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就像每个勇者都会遇到的那样，他被神明指引，拯救了腐烂的世界。

所谓拯救世界，不过弑神。

他亲手将匕首插进她的胸膛，他听见人们的叫好，他看见她眼底落下的一弯月亮。

“你做到了。”

月亮说。

“你拯救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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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闹剧。

他是一个虚假的勇者。

她是一个伪装的神明。

台下，也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的喝彩。

舞台灯光落下，一切都会离场。

——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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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时，暖炉的火烧的很旺。

噼里啪啦炸开一团火星。

神山的雪停了。

沉甸甸地压弯了松树的枝桠。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只有他自己的合照。

他问。

“我做到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