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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勾结

徵禾——宫远徵同人小说

  夜 羽宫 厢房

  在房内一众人,也听见了响箭声。半晌,外围便传来了低吼的咒骂声,而后,金繁便押着满脸不服,愤愤不平的宫远徵走进了房内。

  “放开!狗奴才!放开我!”被金繁所钳制的宫远徵一直反抗着,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一举动,让房中三人都震惊不已!

  虽说,宫远徵再如何生性顽劣,但他始终是宫家血脉。祖训规定,宫门之中,绝不能对血脉至亲动手。再者,动了他,似乎并无一点好处!要知道,这宫远徵的背后,可是宫门战神——宫尚角啊!

  “这是干嘛?!”刚升为长老的月公子,一直生活在后山之中,哪见过前山打打闹闹的场面啊!一时之间,有点不明所以的……

  “金繁!你在干什么?!”宫子羽也十分诧异,瞪大双眼看向眼前二人,开口问道。

  虽说,宫子羽与宫远徵二人自小关系就并不好,但也同为宫家子女,也是血脉手足,让自己的侍卫,捉拿自己的弟弟,这确实不合规矩!

  “刚宫远徵在树上偷听,说要告发月长老和云为衫勾结,执刃大人刚刚通过第二域试炼,我怕影响大人就……”说着,金繁这才反应过来。顿觉不妙!而被他钳制于身前的宫远徵,则不慌不忙,露出一脸得意的笑。

  金繁与宫远徵打斗,打了也就打了。宫远徵回去就跟哥哥宫尚角吐槽,泄愤一下就算。

  可是,这下把宫远徵人给抓回了羽宫,那事情的本质,就完全变了!虽说他未及弱冠,行事莽撞,他究竟还是一宫之主啊!

  金繁把人给捉回来,这下不但引起宫主之间的矛盾,甚至演化为了对立的局面!

  把宫尚角这个宝贝弟弟给捉回来,他能善罢甘休吗?

  金繁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下闯了大祸!众人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来,羽宫的大门,便已经被人大力推开,是宫尚角!

  侍卫们见到宫尚角,纷纷上前看似行礼,实际是阻拦他,给拖延时间……

  宫尚角在角宫中听到了宫远徵发的响箭,便独自一人匆匆赶来,他心里知道,肯定是远徵弟弟有危险!不然他不会发动响箭的!

  “哥!!!”房中的宫远徵听见侍卫们行礼,知道来人是哥哥,便大声喊道。

  宫子羽急忙上前,一手紧捂着宫远徵的嘴,随手把一块布条塞至他嘴中,防止他再次喊叫。

  被控制的宫远徵,虽喊不出声,但目光锐利且饱含泪光,像是受了极大的屈辱。

  是的!对于傲娇的宫远徵来说,现在怎么就不算屈辱呢?

  他可是徵宫宫主呢!先不说被羽宫一个绿玉侍卫所钳制,此时此刻,面对眼前众人,既无力反抗。,这让他倍感羞耻,无地自容呢!

  “怎么办?”眼看宫尚角就要到来,而宫远徵还矗立在眼前,宫子羽很是焦急!

  “先把他藏起来吧!”云为衫颔首低头淡淡地说。

  听到要被人给藏起来的宫远徵,简直无法相信!立马反抗起来,却被金繁死死压制。

  宫远徵心里暗骂着:宫子羽!我看你是疯吧?你居然为了一个无锋派来的细作,要绑架我!?就算不念血脉亲情,你是连宫门族人安危,也不管不顾了吗?有你这样当哥哥,当执刃的吗?

  “万一他有动静,立刻就暴露了……”说着,转身看向身旁的月长老问道:“月长老,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昏睡的药?给他来一点儿!”

  “谁会随身带那种东西?”月长老反问道。同时他也被这突发的事情给弄得迷糊了!

