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并不寂静,只是天色晚了些。
住在街道里的孩童们还嬉笑打闹着,这条街有许多孩子聚在一起玩。
温意许是太过无聊了些,又许是被孩童们的游戏所吸引住了,她停下了步子,安静站在不远处看孩子们无聊的游戏。
她说无聊,实际上是因为她自己从来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
对于寻常人来说寄托着美好童年回忆的纸飞机、跳房子、过家家......
诸如这些充满了童趣的游戏,在温意的眼中是极为陌生的,就像那次在游乐园里她其实并不明白周然讲的那么生动有趣是为什么一样。
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游戏。
作为温家未来的继承人,温知行还有那些人,对她向来是严苛的,她少有休息的时间,平常时候温意会学习各种知识。
哪怕那些是她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的知识。
更何况,温意其实不明白这些游戏的意义在哪里。
她无法拥有和他们一样的情感,她浮现在脸上的笑容绝大多数是为了隐藏内心想法而精心准备好的面具。
温意站在那儿看了许久,直到孩子们的家长来,把最后一个孩子带回家之后,她才若有所感的抬头看向了天空。
温意太阳已经被月亮所取代了。
温意天色晚了。
街边不知何时亮起了一盏又一盏明灯,指引着黑夜中迷失了方向的人前行。
可她不是迷失了方向的人。
她的方向一直都明确着,如十字路口的指示牌那样。
等温意回到城西的别墅时,她惊讶的发现房子里大厅的白炽灯还亮着。
温意很快就想起来这大概是温肆去睡觉的时候忘了关灯了,因为这个点温肆早该睡了。
温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崽崽就是太粗心了。
她把脚上的鞋子换了下来,往上走把客厅的灯随手关上了,楼道的声控灯因为她的脚步声而亮起来。
温意一开始打算直接回房间睡觉的。
她折腾了这么久确实是有些累了,但在她往前走时候看见画室本来关着的门却是打开着的。
她的步子顿住了。
温意倒挺好奇温肆进去干了什么。
她暂时放弃了立刻回房间休息的念头,转而向画室的方向走过去。
门开着,温意就省了开门的功夫,直接走了进去,摸到了她左手边的开关。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声,画室的灯亮了起来,温意瞧见本来放在窗边的木香花被人放在了画架边,与干涸的彩色颜料安静的靠的那么近。
木香花的香味早已被风吹散了许多,现在温意能闻到的只有浅淡的花香,不算好闻,但也并不算难闻就是了。
温意往前走了几步,她的视线由那朵木香花往上移动,停留在那幅笔迹已经干了许久的画上。
绚丽的色彩在画纸中奇妙的协调在一起,温意的手触及着画面中那轻柔柔的云朵上。
糖果,云朵,她们,还有......
温意凶巴巴的管家?
似乎是怕温意看不出来管家的表情是‘凶巴巴’,温肆还很贴心的用铅笔在管家Q版小人的脸上写了凶巴巴三个字。
温意看着轻笑了一声,目光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