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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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王滔。
你也是为我而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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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03.
吃完米粉离开店里太阳已经快完全落山了，只剩天边留有桔红色的余晕，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头顶的灯笼都亮起来了染红整条街道。
刚推开面馆的门王滔就拉住了黄岁岁的手，店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他的手心尚且还是店里的温度。
“你想不想看烟花？”
王滔兴奋地看向黄岁岁，他的眼睛能填补她心脏的裂痕。
黄岁岁点头，他牵着她的手我们融进交错的人群，他们仿佛变成了一簇火热的流云纵身于凄冷山脉，又化成一团永恒的风，消融在那个冬夜。
他买了好几种烟花，两个人怀里都已经抱不动了才肯罢休。他们离开了鸡鸣寺找了处郊区没有人的地方，放下怀里的烟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在福建每年都会放烟花吧？”
王滔点燃了一根仙女棒放到黄岁岁手里。
“每年都会，但其实城市里是不允许放的，所以都是偷偷放。”
想起家里的事情忍不住嘴角上扬，黄岁岁隔着即将燃烧殆尽的烟火却看见王滔羡慕的神色。
“我初二就来南京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和家人一起放烟花了，都是在张阿姨那吃碗面然后回家，坐在窗户边看别人放的。”
“所以有时候我很羡慕你，和家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多，我都已经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
“不过谢谢你来了，这两个月我过得很开心，是我在南京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时间了。”
黄岁岁一直以为只是她单方面地羡慕着王滔，羡慕他与生俱来的自信和阳光，羡慕着他对南京的熟知和那对人对事永远开朗的性格。
原来他也羡慕着自己。
“我也是，很谢谢你，”
谢谢你也在南京，谢谢你这段时间陪着我。
谢谢你让我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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煽情的场景让他们都有些不适应，王滔抓了抓头发跑去点燃了烟花。
一簇星火窜上穹空，扭动着身躯在昏黑的夜空爆发出绚烂溢彩的流光，那些光映在瞳孔里像流窜的火树银花。耀眼的火束绽放后泯灭于无际黑暗。
黄岁岁扭过头去看王滔，烟火映衬得他的侧脸更加清晰明朗，看着他璀璨的笑容那一瞬间他们仿佛在享受世界颠落前刻最后的幸福。他们的温度变得柔软轻盈，心跳和花火共振。
头顶降落了雪白，从零星几点到绒白纷飞。黄岁岁伸出手去接，雪花被她的温度融化。
“居然下雪了。”
王滔边说边伸出手，侧过头和黄岁岁对视，眼睛里的光更耀眼了。他的瞳孔和头顶飘扬的白雪，那晚漫长又如同虚幻，黄岁岁的心跳被埋在积雪里发出沉闷求救。
“如果这场雪是为我们下的就好了。”
突如其来的一股酸涩蔓延，不远处的人们都在为这场雪而雀跃。黄岁岁和王滔站在一起，像是两个孤独的人，又似乎拥有了全世界。
“南京不是每年都下雪的。”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如果有一样东西你很喜欢，那它就是为你存在的。”
“一首小众的歌如果你觉得很好听，它就是为你而写的。所以换句话说，今天这场雪就是为你而下的。”
王滔比黄岁岁乐观许多，他像是一池春水，抚平她胸腔里的褶皱，弥合了她的裂痕。
灿烂的火花和飞荡的绒白在天空交舞，合奏成黄岁岁生命里为数不多的浪漫，她无数次浮泛于这个夜晚。
那你呢，王滔。
你也是为我而存在的吗？
这个问题被她锁在心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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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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