  宫远徵颔首低眉,则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你会点穴吗?”宫子羽继续不肯罢休地问道。

  “我只会医术和刀法,不会点穴。”月长老摇摇头,老实回答道。

  站在一旁,听见二人说的云为衫,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宫远徵跟前,宫远徵见她不怀好意地靠近自己,自然是明白她要做什么,于是拼命反抗。

  只见云为衫伸手飞快地在宫远徵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原本暴跳如雷的宫远徵,瞬间安静下来,无力地跪倒在地。

  云为衫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取下宫远徵嘴里的布条,果真,宫远徵无法发声音,人也不能动弹。

  众人便合力把身高六尺的宫远徵,藏在了旁边的矮柜之中,这可把宫远徵气得目露凶光,巴不得杀光眼前的众人!

  他宫远徵长着那么大,何时受过这般屈辱的?!

  前来要人的尚角哥哥就近在眼前,自己却被关在这矮柜中不能动弹不得,这可把宫远徵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宫尚角疑惑地看向房中的众人,觉得十分可疑!他敢肯定,宫远徵的响箭就是在羽宫发出的!可是眼下,着实见不到他的身影。

  被关在柜中的宫远徵,透过缝隙中,看见前来找他的哥哥,正准备转身离去了!慌乱之中,突然想起征战多年的哥哥,对血腥味是特别敏感,于是,心生一计!

  在柜里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腮帮,让满口的鲜血,缓缓从嘴里流下来。血腥味也让宫远徵整个人变得异常兴奋,脸上的笑意更张狂了……

  就在这时,原本打算离开的宫尚角,停住了脚步,果然,血腥味引起了宫尚角的注意。

  “血!”宫尚角一个艰难地转身,用凌厉的目光看着众人,最后将目光锁定了旁边的矮柜。

  宫尚角走过去,缓缓打开柜门,只见一脸得意的宫远徵,满嘴鲜血地跪坐在柜中,眼神里全是笑意。

  宫尚角尝试着搀扶宫远徵起来,却发现宫远徵被点了穴道,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一直保持着跪姿,看上去十分狼狈。

  宫尚角的愤怒,瞬间达到了极限,并发出的杀气,简直是肉眼可见,整个人因怒火而颤抖起来。紧盯着众人,声音十分低沉,缓缓地开口说道:“立刻解开穴道!我数到三!如果宫远徵还没有站起来!我保证……天亮之前,羽宫……不会再有一片完整的砖瓦!一……二……”

  “云姑娘……”月长老无奈地看向云为衫开口道。

  看着宫尚角这架势,月长老着实有些许害怕的!在宫尚角通过三域试炼时,他就清楚知道,宫尚角是一个很较真,言出必行之人。

  被月长老点名的云为衫别无他法,穴是她点的,也只能她解了!

  此时,无奈的云为衫,只能大步上前,伸手快速解开了宫远徵的穴道。宫远徵这才被宫尚角缓缓地扶了起来。

  众人本以为,这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之时,却不料宫尚角看出了云为衫解穴的手法。

  “站住!”宫尚角冷漠地低声说道:“云为衫!你刚才使用的是清风派的「清风问叶手」!清风派早在归顺无锋之时,就已经交出了所有武功心法……你果然是无锋之人!”

  虽然,兄弟二人很早就笃定了云为衫就是无锋派的细作,只是无奈碍于没有取得真凭实据,所以才一直拿她没办法!

  这一次,证据不就自己送上来了吗?

  听到宫尚角的话后,云为衫知道自己身份再一次暴露了……

  “远徵弟弟,还可以吗?”宫尚角对身旁嘴角还留有血迹的宫远徵问道。

  “好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宫远徵边说边戴上了他的赤金丝手套,血腥味,早就让他整个人亢奋起来……

  “知道分寸吗?”宫尚角还是在关键时刻提醒了宫远徵,怕他太兴奋,错手杀错人呢!

  宫门家规:不伤嫡亲,不杀族人!宫二宫三还是记得的!

  “哥哥……尽管吩咐!”咧嘴狞笑的宫远徵,看起来像是对这场「盛宴」期待已久了!

  宫尚角抬头看向对面矗立着的四人,严厉地下令道:“捉拿云为衫!如果有人敢阻挡,除了宫子羽……其他的人,原地斩杀!”

  此时此刻的宫远徵,笑意更深了!

