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见这话才完全把目光转向温知行和温意的身上。他老早就注意到他们两个人了,两个人都衣衫整洁,虽然没有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但是他们身上不起眼的几个小挂件却让他明白他们的身份地位不一般。
他不是不识货的人,这两人身上的小挂件就可以在市中心买上一套房了。
和逼仄阴暗的旧街景显得格格不入。
温知行对于男人的打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来,他的脸上带着他一贯的假笑。与大多数的上位者不同,温知行向来主张怀柔政策。
温知行从男人的烟盒里面拿出来一根烟,夹在他的手指间,只是他在笑的时候那双冷然的三角眼里面见不到半分笑意。他似是和男人很熟悉的样子,笑呵呵的问男人:
温知行“有打火机吧?借个火。”
温意听着这话,目光没有分给任何人一眼,如青松翠竹般直着身子,像一座静默无声的孤岛。
男人听见这话,立马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谄媚地笑着给温知行点火。温知行抽了会烟。
没有风,潮湿的空气里萦绕着香烟的烟雾,夹杂着尼古丁的味道。
男人明显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在给温知行点完了火,就把打火机收回了口袋,搓着手,脸上的笑容愈发狗腿起来:
“嘿嘿,先生啊,再给我们七天时间——我敢打包票,七天后那些钉子户不会要你一分钱就乖乖的滚出这里!“
温意听见这话后,看向了温知行的脸,她记得对方不喜欢别人给他画饼。
他的脸侧对着温意,烟雾迷迷蒙蒙,将他脸上的神色遮去了大半,她的视线也迷迷蒙蒙的。
尽管如此,温意还是可以根据这么多年来对温知行的了解,猜出来他现在的心情不佳。
温知行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且自以为是的人了。
这点倒是和温意自己有几分相似,不然怎么能说是父女呢。
不过温意只看了一会儿,便又收回了视线,恢复她刚才漠不关心的态度。
她知道温知行一般时候不是想听别人的意见。
他是个有些自负且狡猾的人,她被喊过来这边从来都不是过来处理这些的。
她只是一个旁观者,意见和看法都同样不重要。
温知行停下了吸烟的动作,笑容似乎在烟雾里渐渐地淡了下来,但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温知行“那怎么着急呢?先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吧。”
男人听见这话,有些拘谨且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笑了笑,说:“王狗蛋。”
温知行“好名字......我只给你们五天的时间,这里要加快建设,”
烟雾稍微退了一些,温知行脸上的笑意已经不知何时彻底地消散的不见了,他锐利的目光盯着面前那自称‘王狗蛋’的男人的眼睛,如毒蛇紧缠住了它锁定的猎物一样:
温知行“你知道多等一天是在浪费多少钱吗?”
温意隐隐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怒气,只不过来的很莫名,她记得温知行不是这么易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