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有了第一天的两次闯祸，接下来的两天我小心谨慎，可算没有让我的大金主再受伤了。
而且，经过两天的相处，我对戚妄有了较深的了解。
他的喜好、习惯等，我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而且，我发现我们在某些地方有惊人的相似，还时不时心有灵犀。
这大概是我最轻松的一份工作了。
第四天，戚妄拉着我去见他的外公。
一路上，他同我讲了许多有关他外公的事情。
戚妄的外公早年当过兵，上过战场，是条好汉。
退伍后也没闲着，趁着70年代改革，跑去下海，摇身一变成了富商，后又把公司慢慢做大，成为现在行业里的龙头。
可惜，就是这样的人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人老了，病就多了，再加上早年在战场受的伤，一病不起。
按医生的话说，就是多陪陪他了。
车停了下来，我熟练地将手放在戚妄的手上下了车。
在下车后，我又亲密地挽住了他。
这两天，我们磨合到了极致，越发默契。
我们一同走进医院，来到了戚妄外公的病房。
彼时，这位老爷子的床前正站着一个中年人，为床上的人读着报。
「那是我舅舅谢景深，他每天早晨都会抽出时间来为我外公读报。」
戚妄低声说道。
「先等一会儿吧，等舅舅将报纸读完。」
我点点头，安静地站在他的身旁。
房里只有谢景深读报的声音和老爷子时不时咳嗽的声音。
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揪。
我是个孤儿，不明白亲人即将离世是什么样的感觉，但在这间看似温馨的病房，我体会到了。
读报的人已经眼眶微红，我身旁的男人也是这样。
这与我认知中金钱至上的世界不同，亲人之间的牵绊似乎更让人心动。
一瞬间，我想到了好多。
这时，读报的声音戛然而止，谢景深合上报纸，朝我们招招手。
「小妄，你们来了，快过来。」
我和戚妄点点头，走到病床前。
床上的人身形削瘦，眼睛有些浑浊无神，但看到我们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爸，小妄和他女朋友来看您了。」
谢景深对着老人说道，然后又对着戚妄说:「你们先聊，我出去透透气。」
「好。」
戚妄应了一声。
等谢景深出去后，戚妄拉着我坐下，他握着老人干枯的手，絮絮叨叨地同他说起最近发生的事。
老人面含微笑地听着，时不时应上几声。
「对了，这就是我几天前和舅舅打电话时提到的女朋友——程商，今天我带她来见你了！」
老人的眼睛一瞬间更亮了，其实从刚才老人的视线就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程商，商风扶砚起，雅韵入诗行，好名字，是个好女孩。」
老人一字一顿地对着我说道。
「今年多大了，哪里人啊？」老人合着笑问道。
「今年27了，是苏城人。」
我也握住他的手，耐心回答道。
「苏城，好地方啊！鸟语花香的……」
「说起苏城了，早几十年前没发展起来的时候，那地方可是一片荒芜，小妄小时候还被绑架到那儿了呢！他当时那胆子小得很，和路边一个小女孩求救，唯唯诺诺喊人家姐姐。」
不知想起什么，老人嘴角微微勾起。
「你猜怎么着，那女孩比他年纪小，但胆子大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冲过去就要救小妄，那小姑娘是真的聪明。当场认绑匪为爹，后面还反手把绑匪卖了……」
我听着这故事，莫名觉得熟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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