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就这样又练了一会儿,苏鹤立就在旁边负责在她出错的时候纠正姿势。
一小筒子练习用的箭矢很快就散落在箭靶的周边地上。
新鲜劲儿过了,也累了,江林自然就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了。
她运动过后也有些热,但又恐再着凉,不敢脱外头的衣裳,坐那边一静下来,热意就更明显了。
江林没办法,就跟着苏鹤立在箭靶附近把方才射出去的木箭一支支捡起来。
捡着捡着,她就捡到了苏鹤立跟前,猝不及防地对视。
江林的睫毛很蓬松,跟把小扇子似的,白皙的脸还弥漫着运动后的红晕,乍一看竟还有些呆。
苏鹤立忍不住笑了:
苏鹤立捡个东西都这么好玩儿,阿林你怎的这般有意思。
柔软的黑发像绸缎一样的墨絮,像是昂贵的墨玉里雪白琼脂的人儿怀里抱着一簇子箭,一脸懵逼:
江林啊?
苏鹤立这话给江林弄得分外茫然,清澈水润地眸子里满是茫然不解。在她看来,就是两个人很平常的收拾练习的狼藉,平淡又简单。
江林不就是拾掇这个场地吗,有什么有意思的?
她当然不知道苏鹤立的笑点。他觉得她可爱,于是就笑了,自己都无意识的那种,当然,他也不想控制。
箭筒都被装满了,苏鹤立拉着江林在旁边又坐了一会儿。
江林休息过来了,脸上的红晕也消了一大半,她眉眼间带着一抹温柔甜美笑意,看向苏鹤立时,琥珀色的瞳孔像是浸了糖水:
江林来你这边算是来对了,真的很开心。
顿了顿,江林的语气有些感慨:
江林我啊,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子玩了。
苏鹤立转过头看着江林,她就像一只无害的小鹿,苏鹤立却知道,眼前这只小鹿不是无害的,她身上也有许多秘密,只是不愿意与他分享罢了。
或者说,她不是不愿意,而是有着自己的顾及。苏鹤立也乐得守着这个存着秘密的郡主。
在苏鹤立看来,他喜欢她,不代表江林就要坦言自己的所有秘密,他是尊重她的。
相反,应该是他去努力展现自己的沉稳可靠有责任心等优点,而后用行动博得江林的欢心。
也应该是他去对江林毫无保留,当然,喜欢她这件事暂时不可说,直接说出来,他怕江林直接拒绝他。
轻笑了一声,苏鹤立说道:
苏鹤立开心就好,我也是开心的。阿林若是以后闲着无事做,来我这儿也不失一个好选择。
苏鹤立又想到待嫁闺中的女儿家,总往未婚男子家里跑也容易叫人说了去,他连忙改口。
苏鹤立或者我去找你,去你府上做客。
苏鹤立平时有什么集市啊,灯会啊,我们也可以去,好玩的可多着呢,只怕阿林挑花了眼,倒还真不怕你没得寻开心。
江林也笑了:
江林你怎么这么会哄人呢,你指定也就是因为没有过红颜友人,又或者有很多,反正准是提前练过,无师自通我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