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自从和宫尚角成亲后,上官浅似乎比之前更清闲了,每天不是待在窗前发呆,就是和哥哥奴的宫三宫远徵斗嘴。宫尚角平日里也很忙,根本没时间来上官浅房间坐坐,上官浅每天就像一块望夫石,只不过她不是单纯的希望她的夫君来看她,另一方面更是想得到一些更新的情报,好在半月之蝇发作前带给无锋,让自己好受点。
但是她整日安稳的待在角宫里也不是全无收获,她每天看着负责送宫尚角膳食的侍女送过去的菜,都是素的,几乎没有看见一天是大鱼大肉的,上官浅冷笑,原来你宫尚角也有痛处啊,说到这里,上官浅不禁想到自己在无锋通过测试的那段时间,累到靠着死尸睡着的那段回忆,她听说,她是被捡回来的,她本来不会也不想杀人,苦练武功只不过是为了生存,那时候,看着同伴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她害怕极了,但是看到同伴拿着剑向她的胸口刺过来的时候,她才明白,想要活着,有的事情,不得不做。她凭优越的武功成功活了下来,疲惫不堪的她,在发呆时,无意间,视线和死不瞑目的死尸睁开的眼睛对上了,她吓得一哆嗦,可是控制不住的疲惫感,使她不能管那么多了,倒头睡了过去。醒来,她才算真正的活了下来,成为了无锋中的魅。想到这儿,上官浅也只不过长叹一口气,便不去再想,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回忆。但是,她现在好像明白了宫尚角不是荤腥的原因,原来,他也会恐惧厌恶么?上官浅的嘴角上扬。
昨天,因为上官浅发现了宫尚角的这个习惯,第二天,上官浅并没有先从前一般天天去往宫尚角脸上贴,没成功,反被他那个弟弟宫远徵讥笑嘲讽一通。她早早起床,吩咐下人去山下采买回新鲜的食材,自己在附院的小厨房忙活了起来。
而宫远徵今天的神情格外得意,心情格外舒畅,可能是因为今天内个范闲的“嫂嫂”没来烦他心爱的哥哥吧。他与哥哥从山下办完事回到角宫,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了,今天桌上的菜一改平日清素的搭配,宫远徵看到心头一喜,因为往日那些寡淡的汤汤水水他早就吃腻了,如今变成了鱼肉佳肴,岂不正好,但当他看见眼前缓步向他和宫尚角走来的女人,他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上官浅迎面走来,一身白衣,像她刚入宫门那样,发间耳后没有一件首饰,未施粉黛的小脸上还有微微的红晕。上官浅和宫远徵一见面就斗起嘴来。
"小女不才,献丑了。”
“确实挺丑的。”
说完,宫远徵就要拿起筷子去夹菜,上官浅急忙说:“你身为弟弟,不等哥哥先吃吗?"我哥从小到大有好东西都是给我先吃,我哥就是宠我!"宫远徵着急了。“宠归宠,规矩不能坏了。”上官浅毫不客气。在一旁“观战”的宫尚角听着好笑,面色稍缓也带了几分笑意。
······
上官浅和宫远徵斗了一会儿嘴之后,上官浅的目光落在鱼上,似是不经意提起:“想来角公子不食荤腥是有原因的,大概是因为这鱼翻着的白眼像死人的眼睛吧。这个角公子也会厌恶的,对吧?"
宫尚角缓缓看向上官浅,双眼正对上上官浅娇媚的杏眼,她总是直勾勾的盯着他,表面上看着纯良,实则背地里不知是何副面孔,若有所思的宫尚角眸色一沉。
上官浅将宫尚角的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早有了盘算。
用完晚膳,宫尚角借口支走了宫远徵,毫不绕弯,直言道:“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上官浅向他道明四年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还直言她心悦与宫尚角。她说的动容,不知不觉中,她的泪浸湿了她的眼眶,像一朵摇摇欲坠的小白花,可宫尚角却依旧面不改色,听完后便离开。
宫尚角走后,上官浅用指腹轻抚面颊上的泪,在那一瞬间,她诡异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