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追问上官浅回去取的物件,她故意不答,引得气急败坏地宫远徵上手去夺,衣衫交叠间,我看到上官浅的手臂往宫远徵的腰间伸了一下,我有些奇怪。
待澄清了误会,上官浅装作落寞的样子,宫远徵则是骄傲地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接着往角宫去,这一路,宫远徵一句话都没有和我俩说,仿佛怕再被我们气到。
直到到了角宫大院,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究竟要干什么,因为在思考,我并没有注意,上官浅在我身后掉过队。
青色的石板路,山谷常年的水汽让路的表面有些潮湿。
再往前是数十台阶,那殿门就在上面。
进来有一会,却鲜少看到下人。
“除非召唤,平日里下人都不会出现。”
宫远徵淡淡地说。
上官浅想进去拜见角公子,但是宫远徵一个错身,上前拦住她。
“这么急啊?”他身体微微前倾,勾唇一笑,耳边的铃铛落到脸颊处,清脆的声响,银亮的发饰,添了几丝蛊惑的味道。
上官浅直视他那试探的目光,微笑示意,与他有来有往。
宫远徵一手在前持着,一手扶着腰间的镶嵌宝石的短刀,我无意间眼神略过他纤细的腰部,一呼一吸间,肌肉的紧绷感是习武之人的标配。
这有些不合时宜,我有点不好意思,本想移开目光,却发现了他的腰间少了点东西……那是他的暗器袋。
我抬头,隐晦地看着上官浅的背影,她颤抖着拿着宫远徵故意取出的蛊虫,看起来极为惧怕虫子。
我知道宫远徵斗不过她,就是不知……她是否掉了眼泪,若是那样,宫远徵怕是会更加不知所措。
果不其然,宫远徵眼神躲闪,在上官浅颤动着声线坚定地为自己辩护后,他快速取回虫子。
他带着手套动作迅速,被黑色特殊材质包裹的手有着极为漂亮的骨架,看起来也很有力。
看他偏头看向我,我回给他一个莫名的眼神,“徵公子还要试试我吗?”
他像是不想与我接触似的,转过身,拎起衣服的前摆,就上了楼梯,我跟在上官浅身后也上了楼梯。
宫远徵嗤笑一声,“这世上哪有什么可以窥探真心之物……”
他的言语不屑,仿佛看透人心的不可试探之处,话语的背后却带着一层不信任的底色。
“若是这世间真有可以通晓心意的时刻,大抵就是以真心换真心的时候,人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细枝末节的变动就能在以后决定不同的选择,所以何其困难,能遇到一个心意相通,相伴一生的人。”
我不由地感慨,如我父母亲那样合拍又忠诚的实属难得。
上官浅却不然,“命中注定的实属罕见,但是若是能真诚地相处,持之以恒,假以时日,水滴石穿,日久生情,也是一桩美事。”
到顶了,宫远徵停下脚步,伸手拦住上官浅,带她去了客房。
我本想跟上,但是宫远徵让我止步,我便只好停留在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