  随着宫尚角一声令下,随即便是一片刀光剑影……

  ★★★★★★

  子夜 执刃大殿

  深夜之中,原无一人的执刃大殿,此刻却灯火通明,但又鸦雀无声,空气格外沉闷。

  面对位高权重的二位长老,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显得格外乖巧。

  羽宫这一场荒唐且还混乱的内斗,终究还是传到了慈爱的雪长老和暴躁的花长老耳里,二位长老闻讯赶来,才及时制止了这一场闹剧……

  大殿中央,整整齐齐地跪着五人。

  分别是:已经身为新任宫门执刃的宫子羽、刚继承长老资格不久的月公子;身为羽宫近身侍卫的金繁;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宫门战神宫尚角;最后便是这宫门中生性顽劣未及弱冠又天赋过人的宫远徵,这赫赫有名的五人,此时此刻,却安静整齐地跪在家中受罚,把坐在台上的二位长老,被气得不轻……

  “宫门之耻!”花长气愤地拍案而起……

  ★★★★★★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宫尚角和宫远徵二人,一直在追捕逃窜到后山雪宫的云为衫而忙碌。

  终于在清晨之后,才将躲藏后山的云为衫,带回了执刃大殿中去审问。

  既然要审,就把家中有嫌疑的人,一并审了!羽宫的雾姬夫人和角宫的上官浅,也一同被宣至大殿之中。

  也不知道大伙在合谋还是自保,身为宫子羽姨娘的茗雾姬,居然当场就指证了云为衫后肩上,有被宫远徵独特暗器所造成的伤口,这让殿上众人,各有所思。最后花长老一声令下,侍卫们上前,将云为衫押进了地牢……

  事情看着,这下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

  午后 徵宫厢房

  宫远徵此时已经坐在自自己房中的铜镜前,仔细处理着自己口中,被自己所咬破的创口。

  不料此时,一脸严肃的允禾,匆忙地踏入了他的房里。

  “远徵!”允禾立马上去,检查着宫远徵是否受伤……

  允禾可是担忧了一晚上,夜不能寐,就一直等待着宫远徵回来。可是这一等就是一宿了!

  “允禾!你来啦!你猜我刚去了哪里!”宫远徵脸上的兴奋,并未因已回至徵宫而有所消减。回想起此前的事情,还是一脸雀跃。

  “我不想知道!”允禾冷漠地回应着,但允禾的冷漠并没有浇灭宫远徵的兴奋!

  宫远徵仍旧兴奋地拉着允禾手说:“我才刚去后山!还去了……什么那个雪宫?!看见了……寒冰池和雪莲?!”宫远徵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他不确定自己所见所闻是否正确,但仍旧不影响他的兴致高涨。

  反正,此前所经历的这一切新鲜事物,都让这个好奇的宫远徵很是兴奋。

  “雪莲又不是什么稀有之物,在宫门后山一直都有所培育……”允禾淡淡地回应宫远徵的话,而后又长舒了一气,用担忧的目光,看着眼前仍旧雀跃的宫远徵,疑惑地开口问道:“你……受伤了?”说着,便伸出手,轻轻拭去宫远徵嘴角上,那残留的干涸血迹。

  宫远徵轻轻蹙了蹙眉,没想到还是被允禾发现了!

  宫远徵心里咒骂着:我怎么那么大意!?居然没把嘴上的血迹擦干净!

  “这不……发生了太多事,一时半刻……也不知从何说起,怎么跟你解释的……”宫远徵收起了原本的雀跃,露出一副懊恼的神情,试图将昨夜的事情,捋顺后给允禾说清楚,轻声轻语地小声说道:“我昨夜晚膳后,便闲来无事四处晃悠,然后遇上了金繁,我看他们行色异常,便跟随其后,藏于羽宫之中,窃听到了云为衫……”

  “什么?!你去羽宫窃听?你不是说你是去角宫,找角公子的吗?”允禾几乎是怒吼而出。

  听到宫远徵的话,允禾觉得呼吸困难,头晕目眩的,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差点被气死了!这宫远徵,现在居然还学会了撒谎!

  “不是!我刚开始是去了角宫,金复说我哥已经歇下了,我才出去逛的!”宫远徵就猜到,知道此事,定会把允禾给惹生气的!

  但宫远徵也着实没说谎!他最开始是去了角宫,想找哥哥的,可是金复就拦在门外,说宫尚角已经歇下了。

  宫远徵开始还疑惑,才什么时辰?哥哥那么就歇下了!当时,金复并未告知宫远徵,宫尚角是上官浅姑娘,一同在厢房中安歇的!

