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从灵魂深处厌烦这酒吧的气氛,若不是离开的时候碰巧看到钟露,他绝不会再次走进这鬼地方。
严浩翔只是想提醒她留心这的酒水,这的老板不是什么好货色。可钟露连让他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不给,闵小少爷哪受过这种委屈。
他泄气似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又抹了把脸。
这辈子没做过几件好事,好不容易做了一件,好心还被当成了驴肝肺。
严浩翔:委屈的不行,真的。
我径直来到吧台,跟调酒师又要了杯酒,调酒师刚刚应下,从后门走出了位长发女人接过了他手上的活计,对我笑了笑:
唐竹:“我来吧。”
我无暇理会那么多,因为马嘉祺就坐在我右手边不过两米的位置上。
刚刚我从原位走过来的时候,马嘉祺身边的一众好友纷纷与我擦肩而过,他们向酒吧外走去,独留马嘉祺一人在这。
出于马嘉祺或许也不会再多加逗留的考虑,我必须加快进程。
好友离去后的马嘉祺似乎抽去了最后一点力气,他闭着眼,用右手支撑着头,左手虚握着酒杯。
现在距离更近了些,我能看到他的眉骨、鼻梁、红润的嘴唇以及清晰的下颌线条,无一不像雕刻出来的那般恰到好处。
他的睫毛轻颤着,是睡着了吗?
如果是的话,想必是做了一场并不很安稳的梦呢……
他的嘴角压得很低,眉头也微微皱起,我突然很想伸出手为他舒展紧蹙的眉峰。
唐竹:“你在担心他吗?”
正在调酒的女人眼里含笑,大概是我对马嘉祺长时间的注视引起了她的好奇。
马嘉祺拥有我想要的一切,而他此刻就在我眼前,这么憔悴又落寞,任哪个女人不会担心呢?
我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受控制地抚上马嘉祺的头发。
一下一下,力度和几个小时前宋亚轩将我鬓角的碎发捋至耳后一样轻柔。
我眼睑半阖,里面流转的满是温柔。同样的神情,我也对宋亚轩流露过。
我俯下身子,在马嘉祺耳畔低语:
“……为什么不试试其他女人呢?”
你知道吗?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她只会让你快乐。
她会捂住你的耳朵,将你与清醒的人世远远隔开;她会将你所有的痛苦挡在身后,你只用凝视她的双眼,再不必理会任何烦忧——
纵然她是使你堕落的恶魔,但选择权都在你手里。都在你手里哦。
我轻抚着他的手突然被抓住,似是听到了我的呼唤,视线里的马嘉祺慢慢睁开了眼——
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
他的眉眼里满是疲惫,掌心的禁锢沿着我的指尖向下滑落,最终停留在了我的手腕。
马嘉祺:“……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其他女人?”
他开口,虚浮的声线有一丝的沙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或许我的话触碰了他男性尊严的某处禁区。
不等我解释,他更加用力地扼住了我的手腕,肌肤向我传递的他的体温,不及他眉眼冰冷的半分:
马嘉祺:“在我面前你的脉搏不应该跳的这么快,因为亚轩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