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听着宫远徴带来的消息气急反笑。
上官浅看着他的样子便明白了,这下子才算是真的结了死仇了。
宫尚角也没有耽搁时间,他知道雾姬夫人还在羽宫中等着他。等着想要眼睁睁地看着宫尚角踏入她布置的陷阱。
宫尚角确实拿着脉案去了长老院中,这样的热闹上官浅当然不愿意错过,于是也一并前去了。
空旷的大殿中是宫尚角一字一句地控诉,宫门的长老们这些年来虽然说有些慢待宫尚角两兄弟,却也是知道关于他的母亲和他的弟弟是他心里刺痛的伤疤,从来不会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谁都有永远无法触及的逆鳞和底线。
在听到宫尚角一字一句的陈情,扯上他那早已去世的母亲和弟弟的时候,诸位长老便知道了这件事情宫尚角绝不会善罢甘休。
雾姬夫人作为一个直任的侧室,却如此策划,难不成说她只是单单的为了宫子羽吗?
宫子羽如今已经坐上了羽宫宫主的位置,虽然还不太稳固,不过在经过他的试练之后,照样可以掌管羽宫,也没有人阻止,那么雾姬夫人来这一处又是为了什么呢?她的行为真的特别的反常。
目前宫尚角身为宫门的执任,他所做下的决定长老们也无权反驳,所以很快便派人前去羽宫请了表面上一直看起来与世无争的铭雾姬。
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她对宫子羽确实是有感情,不过当年无锋之所以能够得到宫门当中的消息也是全靠这个女人一手传递。
而宫鸿羽身为执任掌管宫门多年,难不成他就毫不知情吗?
为了自己的地位稳固而已,不然为什么其他几宫宫主全都凋零而羽宫最后却毫发无损呢?
来到长老院的时候,宫尚角整个人还是十分平静,只是眼里却瞬息万变,他似乎是预料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种种。
即便是早早的知晓了真相,可是雾姬夫人这样行事还是在他的心里狠狠的划上一刀。
雾姬夫人很快就被到了长老院中,宫尚角按照之前沟通好的率先发难。
“这是从你手中拿到的当初兰夫人怀宫子羽时候的脉案,依照上面的记载完全是一个特别健康的婴儿,可是上下众所周知宫子羽从小学的多病,还是个早产儿。那么敢问雾姬夫人,宫子羽到底是谁的血脉?”
雾姬夫人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脸的得意洋洋,或许在她看来能够在宫尚角的眼皮子底下算计他是一件特别值得骄傲的事儿。
“执任,子羽本就是老执任的亲生血脉,宫门当中选新娘的过程苛刻,其中更是有医师亲自诊脉,所以子羽确实为宫门的血脉无疑。”
“至于尚角所说的脉案一事雾姬确实是无从知晓。执任什么时候从我这里得到了之前兰夫人怀胎时的脉案了?兰夫人的脉案目前正留存羽宫当中。”
宫尚角拿起手中的脉案拍在雾里夫人的面前。
“雾姬夫人,是你亲自找到我言说宫子羽不是宫门的血脉,然后又将这侧脉案拿到我的面前,希望用我能够许落里离开宫门为条件告诉我宫子羽的真实出身。如今你怎么反倒不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