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

……我没有。”

严浩翔：“是吗？”

严浩翔看向我的视线里满是探究，片刻过后，他兴味渐浓地勾起了嘴角：

严浩翔：“《天鹅之境》的活动结束之后，我不会让他再出现了。”

来了，我先前糟糕的预想，这么快就在严浩翔口中变为了现实。

我看向他，表情因为担忧和惧怕变得僵硬：

“……可以不这样吗？”

严浩翔：“为什么不呢？既然你不在乎他，他的死活又和你有什么干系呢？”

严浩翔锲而不舍地追问，他盯着我的眼睛，我被他看的赤裸，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我服输，后退一步。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严浩翔又向我靠近了一点，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摸索着我背上的拉链，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等下会来很多人，他不能……

严浩翔：“不用担心，他们都不会来了，今晚这里只会有我们两个人。”

我猛地向身后看去，刘耀文已经不在那里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几乎是在哀求。

严浩翔：“……你要爱上我才行。”

严浩翔的目光变得迷离：

严浩翔：“全心全意地，爱上我……不再为了别人向我撒谎。”

严浩翔：“从身体到心里……都彻彻底底成为我的人。”

我想说些什么，又想到了宋亚轩，我的话就这样噎在了嗓子里，像被捕捞上岸的鱼，为了呼吸徒劳地动动嘴唇。

我还是成为了他们争斗的牺牲品。

“今天晚上十点，你会来找我吗？”严浩翔再次在我耳畔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这是一场赌博，怎么赌我都输。

严浩翔抓住我的下巴，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严浩翔：“我最近常常梦到你，梦到你对我笑。”

严浩翔：“可是每当我醒来都会想起，其实你从来没对我笑过。”

严浩翔：“今天为了我，笑一笑，好吗？”

在严浩翔就要吻上来的时候，我突然开口：

“……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进度被打扰，他皱了皱眉，又按捺下性子听我说：

“除了你，我，宋亚轩，不要再牵扯无辜的人了。”

这话似乎让严浩翔有些迷惑：

严浩翔：“你口中无辜的人，是指谁？”

严浩翔：“那个刘耀文吗？”

“……除了你、我、宋亚轩以外，所有的人。”我无力地辩白着。

严浩翔安静地看了我一会，突然笑了起来。

他只是笑都会让我脊背发凉，我不明所以，想听他说更多些，但他停下了。严浩翔坐回原位，开始啜饮杯中的白葡萄酒，不再言语，像在思考着什么。

得了这个空闲，我开始思考别的事——

：[宋亚轩] ：

如果宋亚轩在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你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呢？

：[刘耀文] ：

刘耀文呢？他去哪里了？或者说……严浩翔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这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不由得悲从中来，不为我自己，也不为刘耀文，而是为我们的命运——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空气中的静谧越发让我坐立不安。

我坐在这，心里想的却是：我能为严浩翔做到什么地步呢？我要做到什么程度，他才会放过我呢？

主动向他献身吗？任由他摆布吗？即便被玩弄也要对他笑吗？

酒杯底座碰到桌面，清脆的声响。严浩翔放下酒杯，目光落向窗外。我也跟着看去——

已经很晚了，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视线聚焦之后，看到的，只是自己映在窗上的影子。

严浩翔：“没有人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