  毕竟,尚未成年的宫远徵,对于男女之情,单纯得还是一片空白……

  “可……这都不是重点!允禾,你先听我说!我窃听到了云为衫真是无锋派来的细作!”宫远徵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说道。

  “这事情,你和角公子不是向来都深信不疑吗?只是碍于没有取得证据罢了……”允禾对于宫远徵得知的这一消息,感觉不到一点都稀奇。便从自己怀中掏出手帕,神情淡然地尝试擦去宫远徵嘴上的血迹。

  “但是云为衫……与那个……月长老一同勾结!宫子羽也得知此消息……”宫远徵冷笑一声,看着允禾得意地挑了挑眉,一脸得意。

  宫远徵觉得这一消息,一定会让允禾震惊不已!

  “什么?现在后山,也管起前山事务来了?还……勾结无锋?”得知这一消息的允禾,皱了皱眉,着实有些惊讶。

  虽然,允禾并不是宫门后人,但她的祖辈都是宫门的大夫,所以对于宫门之中的事迹,也略有听闻。

  多年以来,无锋尽一切办法,想瓦解宫门这一股江湖势力,也为此付诸多次行动。

  数十年以来,无锋不断地派人,以各种身份,各种方式潜入宫门各宫之中,里应外合地想把宫门各宫逐一击破。

  所幸的是,多年以来,宫氏一族都是一齐向敌,无锋无机可乘,才有了今日在江湖中的一席之地……

  “那个宫子羽,想起来我就气!他已经知道云为衫是无锋派来的,居然还想着包庇她!简直是疯了!他把宫门族人放哪了?他就不配放这个执刃!”一提及宫子羽,宫远徵就恨得牙痒痒地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本想着离开羽宫,去角宫告诉哥哥,怎料准备离开时,居然被……”宫远徵看了看允禾,有所顾忌地顿了顿,放轻了声音说道:“被……金繁所发现,我……身体刚恢复不久,不敌于他……所以被他所钳制了……”

  宫远徵心虚地眼神四处闪烁,允禾心里清楚知道,就算宫远徵没在上元节里被哥哥所伤,他也不是金繁的对手。

  当然,允禾也看出来,宫远徵是碍于面子,才找这样说辞。

  允禾只是淡淡地看了宫远徵一眼,给他一个意会的眼神,并未说话。

  “你知道吗?那个云为衫,居然会点穴!她点了我的穴道,将我藏在木柜之中……”宫远徵继续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此前所经历的事情。

  允禾眉头越发紧锁,光是听着宫远徵的复述,都已经觉得头皮发麻,心里一阵后怕……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刚过去的数个时辰内,看似风平浪静的宫门,居然已经发生了如此之多让人应接不暇之事!

  “被金繁钳制时,我就发动了响箭,向哥哥发出了求救信号,幸好他听到了……”宫远徵认真回忆着。

  允禾也想起来了,原来昨夜那一道划破夜空的响箭,真的是他发动的……允禾双眉不自觉地皱得很紧了。

  “后来哥哥便赶到羽宫,却四处寻不到我,我被藏于柜中不能动弹,眼看哥哥就要离开……情急之下就……”宫远徵又顿了顿,抬眸看向允禾,露出一个很是悔疚的神情,越发小声地说道:“……我……只能咬破唇舌,让血腥味引起哥哥注意……不然我就……”宫远徵最是清楚,如何引起哥哥宫尚角的注意,同样,他也知道,允禾最看不得的,就是他受伤了。

  心思缜密如他,对身边的人和事,其实一直都很是关注和上心……

  “……他们居然敢对你下重手?他们是真的疯了?你们可是亲兄弟啊!”允禾得知事情起因经过之后,也很是来气!她已经无法想象,现在的宫门,到底是乱成个何样了!

