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中这街头依然灯红酒绿,LED屏里转播着各种新闻广告,而新闻的主人公正隐匿于夜色一角,静待冷风将自己浑身的酒气散去。
在那个家里,他必须时刻扮演一个完人,没有恶习,更无污点,因为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对他虎视眈眈,对他拥有的一切垂涎欲滴。
今天他确实喝醉了,也趁着醉意说了很多废话,不过那都无所谓。现在最要紧的是……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待电话那端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回应后,马嘉祺终于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马嘉祺:“你猜今天我遇到了谁?”
漆黑的屋内,宋亚轩拿起茶几上震得嗡嗡作响的手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另一只手握着高尔夫球杆,鲜血正顺着手背流下,又在银色球杆滋生出一道道瑰丽的血色藤蔓,地面无数的玻璃碎片正呲着獠牙等候这从天而降的甘霖。
宋亚轩:“哥,怎么了?”
从电话里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宋亚轩乌青的眼球向上抬了一下,然后他看到自己的脸正映在一面破碎的镜子里——
一面刚刚被自己挥动高尔夫球杆砸得稀碎的镜子,正映出了自己破碎的模样。
随着宋亚轩嘴角渐渐扬起,镜子里碎裂的人咧开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
宋亚轩:“……一定是你喝醉看错了,硕珍哥。”
严浩翔从隐蔽的逃生通道门后再次走出的时候,钟露和马嘉祺都已不见人影。
他只是对钟露感兴趣,没想到跟着钟露还险些和马嘉祺打了个照面。
严浩翔知道,依照张真源的计划,他们的归国之旅完全保密,再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只为了争取给严浩翔熟悉国内大环境的时间,张真源可谓煞费苦心。
若是现今严浩翔的行踪被马嘉祺发现了,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可严浩翔躲在暗处观察马嘉祺和钟露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一秒,马嘉祺的视线和自己交汇了。
严浩翔不由得心下疑问:
严浩翔:……他看见我了吗?
酒吧·地下一层
丁程鑫猛地推开了大门,却发现屋内只有一个人:
丁程鑫:“刘耀文人呢?”
唐竹:正坐在屋内嗑瓜子的唐竹一脸无辜地耸耸肩:“走了。”
在丁程鑫发作之前,唐竹率先站了起来,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
唐竹:“他一进来就一副要杀了我的架势,我一个弱女子总不能跟他干仗吧。”
是自己来晚了一步,丁程鑫叹了口气:“找借口也别说那么夸张。”
“是真的!”唐竹提高了音调,以表达自己对丁程鑫的不信任强烈的不满:
“他看到钟露躺在这里就瞬间变了个人,从眼神到声音都变得特别陌生……像发疯了一样掐着我的脖子,我都怀疑自己会被他弄死!”
“你没有。”丁程鑫面无表情地看着张牙舞爪的她:
丁程鑫:“你脖子上连被掐的痕迹都没有。”
唐竹:“那都多亏了我机智!”
唐竹:“我骗他说,是钟露自己喝下了风彻太子爷准备的药,我赌他一定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