头看去,此刻的允禾,已经不敌困意,趴在茶案上,睡着了……

  宫远徵迟疑了一下,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允禾身旁,将自己的身上所穿的狼毫大衣脱了下来,轻轻覆在了允禾身上,大衣上还留有他的体温和发像,这让允禾微微一动,宫远徵深怕吵醒他,便小心翼翼地坐回到了对面的茶案边上。

  宫远徵安静地凝视着酣睡的允禾,她的呼吸很浅很浅,因今日要参加管事会议,她还特意化了个淡淡的妆容。双颊细腻红润,清新动人。轻阖着的双眸,长睫微垂,白皙的小脸上一片恬静。

  允禾的乌黑的长发,随意铺散在茶案上,随呼吸轻微起伏。月亮的银光,从天井中撒下,照在她的身上,像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一般,美丽动人……

  这样的允禾,让宫远徵看得会心一笑!这样的允禾好美啊!比上官浅和云为衫,甚至宫门内的姑娘都要好看!

  宫远徵也知道,这段时日一直忙于徵宫的整理账目,她实在是太累了……可是,留下她的原因,是想要告诉她,明日,他便会前去长老院,向长老们表明议亲之事,随便给她挑选,喜欢哪一份聘礼的!

  可是,既然睡着了,那就不去打扰了!

  因为我们来日方长啊!

  昨夜,宫远徵其实也前去了医馆……

  ★★★★★★

  忆 昨夜 医馆

  与哥哥宫尚角分别后,宫远徵忐忑的心,促使他走向了医馆。

  宫远徵走在漆黑的廊道中,来到了在道桥上,远远看去,便可看到医馆内,还亮着微微的烛光。

  他知道,那是允禾……

  宫远徵悄然无声地靠近医馆外墙,透过微微打开的窗户,看到房中的允禾,正在全神贯注地打着算盘,整理着手下的账目。

  宫远徵并没有进内打扰她,就一直双手抱胸地靠在窗户边上。

  漆黑的山林中,不时传来几声“咕咕”的鸣叫声。

  宫远徵就这样隔着一面墙的距离,陪伴着允禾。

  他心想:允禾的身影,看上去是如此纤弱,却又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

  一次次在他崩溃无助时救赎他,一次次为他排除万难,一次次挡在死亡和他之间。

  最近,宫远徵开始做出一些不现实和不必要的幻想了……

  他幻想过,如果那个雷电交加的夜里,允禾没有返回草药房来收拾草药,他们后来是不是就变成怎么样?

  可能,她还是对自己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吧?而自己对她可能也觉得无趣而漠不关心?

  如果,那时候摔下山崖后,她便选择不再回来,那现在的她,是否已经嫁于别人,为人妻为人母呢?

  又如果,那个下雪的夜里,他没有豁出去地对她表明心意,他们两人现在,是否仍旧是处于暧昧不清的阶段呢?

  宫远徵感谢过往,与允禾在命运上的每一个转折,让他们不离不弃,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这门亲事,宫远徵许定了!这个女子,宫远徵要定了!谁都别想抢走!

  哥哥宫尚角最后也不去戏谑他了!答应了明日一早便会与他一同前去长老院,想法子说服长老们!

  宫子羽那边,就自然不成问题了!

  他可是宫远徵啊!要不是因为未及弱冠,这门亲事,就在下山当天,他便一口答应了!还得让允禾受那些委屈?

  正当宫远徵寻思得出神之际,医馆内的烛光突然灭了……

  宫远徵连忙转身,从窗户看去,原来……是允禾终究不敌困意,睡着了!而蜡烛也因无人照看而燃尽熄灭了……

  “你说你啊!那么粗心大意!万一点燃了其他东西,那该如何是好啊?”宫远徵说着,便从窗户一跃而进。

  他小心翼翼地前行着,哪怕没有光源,就凭借他那极佳的视觉,也能轻易辨别出清晰看到房中的物品。

  他先是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了允禾的披风,为她轻轻地披上,再利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所发出那微弱的光,去查看允禾跟前那一沓沓厚厚的账本。

  “那么多的账目!到底是谁那么能花钱?”宫远徵小声地嘀咕道。

  每一本账册都清楚记录着,医馆为各宫族人所花费的账目。宫远徵蹲在凳子上,安静且认真的翻阅着这些账目。甚至还帮允禾把一些并未完成的部分给补充上去了……

  这一夜里,在奋力的人,并不只有允禾一人!宫

  这一次,让宫远徵觉得自己也是可以为允禾做点什么的!

  不知不觉,天已经微微地亮了起来宫远徵全神贯注地检查着,直到听到了医馆大堂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后,他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透过窗户看去,来人正是是日日值的大夫。

  “允禾姑娘!允禾姑娘!”胡大夫轻声唤醒了允禾。

  “胡大夫!早呀!”允禾揉着惺忪的眼回应道。

  “允禾姑娘怎会在此睡着呢?这腊月里,天气多变,容易感染风寒的,要多加注意保暖才是啊!”胡大夫说道。

  “胡大夫所言甚是!昨夜我在整理账目,我一不留神,就被睡意侵蚀,在此睡着了!真是让胡大夫见笑了!”允禾回应时,并未发现被宫远徵为她披上的披风掉在地上了。

  “允禾姑娘,若无要事,还是赶紧回去歇息歇息吧!今日是老夫日值坐诊,你可以安心呢!”胡大夫慈祥地开口说道。

  “好吧!那就有劳胡大夫了!”允禾回应着。

  此时,宫远徵发现有人来了,他迅速地转身躲过耳目,离开了医馆。

  是羽宫的侍女过来了!要是请允禾过去羽宫为云为衫施针,睡眼惺忪的允禾,定了定身身,便匆忙地跟着侍女离开了……

  匆忙离去的允禾,并未发现,相守一夜的人儿,所留下的痕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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