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我转身就要走,身后的门突然传来了声响,一股力量猛地拉住我的手让我猝不及防地向后跌倒——
就这样倒在了一个怀抱里,赤裸的胸膛贴着背部,传来的热度迅速蔓延全身,刘耀文的力道牢牢钳制住了我想要挣脱的双手:
刘耀文:“我房间里没有女人哦。”
他的声线轻易就把周边的空气烧得燥热,我愤恨地仰起头,正对上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刘耀文还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一切一如他预料那般发展着。
刘耀文:“不过现在,倒是有一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甜点小姐’了。”
冷冽的白光从头顶打下来,这个方方正正的空间里仅有的灰白黑三种颜色,在这种生硬的光线下更显沉闷严肃。
左手边的墙面是一种特殊的材质,上面映出了自己侧面模糊的轮廓,宋亚轩就坐在这里,平淡的目光直视前方。
他知道,这道墙的另一面,有无数人正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对面的警察失去了耐心,问话里的敬意随着时间加速褪去,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微表情也开始增多,皱眉,咬牙,冷笑——
都在镜片下那双沉静的眼眸里走马灯似的一晃而过。
宋亚轩每一句答话都不痛不痒,不论对方抛下怎样具有诱导性的难题,他都不会反馈一丝有意义的信息。甚至有时能明显看出,其实他没有在听。
他在思考自己的事情,并且不介意被你看穿。他并不在乎你的存在,不在乎所有正在看不见的地方注视自己的人。
不在乎,仅此而已。
他的思绪正将这一桩桩事件串联起来,将所有明面上的敌人和潜在的盟友一一归类,他在细数自己的优势,揣测对方的痛点,他在沉思怎样才能将敌人——一击必杀。
然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根本无须多虑。
回到当下,宋亚轩背上的枪伤消耗了他大量体能,加上被捕之前工作上的各种铺排,他的精力即将消耗殆尽,此前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
在那个默许人与人之间相互残杀的炼狱里,只要一阖眼,或许就再也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因此他的浅眠成了生理上的习惯。
即便睡着,也保持着对外界的高度警觉,他的身体也相当争气地适应了这种惨无人道的摧残。
现在的疲累,主要是受了枪伤造成的。
但很明显,警察们对自己的伤势漠不关心,十几个小时以来不间断地进行着拷问,这已经违背了他们的规则,必定是有人授意为之。
宋亚轩无意识地阖了阖眼,毕竟是人类的身躯,会受伤,会疲惫再正常不过,就算这副身躯的主人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它还是无法避免地发生了。
“喂!”对面的警察突然抬高了嗓门,手掌重重地拍打在桌面上,那力度似乎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震了震。
对于长久的无视,警察已然怒不可遏。
宋亚轩只是笑了笑:
宋亚轩:“你想从我嘴里套出来的东西,并不是我所知道的事实。我不会妥协,所以我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