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你跑哪去了?”
待在郑南惜房间里的郑南衣回头看着她,注意到她脖子那里围了一圈白色丝巾,疑惑地伸手去碰,被她侧身躲开。
“姐姐,我刚刚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这里都发痒红肿,我就遮了一下。”
“你呀,还是这么调皮,好了伤疤忘了痛,下次可得小心些。”
“嗯嗯,姐姐找我干什么?”
“哦,对了,刚刚管事的嬷嬷来通知,要我们等会儿准备好,会有医者过来给我们把脉,分发令牌。”
郑南惜点点头,那自己脖子上的伤就不容易过去了吧?
抬手搭在丝巾上,刚刚拿着宫远徵给的药擦了一下,就是不知道效果好不好了。
虽然他极度自信的表情现在还印象深刻,但是,结果没出来之前仍旧有些忐忑。
很快她们就被叫到一块儿,脸上戴着面纱集体落座。
每个人配一名医者,仔仔细细地号脉。
郑南惜收回手,又跟着侍女下去,脱掉衣物,检查是否有疤痕和体态身姿,最后重新回到位置上,喝下秘药。
等了片刻,嬷嬷才带着人进来,郑南惜伸手揭开盘子上的布,拿起上面的白玉令牌。
抬眼看了一圈,上官浅和郑南衣也是白玉令牌,而至关重要的金色令牌在云为衫和一个姓姜的姑娘手上。
面色不改地把令牌收起来,又跟着侍女下去收拾,换好嫁衣,来到殿前。
持金色令牌的云为衫和姜姑娘站在首位,郑南惜看着走进来的宫唤羽,在第一排的位置停留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姜姑娘。
云为衫那一刻信誓旦旦的表情都崩了,郑南惜觉得姜姑娘怕是命不久矣。
啧,难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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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南惜坐在窗户前,撑着脑袋望着空中的月亮,对面房间一只小白兔和两只大尾巴狼待着。
就是不知道小白兔这次会被弄成什么样子了,仅仅只是一个癔症和毁容那么简单吗?
突然身后传来动静,郑南惜回头看,就是穿着蓝色衣服的宫远徵。
不穿黑色的他贵公子气质一览无余,衬得温润极了。
下意识眉眼弯起,“徵公子。”
“那啥,我没找到机会,我哥一回来就去找执刃了,然后又急匆匆地出去。”
弄得他打扮得这么好看,连人影都没见到。
“没关系啊,等宫二先生回来再说也是一样的。”
“行吧,你大晚上的做窗户边干什么?不冷?”
本来脑子就不聪明,可别冻傻了。
郑南惜起身拉着宫远徵的手走到窗前,对着对面伸手点了点,“喏,两个无锋刺客准备下手了。”
宫远徵眼神一厉,缓缓勾唇,她们就这么想要执刃夫人那个位置?
“你不进去掺一脚?”
看似不经意的话,郑南惜却知道了话里的试探,果然,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
小毒王心眼子也不少。
“我去干嘛,自己小命都不保呢,徵公子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最好能一网打尽,别磨磨唧唧的,她担心夜长梦多。
“呵,”宫远徵一个旋身,隔空把窗户关上,撑着头斜躺着在郑南惜的床榻上,“你利用我的表情能不能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