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就这样被留在了花宫当中,他倒也适应良好,只是不过几日就去角宫跑一趟。但每次都吃闭门羹,角宫里现在除了宫远徵和金复之外,旁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不出来。
问就说是,在闭门思过。谁去都是一样的话。
公子羽又一次吃了闭门羹,他在想他这个执刃当的也太憋屈了吧,十天半个月的连宫尚角一面都没有见过。
垂头丧气的回了羽宫,云为衫正在门口等着他,看见他回来了马上迎了过来,问道
云为衫怎么样了?还是不让进去吗?
公子羽委屈巴巴的,
宫子羽阿云,你是不知道那角宫如今连一只苍蝇都进不去,我都去了好几次,连宫尚角的面都没见着
宫子羽你说,我们只是去探望一下,又不会对他的上官浅做什么,用得着这么藏着掖着,连面都不让我们见一面吧?我们又不会对上官浅怎么样
云为衫你别生气了,可能是上官浅的伤还没好全,我过些日子再去探望一下
说完,俩个人就并肩回去了,远远看着公子羽像是又说了什么逗云为衫,云为衫认真听着,偶尔也会回一两句。 角宫里,金复将一些首饰拿给了宫尚角,
金复公子,这是上官小姐典当的最后一批首饰了
说完就退下了
宫尚角看着桌子上的首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绣着杜鹃的手帕,里面包裹着一支小小的月桂簪子,小巧玲珑。
细看这些首饰,可不就是当初上官浅典当过的嘛。
宫尚角将屋子里的香灭了,借着窗外的月光,手指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着眼前人的眉眼,指尖触碰到的细腻,真实的令人心满意足。
第二天,上官浅缓缓睁开眼睛,意识昏沉,头有点晕,刚想抬手就发现自己被人拥在怀中,那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牢牢的禁锢住。
意识到旁边有人,上官浅立马清醒,想要起身,却扯到了身上的伤,痛的抽了气。
宫尚角被吵醒,听到上官浅的声音,连忙起身按住上官浅的肩,
宫尚角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别扯着伤口了,这里是角宫,不必担心
上官浅听到宫尚角熟悉的声音,绷紧的身体缓慢的松了下来,心里却五味杂陈的,不知是要庆幸自己还活着,还是困惑自己怎么会在宫门。
宫尚角转身去给上官浅倒了一杯水,回到床前发现上官浅还是背对着自己,将杯子放到床边,
宫尚角我去叫远徵弟弟
便匆匆走出了房间。
却站在院子里,久久没有离开。
上官浅听到动静,等屋内静下来后,缓缓起了半个身子靠在床上,看到床边的水勾了勾嘴角,慢慢喝了下去。
看着四周熟悉的陈设,一下子被书桌旁盛开的杜鹃花吸引住了目光,这白色的花在这个屋子既格格不入,又有种本该如此的和谐。
一旁整整齐齐的放着女孩子用的首饰,看着哪些曾经被她典当了的首饰又回到了宫尚角的手里,也不枉费尽心思打探各种消息才得到宫门暗庄的位置,才将首饰给买了。
宫二先生的心思总是这般让人猜不透,又这般让人想要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过,这次算是她赌对了。只是不知道老头怎么样了,不过不出所料应该是在宫门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