  “脱衣!!!”缓过神来的允禾,突然严厉认真地对宫远徵说道。

  “啊?……脱……脱衣?做什么?”宫远徵被允禾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迷糊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甚至都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的脸是瞬间就炽热了起来……

  “脱衣,当然是上药啊!不然你以为是做什么?”允禾简白明了地回应说道。眼中还带着一丝疑惑不解,目光看向宫远徵,却不明宫远徵脸上为何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我……不用了!”宫远徵突然感到有些许莫名地恼火在体内燃烧,也说不上哪来的气。没好气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站起身来。

  “我……去地牢找我哥了!”说着,宫远徵便动身往外走去……

  允禾看着宫远徵离去的身影,甚是不解,不知他这是又闹什么小情绪了。

  “怎么就突然又生气了?”愣在原地的允禾,很是困惑,自言自语说道:“莫名其妙……”

  ★★★★★★

  傍晚 地牢

  带着恼怒的宫远徵,一路上骂骂咧咧的,看谁都不顺眼的,终于来到了地牢。

  宫远徵穿过楼梯,往地牢深处望去,只见哥哥独自一人安静地站在六角亭内,一动不动,似乎是想什么想得出神。

  看着哥哥的身影,觉得哥哥这些年来,一直沉默寡言,为了这个家忍辱负重……

  在宫远徵的印象中,哥哥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神态,他觉得哥哥一直以来都是目标清晰,计划缜密。

  但似乎从宫子羽当上执刃之后,哥哥变了!变得优柔寡断,处事激进,不再冷静。宫远徵心里不禁担心起了哥哥。

  在原地犹豫片刻后,宫远徵还是决定朝宫尚角方向走去。

  看着眼前的哥哥,心事重重,沉默不语的样子,宫远徵先开口打破了让人窒息的宁静。

  “哥哥,云为衫招认了吗?”宫远徵来到宫尚角身后,看着整齐摆放着的刑具,蹙眉低声问道。

  宫尚角听到弟弟的声音,并未转过身,背对着宫远徵微微摇了摇头,并未开口说话。原本复杂的神情,却突然变得从容平淡……

  宫远徵叹了一口气,觉得似乎自己也没能帮上哥哥什么忙,但他确实很想帮哥哥做点什么的!什么都可以,只要哥哥开口……

  “哥哥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去……”宫远徵的话还未说完,地牢深处便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惊得兄弟二人立马警惕转过身去。

  宫尚角眉头一皱,立刻飞奔而去。宫远徵正想要跟上,却被哥哥出手阻止了。

  “别跟来!危险!”宫尚角边走边叮嘱道。

  被哥哥这样一说,宫远徵蹙在原地,这下跟去也不是,不跟去也不是……只能看着哥哥渐渐走远的背影,再另想法子了……

  ★★★★★★

  翌日 清晨 角宫

  角宫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浑身是血的宫远徵,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看到上官浅却守在这里……

  “远徵弟弟!怎么浑身都是血?”上官浅看到满身是血的宫远徵,震惊不已。

  “不是我的血,是我哥的!”宫远徵气喘吁吁地对上官浅说:“快!”

  话音刚落,宫远徵又转身跑回宫尚角身边。

  “哥!”宫远徵紧张地摇了摇重伤的宫尚角。

  此刻的宫尚角,已经倒地不起,嘴角渗出鲜血,昏死过去了……

  上官浅像是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到了,愣在原地,一时忘记了反应……

  “快去叫两个侍卫来!快去呀……”宫远徵转过头,看着还在原地发愣的上官浅,大声怒吼道:“去医馆,把允禾叫来!快!”

  被宫远徵大吼的上官浅,这才反应过来,往角宫跑去……

  这时候,宫远徵的神色,也起了些许变化,却没被发现……

  ☆☆☆☆☆☆

  徵宫 医馆

  “允禾姑娘!!允禾姑娘!!”上官浅行色匆匆地跑进了医馆,她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医馆。而允禾也闻声赶来。

  “上官姑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上官浅的神色如此慌张,允禾也心头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袭来。

