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官浅缓缓睁开眼睛,意识昏沉,头有点晕,刚想抬手就发现自己被人拥在怀中,那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牢牢的禁锢住。
意识到旁边有人,上官浅立马清醒,想要起身,却扯到了身上的伤,痛的抽了气。
宫尚角被吵醒,听到上官浅的声音,连忙起身按住上官浅的肩,
宫尚角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别扯着伤口了,这里是角宫,不必担心
上官浅听到宫尚角熟悉的声音,绷紧的身体缓慢的松了下来,心里却五味杂陈的,不知是要庆幸自己还活着,还是困惑自己怎么会在宫门。
宫尚角转身去给上官浅倒了一杯水,回到床前发现上官浅还是背对着自己,将杯子放到床边,
宫尚角我去叫远徵弟弟”
便匆匆走出了房间。
却站在院子里,久久没有离开。
上官浅听到动静,等屋内静下来后,缓缓起了半个身子靠在床上,看到床边的水勾了勾嘴角,慢慢喝了下去。
看着四周熟悉的陈设,一下子被书桌旁盛开的杜鹃花吸引住了目光,这白色的花在这个屋子既格格不入,又有种本该如此的和谐。
一旁整整齐齐的放着女孩子用的首饰,看着哪些曾经被她典当了的首饰又回到了宫尚角的手里,也不枉费尽心思打探各种消息才得到宫门暗庄的位置,才将首饰给买了。
宫二先生的心思总是这般让人猜不透,又这般让人想要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过,这次算是她赌对了。只是不知道老头怎么样了,不过不出所料应该是在宫门里了。
开门声打断了上官浅的思绪,她看向门口,宫尚角带着宫远徵进来了,倒是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是宫尚角随口岔开话题呢,没想到真的去找了宫远徵,他怕是忘了自己性上官怎么会连自己的伤都看不了呢。
宫尚角进来就看见上官浅半靠在床上向他们看了过来,一下子撞进了上官浅多情的眼眸,瞬间将头转了过去躲避了上官浅的眼神,再抬眼时上官浅的目光已经越过他看向了别处。
宫远徵可没有意识到这俩人间别别扭扭的情绪,上前嘲讽道
宫远徵“上官浅!你不是很厉害嘛,如今怎么连自己的伤都看不好了?”
上官浅轻轻咳了俩声,压低声音柔柔弱弱的说
上官浅我受了好重的伤,躺在角公子的床上好几天才醒了过来呢,角公子的屋子里没有药材,才要劳烦徵弟弟,希望徵弟弟不要嫌烦才好
说完,眼睛却看向旁边站着的宫尚角,水汪汪的眼眸,苍白的脸色,泛白的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身子柔若无骨的靠在床上,确确实实有几分病如西子甚三分的样子,只是这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就不得而知了。
宫远徵听到上官浅的话,又看到她的眼神,顿时气急败坏,这女人真是一点改进都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他就不应该着急忙慌来给她看,她怎么不昏死过去啊她。
宫远徵“你说话就说话,你看着我哥干什么,你还笑,还要不要治病了”
宫远徵“我看明天开始你也就别喝什么药了,开始煮茶喝算了”
上官浅看着被她逗得气急败坏的宫远徵,果然啊,还是这样的日子有点盼头。
宫尚角看着斗嘴的俩人,
宫尚角“远徵弟弟,她刚醒,你给她看看吧”
宫远徵听到宫尚角的话,就像是写了气的豚鼠,立马乖乖的给上官浅把脉。
宫远徵“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身上的新旧伤得养一养”
宫远徵“你最好老老实实在角宫把身上的伤养好,再开始滋补自己的身子骨”
说完将东西收拾好后不等上官浅回答,直接拽着宫尚角往外走,门被他重重一关。
上官浅看着他如此孩子气的动作,逗得她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