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宫远徵逼着装了一回傻子,徐佩阿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结果跟着宫远徵从里间出来之后,竟然看见宫尚角正大摇大摆地坐在外间喝茶,那股火气登时就压不住了。
徐佩阿二公子,三公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一些,以中和她言辞的不客气。
徐佩阿虽然我是客居在你们家的,但这间屋子如今是我在住,暂且属于我的私人领域。二位不经我同意便擅自闯入,合适吗?
不是她要喧宾夺主,实在是这两兄弟干出来的事,让人很难客气。
莫说是在礼教森严的古代了,就算是在现代,同性之间也没有不精人同意就进人卧室的。
或许,在某些程度上,现代人之间相处,更懂得要有边界感。
宫远徵闻言一慌,下意识就要解释:
宫远徵妙妙,我……
宫尚角此事是我兄弟考虑不周,在此赔礼,还请妙妙宽恕则个。
——傻弟弟,解释什么呀?做都已经做了,直接认错不就完了?
他认错的神色非常诚恳,但徐佩阿却没从他身上看出来多少愧悔之意。这分明就是在以退为进。
偏偏她一个寄居的客人,白吃白喝这么久,还真不好跟主人撕破脸。
徐佩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厌烦,微笑道:
徐佩阿两位请坐。
宫远徵直觉要糟,宫尚角更懂人心,见往日里不高兴了就给他甩脸子的徐佩阿忽然这么客气,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走了一步臭棋,真的把人惹恼了。
宫远徵妙妙,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
俊俏少年郎眼眶微红,期期艾艾地撒娇,换了谁也顶不住,徐佩阿也一样。
她脸上的神色微微缓和,伸手拉了宫远徵一下。
徐佩阿好了,坐吧,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
不等宫远徵开口,宫尚角便抢先道:
宫尚角其实也没什么要事,就是想问问妙妙,这段时日在宫门可还住得惯?
宫远徵诧异地看向哥哥,却见宫尚角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打消先前的念头。
因为宫尚角忽然意识到,以他和徐佩阿的关系,实在不适合探听别人的私事。有他在场,宫远徵就算是问了,对方也不会说的。
说不定还会因此迁怒他,认定是他撺掇弟弟来问的。
虽然他的确很想知道,却更明白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等日后让远徵单独问就好了,他再问远徵,也是一样的。
意识到徐佩阿和寻常女子都不相同的那一刻,宫尚角的脑子立刻就清醒了,再不敢玩原先那一套。
可具体要如何行事,还得他仔细想想,好好想想。
他已经有了预感,如果他再行差踏错,怕是这辈子都与她无缘了。
宫远徵是呀,妙妙。你从角宫搬到徵宫来,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宫远徵对了,你不是喜欢角宫厨子的手艺吗?我让我哥把那几个厨子调过来好不好?
徐佩阿会不会太麻烦了?
若论手艺,徵宫的厨子的确比不上角宫的那几个。大概是宫远徵这个主人,自己都很少在徵宫用膳的缘故。
宫远徵怎么会呢?我们兄弟一向不分彼此。对吧,哥?
宫尚角点了点头,笑得不动声色。
宫尚角远徵说得不错。再者,妙妙是我带回来的,我自然有责任照看你的生活。
虽然救命之恩的情分越用越少,但如今的情况,他也不得不搬出来用一下,以缓和与徐佩阿之间越发疏淡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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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知错能改,逆风翻盘。
宫远徵纯情狡黠,靠哭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