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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门外如破竹之势的无峰大军,清风派显然占了下风,三岁的喜儿紧紧抱紧着身前之人。
尽管自己也害怕至极,却还是将喜儿护在怀中,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哪怕接下来她们两个孱弱之人将要面对血雨腥风。
若非处于如此险境,大概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到,那位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会弃自己和喜儿不顾,独自一人逃离。
而现在能救我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最不能提及之人,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愫催动我写下了那封求救信。
换个说法,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不过是赌罢了。
我赌,他会来。
只听“砰”的一声,大门被撞破,乌泱泱的人群持刀而入。
我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慌,颤抖着声线说:“无锋与我清风派无冤无仇,为何不放过我们。”
领头之人轻蔑一笑:“闵二小姐,要怪就怪你嫁了个好丈夫。”
“还知道你姐姐怎么死的吗,这个孩子…”那人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
“够了。”我打断了眼前之人,毕竟再让他说下去保不齐会发生些什么。
“闵二小姐,这话也说得够多了,也该送你上路了,放心我尽量让你舒服点。”说罢那人朝我袭来。
我紧闭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毕竟从小锦衣玉食不沾阳春水的我,又怎能自保。
哪怕,那人没来,我也心满意足了,哪有人会一直徘徊在一扇开不了的窗前呢,只不过那样美的莲花,我无福欣赏了。
意料之内的刀并没有刺来,我疑惑地睁开了眼,眼前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宫远徵。
而我也无比清楚地知晓,宫远徵在这里意味着什么。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马蹄声,不一会一跃而入,此刻我才看到逆光而来之人。
他身披盔甲,骑马而来,仅用余光瞥了眼无锋的刺客,漫不经心地继续骑马而行,直至那双凌冽的双眼与我四目相对。
不怒自威用来形容他再适合不过,他叫停了马,纵身一跃。
“闭上眼。”宫尚角淡淡道。
“为何。”我心生疑惑,却还是因他浑身的冷气乖乖照做。
“麻烦。”说完一句,他便扬刀轻轻割下我衣裳上的白纱,感受到剑气,又忍不住想睁眼。
此时,眼上的温热传遍了全身,眼上多了一层白纱,他在耳边低语道:“要是想要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
热气打着耳垂,不可避免的,红晕立刻爬上耳捎,为了喜儿也为了我自己我也不再有别的动作。
“你们宫中之人不是从未插手江湖之事吗,怎么?这回一个小小的清风派就让你们大动干戈,还真是稀奇。”
显然宫尚角没有给他们二次开口的机会,几刀之下,整个屋内血流成河,就连窗上,门上都被血迹染指,巨大的血腥味充斥整个鼻腔,喜儿感到不适。
“娘亲,我好难受啊。”她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角,闻言我出于本能的睁开眼取下了眼纱。
“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半蹲下身子,因此也瞧见这一令人作呕的一幕,而宫尚角的脸上还有残留的血渍。
我也强忍生理的不适,安抚着喜儿说:“喜儿乖,阿娘带你去找外祖父好不好。”
我牵起那发抖的小手,准备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刚走没几步,一把剑离我脖颈只有三厘米的差距。
我转过身去,毫不意外的是宫尚角。
再一次对上他那令人窒息的双眼,他戏谑道:“闵二小姐,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啊。”
喜儿虽小但此情此景她也能猜到这些人要对她的娘亲不利哭闹着大喊:“坏人,你放开我娘亲。”
宫尚角闻言,笑了起来,不过那笑更瘆人,仿若再多说一个字这把剑就可以快速地让我人头落地。
犹豫了一会,他把剑从我身上移了下来,用力把我往其他地方拽。
我拼命地反抗:“你要对喜儿做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现在的你竟如此冷血。”
他一言不发,似是默认如今的自己是何等冷血,直至来到我的卧房,他才推开门重重地将我甩在床上。
“宫尚角,你要干什么。”我有些害怕起来。
“宫门为此事大动干戈,你以为如此便算完了?”
“你放心,我们清风派自然不会亏待宫门。”
闻言,宫尚角冷笑一声,眼神愈发冷起来:“你说如何回报?就凭那个还在逃亡的宋楚河?”
我一时语塞。
良久才开口道:“我的夫君不会弃我不顾的,他会回来的。”
嘴里是这么说的,其实心中已唾弃他千百回,他可以抛下我不管,可他竟然连姐姐的孩子也能丢下,还说和姐姐…伉俪情深。
那张虚伪的脸,我自是再也不想看见。
这话似是激怒了宫尚角,他快步而来,用手捏着我的下巴,因为疼痛我不忍叫出声来。
“你在信中可是说若能出手相救,什么要求都一一答应。”他俯视着我。
我知道,他还在生气。
恼我为何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留他一人承受,恼我退婚另嫁。
可是我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是,只要你说的,我都全盘答应。”我与他对视着说。
他身上的血腥味还没散,让我有些不适。
“好,既然闵二小姐发话了,我也不再谦让,我的要求很简单,留在宫门,当我的…夫人。”
我瞳孔放大:“你忘了?我可是宋楚河的夫人。”
疯了,真是疯了。
宫尚角丝毫不在意,他许久没发话我本以为他是准备放弃这个想法,没想到他缓缓地靠近我,一点一点,那张俊美的脸越来越清晰。
这距离,太过于危险。
出乎预料的,他竟然吻上我的唇,一点也不温柔,带有占有欲,疯狂侵略着我的城池,吻到我快要窒息,只能贪婪地从他那里获得氧气。
情到深处,他褪去我的外衣,他埋头贪婪地吮吸着我的香肩,酥酥麻麻的快感很快传遍全身。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我,睁开了眼,现在我的身份是闵清若是宋楚河的夫人,喜儿的娘亲。
如若我再因为我对他的情意放纵他胡来,这叫苟且,我可以被诟病,但他必须要一尘不染。
接着,我狠下心来,给了他一巴掌。
“宫尚角,你真龌龊。”我逼着自己说着难听的话语。
我是想让他清醒,也让他别再眷恋我。
宫尚角从我的身上起来,看着衣衫不整的我,轻蔑地笑了笑:“闵清若,那你呢?除了身体,你还有什么。”
“你放心,我会让你休了宋楚河的。”
言罢,他离去,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是啊…我还能有什么…我保护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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