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

刘耀文：“……你一直想要的，就是一个阶梯不是吗？”

他的声线竟然染上了一丝哀求：

刘耀文：“我现在……不是已经变成了你想要的样子了吗？”

刘耀文：“为什么……你看不到我呢？”

刘耀文的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最终挂在他的下颌上，像一颗小小的冰晶那样闪着光。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不住地颤动着。他的吻再次落在了我的唇上，似乎那就是他仅有的温存。

片刻之后，他放开了我。脸上的情绪不再，只剩下空洞的双眼和两道依稀的泪痕：

刘耀文：“我知道你在担心你的金主，但又不知所措。”

“我可以帮你。”他说。

刘耀文突然用力推了我一把，我摔在床上，却全然忘记了反抗。他向我俯下身，低沉的声线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感齐齐逼来：

刘耀文：“演员刘耀文和钟露一夜情的新闻传出来……会怎么样？”

刘耀文一手撑在我的耳边，一手解开自己的纽扣：

刘耀文：“最好新闻的标题能更吸引人一点，这样能把公众的视线从SK的丑闻转移过来。”

刘耀文：“分散了相当的关注与压力，再在暗中把黑的变成白的，把白的变成黑的。”

刘耀文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了火，皱起眉深深吸了一口：

刘耀文：“不出意外，它会唤醒宾馆的烟雾报警器，会有人破门而入，然后……”

刘耀文：“我们的事，会公之于众。”

“你疯了……”我呆呆地望着他。

刘耀文的那支烟，从他的指缝中间升起了细细的白烟，又缓缓向上。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刘耀文：“我早就疯了……因为你。”

他的手稍稍一松，烟头就那样落到了地毯上，被点燃的部分开始卷曲发黑，烧灼的气味瞬间涌入鼻腔，摇曳的火苗向四周肆意蔓延开来。

刘耀文用手蒙住了我的双眼。紧接着，是身体上传来的如同电波一般的，难以抗拒的体验。

“……如果失火了，却没人来呢？”

刘耀文：“那我们就当一对浴火鸳鸯……好吗？”

那时，我的耳畔似乎回响起了他曾经的话：

刘耀文：“别忘了，现在的我同样能助你攀上高峰。”

刘耀文：“……也能和你一起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我想，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刘耀文跪在我面前，他的头无力地靠在我的腿上。

我站在那，面前的火光，摇曳着连绵成一片热浪，映在我盛满泪水的眼里。

劈里啪啦的燃烧声之中，他低低的嗓音像从另一个世界吹来的风：

刘耀文：“他们都是骗子，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刘耀文：“对你绝对忠诚的人，只有我。”

刘耀文仰起头看向我，此刻的他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忏悔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滚落：

刘耀文：“利用我吧……钟露。”

我神情漠然地立在那里，没有出声，一动不动。实际已经没了力气站稳，如同晚秋枯叶那般摇摇欲坠。

我们心怀神祇，渴望救赎，却又拉扯着彼此，不断下坠。

我们一并堕向深渊，又将变成深渊。

只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找不到自己这一路而来的意义是什么。我茫然了。

仿佛我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甘，曾经的愿景、曾经的野心都正在面前的橘色火焰中化作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