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有些失落,但她很快收拾好情绪,开始给这姑娘检查身体。
没有外伤,也没有外伤。不过……小夭又仔细把了把脉,百思不得其解,体内一丝灵力也无,这分明是个凡人。
可这怎么可能?
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又怎么能杀得了那只狐狸?她杀狐狸的时候可检查过了,它筋骨尽碎、五脏俱损,要不是小夭刀补的够快,就不能亲手报仇了。
一个凡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
这太奇怪了。
这一切都向小夭传达了一个信息:这姑娘不简单,或许会很麻烦。
可又能怎么样?
小夭将姑娘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背上,背起她往山洞外走。
小夭没什么力气,每一步都走的艰难,但她还是踉踉跄跄的背着姑娘走出了山洞。
站在山洞前,小夭一时有些踟蹰,该去哪里呢?
“东……华……”
背后的人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小夭侧耳去听:“什么华?”
背后的人又没动静了,她根本没醒,只是梦中的呓语。
小夭最终选定了方向,继续往山下走。
……
愫蓁得知少君娘娘苏醒,立即启程前往玉山看望,没能见到少君娘娘,却得知了她下山去找皓翎大王姬的事情。她还没下玉山,又得知了少君娘娘失踪的消息。
她立马下山去寻找少君娘娘,在玉山下的小镇里被鬼方少主鬼方识衍拦下,说是有关于少君娘娘的消息。
这些年在鬼方氏的帮助下涅槃阁发展的越来越好,愫蓁作为涅槃阁阁主,与鬼方氏打交道最多的不是少司命,而是少主鬼方识衍。二人在如何改善女子处境上可谓志趣相投,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二人一道去了卜乾面馆。
“巽爻哥说,南砚殿下此番遇险乃是她命中必有的劫难,并无性命之忧,历劫若成,遇难呈祥更进一步;刻意去寻反倒会干扰了殿下的命数,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知道愫蓁着急,鬼方识衍也不墨迹,一落座就将愫蓁想知道的说了出来。
“你也知道,我鬼方氏司命一脉占卜从未出过错,巽爻更是有史以来最具天赋之人,他说南砚殿下无性命之忧就绝对不会出事,你就不要担心了。”
“可他也只说了,无性命之忧。可这不代表就不会受伤,不会受苦!这让我如何安心。”愫蓁的眉头并没有松开。
“愫蓁,恕我直言,女娲一脉只余你与殿下二人,大荒多少双眼睛盯着,恨不得一有机会就扑上来咬上一口,就如那空中楼阁,看着高高在上,实则摇摇欲坠。若是殿下能历劫成功实力更进一步,你们的处境也能更好些。或许能恢复女娲大帝当年风采,也未可知。”
愫蓁最终打消了去寻找南砚的念头,转道去了西炎城。
她收到消息,西炎城中的涅槃阁出了些事情,愫蓁担心是西炎王突然觉得涅槃阁发展太快有意施压,急匆匆去西炎城处理。
结果去了才知道,原是一场情爱纠纷。
涅槃阁是一群女子的聚集之地,难免会沾染一些桃色是非、情感纠葛。涅槃阁对处理此类事件早已有了一套成熟的方案,根本用不着愫蓁亲自来,但这次的实在不是一般的纠纷。
“那日,防风公子误入阁中,但凡那日见着他的年轻姑娘,都被他勾去了一颗芳心,安排好的活计也不去做了,该学的本事也不学了,该上的课程也不上了;成日里不是去外面追着防风公子跑,就是窝在阁里听防风公子的风流韵事失魂落魄伤春悲秋。阁主,我是劝也劝了罚也罚了,该说的道理都说了,一点用也没有。”涅槃阁此处的主事人凰仪满脸恨铁不成钢。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叫她们继续这样下去。”
“防风公子?是防风族长家的二公子防风邶吗?”
要说风流,满大荒最出名的就是这位防风邶了,愫蓁也有耳闻。常年流连于秦楼楚馆,红颜知己无数,不止风尘女子,连许多世家小姐都对他趋之若鹜。
看着阁里那几个姑娘,上次来这里巡查时她们还生机勃勃,充满着对未来的向往,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憧憬着自己将来要如何如何,努力而又珍惜的学能学到的一切,积极的面对生活,活力充沛,看着就叫人充满希望。
可现在呢?
悲悲切切,哀哀怨怨,轻易被一个男子牵动情绪,身形枯槁消瘦,眼神空洞无光,像无数个愫蓁见过的死气沉沉的深闺怨妇。
“我看他不是风流倜傥的浪荡子,而是吸人精气的妖怪!我倒要去会会这位防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