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走来,清脆的脚步声停在严浩翔身侧:
丁程鑫:“初次见面,我是丁程鑫。”
严浩翔松开了禁锢女人手腕的力道,视线在来人的身上来回了几圈,没有对丁程鑫向自己伸出的手作出回应。
他只是向对面的座位抬抬下巴,像在说:坐吧。
丁程鑫一笑,收回自己示好的手顺从地就坐了,他深知初次见面自己的不敬,惹毛了对方也是意料之中。
传言这位大少爷性情暴戾,今日得见看来所言非虚。得为自己好好辩解一番。
丁程鑫:“此前我们素未谋面,仅凭我自己的一点线索,很难判断来人是不是闵会长本尊,多有得罪,万望海涵。”
这文绉绉的用词听的严浩翔耳朵起茧,他不耐烦地打断:
严浩翔:“有人在明处和我作对我不担心,我最担心的是你这种——”
阴沟里的老鼠。
严浩翔的话及时收住了,虽然没把接下来的词说出来,但也想不出什么好词替代,他也懒得替代:
严浩翔:“朴会长,一早就把我的底细扒得一清二楚了吧。”
能在CBD开连锁的高档酒吧,将那些非富即贵侍奉得服服帖帖,丁程鑫的财力可见一斑。
在这繁忙都市的隐蔽一隅,褪下混迹人群时穿戴的伪装,肉食动物的本性毫无保留地暴露。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隐匿于昏暗的灯光下发生着。
比起一般的演艺公司,丁程鑫手里多的是各路权贵的把柄。软硬兼施地让他们为自己开路,最后还能和谐共处。
将他们都变成这条利益链上的蚂蚱,而这条链子的终端被丁程鑫牢牢地攥在了手心。
谁,都别想撼动他分毫。
丁程鑫了然一笑,挥挥手让方才的女人退场:
丁程鑫:“言重了,那不过是为了迎接您的到来做的一点小准备罢了,用意也并非完全如您想象的那么不堪——”
丁程鑫站起身,亲自倒了一杯酒,推到严浩翔面前:
丁程鑫:“就像,如果我不事先观察,现在就无从知晓闵会长喝威士忌不加冰。”
严浩翔细品了品这话里的味道,突然觉得有趣,一侧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嗤笑着将丁程鑫倒给自己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严浩翔:这说话的功力……真不一般。
捕捉到了严浩翔的神情变化,丁程鑫继续说道:
丁程鑫:“JINX一直在SK的影子下过活,只希望您接手后,能对我们好一点。”
严浩翔没有回话,“好一点”这个用词只是一种含蓄的表达,其中的用意自是深远得难以探究,不过严浩翔现在也不必去探究,且听他怎么说。
丁程鑫:“相对应的,JINX也会对您提供援助——”
丁程鑫注视着严浩翔的酒杯,半阖的眼帘下流转着锐利的冷光:
严浩翔:“将现在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踢下来。”
严浩翔口中的烈酒原有的刺激渐渐消退,观察丁程鑫的目光里浮现出了不同以往的认真。
丁程鑫与宋亚轩之间的敌对是真的,在宋亚轩狠辣的行事作风下,SK不许任何后起之秀压过自己的风头,JINX一定没少在SK手里栽过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