  “二位公子在角宫……受伤了!远徵弟弟他……”上官浅气喘吁吁地断断续续说道。

  “远徵……”允禾提着裙摆跑得飞快。

  听到宫远徵的名字,不等上官浅的话说完,允禾拔腿便往角宫跑出去了……

  而独留在医馆的上官浅,此时的形色也有了异样,说不出的复杂情感,在她目光中回荡……

  ☆☆☆☆☆☆

  在这宫门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觉得从医馆去角宫的路是,那么那么遥远的……

  “远徵……”允禾已经顾不上礼数了,直接冲进了宫尚角的厢房,此时身受重伤的宫尚角已经被安置于榻上,看他脸色苍白,像是伤势颇重,但看他气息稳定,又不像是重伤之象。

  宫尚角和宫远徵见到来人,只有允禾一人,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便再无说话。

  只剩下允禾一人,满脸疑惑地站在门口,看着兄弟二人不明所以……

  而此刻的上官浅,却不知去向……

  ★★★★★★

  雨天 宫门中

  自从宫尚角伤重昏迷的消息传出后,宫远徵便寸步不离地守在角宫。

  宫远徵总是独自一人,坐在角宫的阁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忧伤感。

  宫远徵突然回神,抬起头望向灰沉的天空,才发现已经下起了零星的小雨。手里拿着角宫满庭里都是白色杜鹃花,手指上的创口把白花染成了一片血红。

  手上的伤,是宫远徵自己不慎被自己锋利的匕首所划破了指尖。此时此景,让那个阴戾抑郁的少年,更多了一份脆弱……

  此时,允禾正好打着伞,从角宫大门经过,看见独坐在阁楼的宫远徵,本打算上前查看,却刚提步就见到上官浅,去到了宫远徵身旁。

  自宫尚角受伤那日起,宫远徵日夜留守,已经很多天,没有回至徵宫了。允禾也有些时日,未曾见到她的徵宫宫主了……

  允禾愣在原地片刻,凝视两人一番后,一副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而后,又不禁地抬眸望向了宫远徵,最后,颔首转身,不舍地离开了……

  允禾知道,每逢这种灰蒙蒙的雨天,宫远徵总是不自觉就回想起,十年前,宫门那一场沉痛代价的变故……

  让宫远徵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因为他的迟到,促使密道大门重新被打开。这才让哥哥的朗弟弟有机可乘偷跑出来。

  他趁乱跑回到角宫,要取回哥哥送他的那一把短刀,而作为母亲的泠夫人,也跟随儿子身后追了出去。

  就此,回至角宫的二人,才会惨遭无锋刺客的杀害……

  这十年来,宫远徵一直活在自责当中,难以释怀。

  他内心一直认为,那天,这个死的人,本应该是他——宫远徵的!而不应该是哥哥最疼爱的朗弟弟……

  回忆和经历,让原本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瞬间变得沧桑和不堪……

  “虽然哥把属于朗弟弟的短刀,送给了我……但我知道,在他心里,谁都代替不了朗弟弟……”宫远徵抚摸着手中视若珍宝的短刀,满眼泪光地对身旁的上官浅说道。

  这让宫远徵不禁回想起,去年的上元灯节,哥哥说的那一句「新的就一定比旧的好吗?」,这句话,显然真的戳到了宫远徵内心,最脆弱的那部分!

  “……但那又怎么样?!现在我就是他弟弟!所以我就要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宫远徵紧握短刀,语气笃定地说道。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上官浅尝试去安慰眼前这个敏感脆弱的少年说道。

  在这一刻,上官浅对这个总跟她争风吃醋的弟弟,心里有了一丝怜悯和疼惜……

  “不好……如果做得够好,现在哥的脸上,应该每天都挂满笑容……”宫远徵自嘲地冷笑回应道。

  ——把你视作神明的人,并不会喜欢附身于尘埃中的你……

  因为把你视作神明的人,希望你可以永远庇佑他们。那都不是真的爱你的人!

  真正爱你的人,他们希望你活的自由,随心之所向,他们会看到你的隐忍,也会心疼你的牺牲……

  ★★★★★★

  宫门之中

  所有事情,似乎都因宫尚角身受重伤而搁置不前,而角宫和徵宫也同样被一股淡淡的忧伤所笼罩着……

  宫远徵每日看守在角宫,守着身体抱恙的哥哥。

  允禾仍旧每日打理着徵宫,一切看似如常,又说不出来哪里发生了变化。让人觉得不太一样!

  还有,宫远徵栽种的出云重莲,开花了!

  允禾还没有机会告诉去宫远徵,这次的出云重莲很是争气!三个花苞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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