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些时日,朝暮就要启程回中州,他让月卿继续留在商队里,七叔那边他也一直在周旋。
“丹鹤,她的家世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即便到现在,我都没能知道她父亲到底是谁?”
朝暮想继续探查下去,他要知道月卿的全部。
“明日渡川会举行篝火舞会,你带上月卿和我一起去。”
朝暮对篝火舞会有独特的情感,他知道回到中州后,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篝火舞会的身影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参加篝火舞会,和月卿一起。
“可是公子,你不怕······”
丹鹤是知道内情的人,他想提醒公子,还是不要带着月卿去篝火舞会了。
“怕我触景生情吗?我不会。”
朝暮的态度很坚定,他才不会触景生情,即便和心中的那个女人是在篝火舞会结识的,而今变成这副模样,他也丝毫不后悔自己当初做的决定。
月卿自从在商队里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怎么出去过,这渡川的模样她都还没认全呢,今晚她和朝暮一起到城东参加篝火晚会,也算是见识到了渡川的风土人情。
“多谢公子带我出来,还送了我一套这么好看的衣裙。”
正所谓入乡随俗,月卿今日是瀚州人的装扮,她穿着一身红衣,在人群中耀眼的很,戴上了金灿灿的发饰,更加动人了。
“不必客气。”
朝暮记得,第一次见那个人,她也是穿着一身红衣的,那人说红衣最是耀眼,也是她母亲最喜欢的颜色,每个女孩穿上这种颜色的衣裳都会光彩照人的。
“朋友,你们来晚了得自罚三杯吧!?”
领头人过来接待了他们。
区区三杯酒,自是不在话下的,只是月卿不太能饮酒,才下一口,就已经喝不下了。
“她不胜酒力,就让我替她喝剩下那两杯酒。”
朝暮说罢,就将两杯烈酒灌入了腹中,他喝完酒之后还能面不改色的,酒量那是顶顶得好。
篝火舞会结束后,朝暮又带她到了集市里去转悠,眼看月卿要撑不住了,朝暮才决定回商队里,总不能让月卿在这大街上睡着吧。
“你还好吗?”
朝暮守在月卿得床边,不胜酒力的月卿躺在床上休息后还是醉醺醺的,她听见了朝暮的话,可她此时头昏脑胀的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勉强点了点头,告诉朝暮自己还可以。
“要不要我帮你燃上一支香?”
朝暮看她得眼神变了。
月卿点头答应了,点上一支安神香,她估计很快就能入睡了。
果不其然,香点上之后,月卿很快就不难受了,不过朝暮还在,他还有话想和月卿说。
“你想留在我身边,就不能什么都不做,要是能满足我的心事,我答应你帮你找回身世。”
月卿已经不会头昏脑胀了,这会儿是神志不清。
“很久以前,我遇到了一个女子,她很明媚很活泼,她说她心悦我,可也因为她我身受重伤,为了报复我也伤了她,可我有些不舍,因为我和她之后只能渐行渐远了,你帮我,把渐行渐远变作亲密无间吧!”
月卿虽然双目无神,但她还是有一丝理智在的,她虽然动弹不了,但是却可以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叫喊?好像就心甘情愿的承受了这一切。
等到第二日醒来之后,月卿没有大喊也没有哭泣,她的心底对朝暮有一种独特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可以接受和朝暮共度良宵。
月卿将衣裳穿好之后就下床了,她打开了香炉,用木枝扒拉着香灰。
“昨夜公子点的真的是安神香吗?不是吧?”
月卿明明已经知道了答应,却还在自问自答。
“当然不是!”
朝暮回答了她,月卿朝他看去,日光照映了进来,将他们的私事照的暴露无遗。
“那是渡川的催情木。”
朝暮抬起了月卿的下巴,他原本是想惩罚惩罚她,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顺从,这么听话。
月卿推开了他,回到床榻上,将被褥盖在自己身上,她突然觉得有些冷了。
“怎么,现在才觉得”
“觉得好冷啊!”
“······”
朝暮问她,昨夜为何那般顺从,竟一点也不抗拒。
“我的心好像在告诉我,不用拒绝,这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你的心还会说话?”
朝暮开始不淡定了。
“从前也有个人对我百般顺从,她叫筱筱。”
这话朝暮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为的就是要看她的反应。
“筱筱,筱筱,筱筱······”
月卿魔怔的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名字,过后就是一种落寞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过去经历什么,导致自己会变得像现在这般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