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哥,你来了?
宫尚角嗯。
宫尚角缓步而入,口中问道:
宫尚角那姑娘怎么样?
宫远徵还没醒。
宫远徵垂着头鼓了鼓脸颊,有些不高兴。既是因为哥哥关心别人,也是因为自己这么久了都没把人救醒。
宫尚角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宫尚角她本就伤得极重,又不知在水中泡了多久,救不回来也是有的。
宫远徵却是神色坚定。
宫远徵不,我一定会把她救回来的。
他医毒双绝的名头,可不能在这里砸了。
宫尚角尽力即可,不必勉强。
宫远徵哥你就看着吧,我一定会把她救回来的。
话音才落,就听见了一阵嘶哑的咳嗽声。宫远徵立刻面露喜色,旋身往榻上看去。
宫远徵哥,她醒了。
下一刻,兄弟二人便同时对上了迷茫又混沌的目光。
那姑娘呆呆看了他们许久,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艰难的抬起右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脸上逐渐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宫尚角这是怎么回事?
宫远徵哦,应该是头疼。本来就磕了头,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头疼才是正常的。
宫远徵嘴里说的漫不经心,手上却半点不含糊,几根金针下去,刺激了她太阳穴附近的几个穴位,她脸上痛苦的神色立刻减缓。
宫尚角你是谁?
那姑娘抬头看着他,不说话。
见自家哥哥被人无视,宫远徵不满。
宫远徵你是哑巴了吗?我哥问你话呢。
那姑娘又把目光转到他身上,眼神迷茫,仍旧一言不发。
宫尚角蹙眉,试探着问:
宫尚角莫不是伤了嗓子?
想起刚才那一碗滚烫的药,宫远徵有一瞬间的心虚。
宫远徵大概吧。不过我已经叫人去熬药了,专门治她的头疼。
说话间仆人已将第二碗药送了过来,宫远徵下意识抬起金针,却又顾忌着哥哥在这里,又悄悄放下了。
宫远徵喂,你起来,喝药了。
那姑娘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双手艰难地撑着软塌,努力想要坐起来。
很可惜,她失败了。
宫尚角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拿了靠枕垫在她腰后支撑着,又朝弟弟伸出手。
宫尚角把药给我吧。
哥哥要喂她吃药?那怎么行?
宫远徵哥,还是我来吧。
他又在榻边坐了下来,舀起一勺汤药,想了想又轻轻吹了吹,送到了那姑娘嘴边。
那姑娘先是抬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汤匙,抗拒紫色十分明显。
宫远徵喂,你不会是怕喝药吧?
宫远徵不失时机地嘲笑。
那姑娘的眼中终于有了些神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备着气把那口的汤药喝了。
而后便双眼紧闭,睫毛剧烈颤动,显然是被苦得不轻。
宫远徵哈哈大笑。
宫远徵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怕喝药。
但这一次,对方却不再搭理他了,只是垂着眸,脸皮抽动着一口一口把那碗药喝干。
不知为何,宫远徵心下有些失落。大概是为那一眼嗔怪的活色生香。
一碗药喝完,她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如虚脱绊倒在靠枕上,满脸都是生无可恋。
这个时候,兄弟二人都发现了问题。
宫远徵你……你真的不会说话呀?
那姑娘抬起眼皮白了他一眼,闭口不答。
宫远徵哥哥竟然捡回了一个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