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推开嘎吱作响的老旧木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布满裂痕的堂屋的墙面。
不知为何,我感觉这裂痕很怪。这是一种以前从来都没有的感觉。
我觉得这些裂痕像是一棵树,一棵会发光的树。
吱——
猛然出现的声音使我全身一震,然后下意识的看向那个方向。
一扇斑驳的木门出现在了眼前。
透过半开的房门隐约约的还能看到老式木床上面简单粗糙的雕花以及那双僵硬被裹得很小的脚。
那是,那是太太的房间。
我下意识的便朝着那个房间走去,伴随着木门的全部拉开。
整个房间的摆设都一览无余。
一切都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除了那铺在老旧高脚床上直拖到地面上的床单。
而她就在那里,我的太太正躺在那高脚床上。
她眼睛紧闭,面容慈祥,嘴角微微勾起。就好像睡在床上做了一个美梦一般。
眼泪润湿了眼眶,我走近她,想要做最后的确认。
咚——
突然而来的声响,脚尖的触感我提醒着我,这床底下有东西。
但这怎么可能?
在我的印象里,太太是一个有些极致的分类主义者。
她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睡觉的地方出现杂物。
那么,这底下究竟是什么呢?
虽然我知道这么做可能不大好,好奇心却促使我拉开了那床单。
一个白色的光滑,表面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箱子?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将床单整个掀起。
一个侧面带把手,长度有一人多长的箱子出现在了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打开这个箱子,潜意识告诉我这个箱子很重要。
我拼尽全力拉住把手,吃力的将箱子拉了出来。
好沉。
不过太太为什么要把这个箱子放在床底还用被单罩住,就好像不想让人知道一样?
不对,特意拉长的床单反而使疑点更显眼了,比起不想被人知道更像是想故意被人发现。
天色渐暗,太阳最后的阳光透过银杏树的树叶,一片一片的降落在了屋里。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倚着墙。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怎么这么沉?
我太太到底是怎么把这东西移到床底的?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剧里的好奇心促使我细细观察起这个箱子来。
这是一个白色的箱,白的发亮,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最箱子的侧面若有似无的,有一条细到不能再细的缝隙。
而与我相对的盒盖上则落满了灰。看上去已经在这儿放了一段时间了。
轻轻用袖子抚起灰尘,盖子的原貌境界显露了出来。
但待到我看到盖子原貌那一刻,我便被惊住了,脚下一软,屁股便自然而然地摔到了地上。
只见洁白的盖子上是一颗类似于树的图案。
中间的部分是曲线汇成的长条形,而上下两端则是弯弯的向四面八方延长的曲线。
这些曲线交织在一起,曲线与曲线交织的空隙处形成了一个个类似于眼睛的图案。
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出现在墙壁上的裂纹,以及那个突然出现的快递箱。
怎么又是这个图案?
这图案是盯上我了吗?
还是说那个快递箱以及墙面上的裂纹和面前这个箱子是有所关联的?
咚,咚,咚。
“来了”
一阵沉重的敲击声响起,我下意识的想去开门。
不对呀,我根本就没关门。
仔细辨别,那敲击声好像并不来自门口,而更像是来自这个屋子里。
我下意识的看向那个白色的箱子。
长度,宽度,高度都正好能够容纳一个人。
也就是说,那个白色箱子里很有可能藏着一个人。
不,不对。
那箱子盖的太严实了,根本不可能藏人,即使藏了也会被憋死。
想到这一个词,突然冒了出来:棺材。
在这个词冒出来的一瞬间,鸡皮疙瘩并一种极快的速度扩散,最后爬完了整个背部。
不,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也许只是个小偷。
小偷可能以为空房子没人住,所以来顺点东西。
结果刚好遇上我,慌不择路下逃进了棺材里。
结果现在因为缺氧,只能敲打棺盖来寻求我的帮助。
这么一想,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但如果真如我推测的那般,那里面的人随时都会有因为缺氧而死亡的危险。
想到这,我急忙再次靠近那口棺材。
但还没等我触摸到棺盖,只听噗的一声。
棺盖被撬起了一条缝,缝中涌出白气。
紧接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能感觉到房间内的温度刹时掉了好几度。
待白气散掉一些,眼神再次聚焦下,此时整个棺材就像翻书般被打开了。
弯曲的单向条形金属将盖子一侧死死压在地面上。
我想尖叫,想逃跑,但却发现,不论是嗓子还是腿,都不听使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