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倒是见过金繁和云为衫队对打,不过看他那个架势也看不出来有多么高深的武功,那既然远徴今天这样说,就说明上一次在对打当中金繁绝对是放水了的。
宫远徴将抢过来的半本脉案放在宫尚角的面前,这半本脉案和之前从雾姬夫人手里拿过来的半册合在一起,果不其然,是一本完整的脉案。
宫尚角长年奔走在外,虽说对医术略有所知到底还算不上是精通,可是这里有宫远徴在,一看就能从中看出许多问题来。
这份脉案上面所记录以及表现的妇人怀胎的症状是一份特别正常的记录,孕妇所检查的从怀胎到生产过程按照这一侧脉案生出来的孩子绝不会是像宫子羽那样出来的体弱。
可是宫子羽本身却是宫门上下众所周知的早产儿,有很明显的问题。
将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还记录了妇人的老家正是在扬州。宫尚角若有所思,扬州,果然是个熟悉的地方,他的母亲也同样来自于扬州。
想着想着宫尚角突然神色一变,然后又细细地看着脉案上所记录的内容,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整个人气得眼睛通红。
上官浅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想这人原来是真的长脑子了,不再像原先时间线那样,拿到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去向长老院陈情宫子羽是一个野种。
实在是因为上官浅之前将事情剖析的太过于细节了,也是因为上官浅让人无法反驳的思维才让宫尚角和宫远徴兄弟二人确定了宫子羽确实是宫门当中的血脉。
这下子仔细之下不就发现了问题吗?
宫远徴看着宫尚角这个样子,突然心里有些惶恐,他见过自己哥哥永远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又哪里见过他这般崩溃的模样。
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伸手搀扶。
“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宫尚角此刻有些面无血色,他算是搞清楚了,雾姬夫人想要做什么。不光能够借他的手证明宫子羽的血脉纯净,而且还要在他的心上狠狠的插上一刀。
从前脑执任在时雾姬夫人不声不响,一直扮演的都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角色,谁知道手段既然是这样的很辣。
身为长辈亲自下场设计小辈,不得不说她对于宫子羽爱的深沉。
宫尚角硬是忍住自己的怒火,直到手边上的茶杯洒落在地上才平复了一些。
“你去医馆里面找一找有没有我母亲当年怀朗弟弟时候的脉案,雾姬夫人,好一个雾姬夫人!”
宫远徴还有哪里不明白的呢?宫尚角唯一的弟弟和母亲当年就是死在无锋的手里,这些年来宫尚角也一直没有真正的放下。
现在的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性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受到当年事情的影响。结果这样惨烈的事件在雾姬夫人的眼中竟是可以利用的尖刀。
宫远徴不敢耽搁时间,将这件事情全部都了解清楚,很快又回到了角宫当中。
“已经不在了,听医馆的人说,脉案在前段时间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