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清晨醒来,发现自己在角宫,还有些奇怪,问了下人才知道昨日宫远徵被押入地牢中了,她一时有些惊讶。
昨日她昏过去之前,是宫尚角喂她吃了一颗百草萃,又将披风垫在她头下,让她不至于被冷硬的地板硌着。
宫尚角看似冷漠,实际上心思细腻,对自己认定的人极好。但宫门始终才是他的第一位,他将守护宫门,刻在了骨子里面。
宫远徵和宫尚角正围炉煮茶,宫远徵只穿了一件寝衣,昙花花纹绽于他的左肩,为他添了几分贵气。
宫远徵“哥,帮我加些石斛。”
宫尚角“好”
宫远徵“那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
宫尚角“你和他共事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宫远徵“就是因为清楚,才奇怪,但那怪令牌确实是从他房间里发现的。”
宫远徵“难道是哥哥为了救我,做了一块假的无锋令牌?”
宫尚角“说什么胡话,令牌自然是真的,但应该是有人放进去的。”
宫远徵“谁?”
宫尚角“查不到。”
宫远徵“这次被宫子羽先发制人,太可气了,而且一想到日后要给他行执刃之礼,我就恶心。”
宫尚角倒茶的动作顿了顿,原本他想让宫子羽在一个月之内交出执刃之位,可是如今长老给了他三个月时间。
甚至…还让姣姣陪他一起去后山闯关。
宫尚角“宫子羽要姣姣陪他进后山。”
宫远徵“什么!长老同意了?”
宫远徵也没想到他就在地牢呆了一夜,这宫子羽竟然就想出了这种馊主意。
宫远徵的眉宇之间似乎凝聚着一股强烈的戾气,他的嘴角微微下垂,流露出一丝愤怒的神情。
宫尚角“长老说,只要姣姣同意。”
宫远徵“姐姐那么心软,怎么可能会拒绝他!”
宫远徵“这宫子羽贯会装可怜,长老也真是的,总是偏帮宫子羽。”
宫尚角微微敛眉,带着几分不赞同。
宫尚角“远徵,不可妄议长老。”
宫远徵低下头,抿了抿唇,像一只被训斥了的小狗。
他还欲说些什么,却都化作无言,哥哥向来是这样的,宫门血脉亲情,在他眼里永远是第一位。尊敬长老,是哥哥的下意识。
姣姣“远徵。”
姣姣问过下人,才知道他们二人在此处,便一路寻来,看见宫远徵单薄的衣裳,姣姣不由得皱了皱眉。
姣姣“昨夜在地牢想是受了寒,今日又穿这么点儿?”
姣姣“你这个大夫就是这么当的么。”
姣姣脸色有些不虞,果真对自己是一点不上心。
宫远徵的失落一扫而光,他喜欢姐姐关心他,也喜欢姐姐约束他,这样姐姐更像他的妻子。
宫远徵“姐姐!你身体还好吗,快过来坐,我给你看看。”
二人旁若无人的模样刺痛了一旁的宫尚角,他垂下眸子,浅呷了口茶,那清澈的茶汤映照出他此时低落的模样。
姣姣“尚角哥哥。”
姣姣“昨日多谢你。”
宫尚角深刻的感受到,自己对于姣姣来说,或许算个外人。
她会嗔怪远徵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可到了他这里,只有一句疏离的“多谢”。
宫尚角一颗心紧紧揪着,生疼,浓茶却让他此刻更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