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如钩,清雾似帛,何处乡愁何处笙?东北漠漠,蛮夷四野,残关败城泪沾襟。”
月下的君子凭栏倚望,萧瑟的秋风似乎也在为他哀鸣,赵亦沉浸在月色里,吟着不成格律的诗。
不,或许不能称作诗,只不过是情绪的长短句的堆砌罢了。
嬴政站在暗处,神色不明。他或许想了很多,或许什么也没想。
“陛下?”赵亦发现了异常,转过身来。
待嬴政走出来,他便行了一礼,嬴政也没有想让他在地上多待:“起来吧,你很思念燕地?”
“不算是。”赵亦摇了摇头,“只是偶然伤感罢了,感时伤世,不正是我这种小人的爱好吗?”
“你是以为我不会杀你吗?”嬴政被惹得起了怒火。
“臣是六国余孽,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自然不怕死在陛下手里的。”赵亦倒是无所谓,“不过,臣不能看着大秦这样灭亡。”
嬴政平息了怒意,又想到此人的固执,这样说话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一直在告诉朕秦将要灭亡。”
“如果大秦还是这样持续不变,终究还是会灭亡的,反秦者遍布天下,其中更不乏能人贤士,陛下是杀不完的,只有…”
他没能说完,便又被长剑抵住了脖子,这次是秦王剑。
赵亦看了一眼,却只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着:“只有进行彻底的革新,商鞅变法在当时的秦国适用,但对于现在的大秦来说,是在奴役压榨百姓,让那些官员世家越来越强大,让百姓离心,让君臣不和。只有法家,是不够的。”
嬴政闻言不语,长剑入鞘,转头便走了。
只留下满院寒凉的月光,和一个静静站在庭中赏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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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不到天亮,扶苏便在一处林子里,找到了赵亦,只因为他突出的白衫。
赵亦回头见是扶苏,拱手一拜:“扶苏公子。”
“先生不必对我行如此重礼。”扶苏急忙说着,也回了一礼。
“这怎么能行呢,‘礼’,是为人之本。”赵亦这么说着,问,“公子说,如果六国余孽伤了秦人,又向您告罪,言明自己的无意,您该如何处置?”
“先抚慰秦人?”
“不,依秦律为六国余孽定罪行刑,同时抚慰秦人,以此杀鸡儆猴。”
……
“您是秦的长公子,也合该是未来的帝皇,如果一味的谦让,只会招致更大的祸患。”赵亦这么说着,看了眼天色,淡淡一笑,“天亮了,公子可以和我回殿内授课了。”
扶苏应声,亦步亦趋的走在后面,竟发现坎坷的山路对赵亦来说如履平地,自己却险些摔倒。
“公子说,什么是君子?”赵亦走着路,没有抬头。
“孔子有云,‘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扶苏回答着,“按弟子的理解,君子者,和善养性,行己有耻,以礼待人,明德守行,‘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扶苏以为,先生就是君子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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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好了终于码完了,这个写作用的不太顺手,果然还是喜欢用手写。
作者马上开学了,作者作为一名高中牲,作业还没写完,所以更新不定,不过存稿是有的,只是纸质的还没打出来。
作者就这样吧,我还得去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