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正对着床,男人压在红月身上,手里拿着一条鞭子,鞭子上带着倒刺,每次落在红月光裸的皮肤上都能带起一片血花,她身上遍布鞭痕,没有一片好皮。床上到处都是血迹,摆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道具,道具上沾着血,场面触目惊心。
红月的声音逐渐无力,她已经很虚弱了。男人却不满意,一巴掌扇在红月脸上。
“臭娘们,跟个蚊子似的,给我叫大声点!”
红月被打的脸偏向一边,浑身疼的麻木,早已没有叫的力气了。
男人怒极,双手掐住红月的脖子,逐渐用力。
“你叫啊!挣扎啊!像死猪一样有什么意思!”
你个混蛋!你都掐住人脖子了还让人怎么出声!
眼看红月就要被男人掐死,南砚一道灵力打过去,正中男人后心处。男人身体一僵,往红月身上倒去。他身板可不小,要是真砸在红月身上她的伤势肯定会加重,南砚又一道灵力过去,男人直接被打的摔到床下。
红月惊恐的瞪大眼睛,可她连起身逃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惊恐的看向四周。
南砚准备下去查看红月的伤势,顺带将男人的尸体带走,男人死有余辜,可她也不想连累红月。
就在此时,一道破门声响起,紧接着一道白影自阿禾房间的窗户飞速跃出,一声尖叫响起。
“阿计!”是阿禾的身音,又有几道黑影跃出,朝白影追去。
出事了!南砚飞身而下,重新回到了阿禾的房间。
阿计挡在阿禾身前紧紧护住她,后心处有一个深深的血洞,像是被什么利器刺穿,只可惜他不顾性命也没能护住阿禾,那利器捅穿了他的身体刺进了阿禾的胸口。
阿禾看见南砚,眼睛死死瞪着窗户,艰难的张口:“是……那几个……黑衣人……”
说完,阿禾闭上眼睛,两个人相拥着倒在地上,那颗珍珠自她手心滚落,像才刚抓住却又消失的希望。
愤怒,南砚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她转身飞出窗户,朝那几个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明明刚才他们还在憧憬美好的未来……
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
她还想着以后一定要光顾他们的小饭馆,看看味道是不是有阿禾自己夸的那么好吃……
不过短短片刻,两个人已经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南砚是在一个巷子深处追上几个人的,彼时那白衣人靠坐在墙上,一张脸藏在黑暗里,一动不动。那几个黑衣人围在他周围,却暂时不敢上前。
听到南砚的脚步声,几个黑衣人警惕的回过头来,看到是个瘦弱的白嫩公子哥,稍稍松下气。
“杀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
立马有一个人向南砚走过来,其他人继续盯着白衣人。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偏偏碰上这事。”黑衣人手里握着一把刀上面还沾着血。
南砚仿佛是被吓懵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黑衣人靠近她,正准备一刀了结了这个倒霉鬼,突然脖子一凉,他瞪大眼睛,身首分离。
南砚容色冰冷,拿过黑衣人手中的刀朝着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走去。
遇到硬茬了,刚才那个黑衣人出声道:“这位公子,是我等冒犯了,不过你既已杀人泄愤,不如就此两清,我们放你离开。”
南砚脚步不停,她举起刀,“你错了,是我不会放过你们。”
“狂妄!杀!”一声令下,几个人冲了过来。
交了手后,南砚发现这几个都是高手,王母曾说她如今的修为在大荒算的上顶尖高手,这几个人也只比她低了一筹,约莫是一流高手的行列。之前那个能被她一击毙命是因为轻敌,可接下来就艰难了。
南砚打的辛苦,最后还是靠着王母给的护身法器才将几个黑衣人杀死,而她灵力近乎枯竭。
在他们打斗过程中,那个白衣人没有乘机逃走,看来伤的确实很重。南砚并不打算管那人。
正要转身走人,却正好瞥见那人歪过头,一头银发自黑暗中显露,格外醒目。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和她的头发一样是银色的呢。
南砚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的银发不好,倒不是因为与他人的不同而自卑,她只是觉得自己一头银发不好梳发髻也不好搭配头饰,总觉得别扭。
但能见到和自己一样的人,她还是挺高兴的。
南砚犹疑了一下,朝白衣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