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之后,朝暮与月卿亲密无间,朝暮得到了他想要的,月卿也暂时有了依靠。
再过五日,商队就要启程回天启了,丫鬟正在帮月卿收拾箱子,她叫做阿浅,为人淳朴,心底也善良,也是因为这样,朝暮才将她放在月卿身边当丫鬟的。
“阿浅。”
“姑娘,怎么了?”
阿浅停止了整理的动作,认真听着月卿讲话。
“你知道筱筱是谁吗?”
“姑娘,我刚来商队不久,并未听过筱筱这个人,或许商队里的老人会知道吧!?”
月卿甘愿当朝暮的温柔乡,是因为当时的她,只有朝暮这根救命稻草可以抓住,朝暮家世显赫,一定能依靠他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哪怕要陪着他日夜相思,也好过被沙漠里的贼人亵渎。
可是,自己对他的那股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早就和他认识了吗?可是这一切都是猜测,也不好贸然去质问,若是惹的朝暮不悦,没了依靠,那可就惨了。
“筱筱又是谁,为什么这个名字我会感到这么耳熟呢?”
月卿想了好几个日夜,也没想透,也对,现在的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又能想明白什么呢!
丹鹤是朝暮的贴身侍卫,也许他知道些什么,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月卿念头一起,就直奔朝暮的营帐。
“唉~姑娘,你去哪儿呀?”
身后的阿浅叫住了她。
“我去公子那一趟,你继续收拾。”
朝暮和七叔出去办事了,只留下丹鹤一人在营帐里,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月卿直接套话。
“姑娘,公子出去了,你若想找他,就等傍晚时分再来吧。”
“无妨,我在这等着他便是。”
丹鹤在收拾桌上的信件和账目,月卿有意无意的和他聊了几句。
“丹鹤,你能和我讲讲公子以前的事吗?”
“自然是可以,我家公子这些年过的很是辛苦,十岁就离家来到了渡川,公子当时还是个孩子,就要面对各大分行的掌柜,还要掌管好商队,属实不易。”
丹鹤还记得,那年他的父母都病逝了,他一个人出去求生路,跪着求铺里的掌柜招他做工,可掌柜的觉得,一个小孩也干不了什么,还浪费口粮,就没有收留他。
幸好,他遇到了那时刚到渡川的朝暮,朝暮见他与自己年龄相仿,就将他收留了下来,给他吃穿,从那以后,丹鹤就将朝暮视为比自己身家性命还要重要的人,丹鹤深知,若是没有公子,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
“那后来呢,你就一直陪公子在渡川生活吗?”
“我随公子常居渡川,时而会去外地办些事情,曾有一桩生意十分难谈,花了好几个月才谈了下来,那段时间,我和公子都未曾回过渡川,一直待在朔方原。”
“那公子也是在那里认识的筱筱吗?”
丹鹤意识到,她这是在套自己的话了。
“我虽然跟随公子出去谈了那桩生意,但公子在那认识了些什么人,丹鹤也是不好过问的。”
“是不好过问还是刻意隐瞒?”
月卿有些懊恼,每次问到关键的地方,他们都给自己打哑谜。
“当时有两位女子同时看上了公子,丹鹤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姑娘你就别再为难我了。”
丹鹤一副恕难从命的模样,他要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公子是不会饶了他的。
“好吧,那我就不逼问你筱筱的事情了,那当时有两个人看上了公子,公子最后选了谁?”
丹鹤摇了摇头。
“公子谁也没选,一个是公子的仇人所生的女子,另一个又是被仇人追杀的女子。”
“仇仇仇,瀚州哪来的这么多仇恨啊!”
月卿听的头都要大了。
虽然她还是有些捋不清楚,但她确信,自己与这个筱筱一定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