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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楔子

心随案动

曌安十年一月十五日夜

雪后的京城被白色笼罩,夜里除了打更人的更声一片寂静,一切都是那么安宁——除了大理寺。

大理寺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堂上官员的呵斥声,牢里犯人的惨叫声,门外老妇的哭泣声连成一片,让人心中烦闷。

宋云大步穿过几间牢房,走进了最里面的官堂,堂上的人看见他都纷纷行礼“宋大人来了”

宋云没搭理他们,向最上面的人行了一礼“下官宋云见过姜大人”

一直埋首卷宗的人这才抬起头来“宋统领多礼了,不知宋大人深夜造访大理寺是有何旨意?”

姜润,字清,是本朝的传奇人物,18岁还未及冠就高中榜首,被当今圣上指为状元,入大理寺就值,今年不过22岁,却已身处大理寺卿的高位,颇得圣心,前途无量。最重要的是,此人生面貌的极好,凤眼明眸,樱唇挺鼻,肤白若雪,身姿修长挺拔,饱读诗书,气质温润,仿若谪仙,是多少人的梦中夫婿。

“圣上请姜大人入宫一叙”宋云道

姜润放下笔,吩咐众人道“此案疑点颇多,要辛苦诸位仔细侦办了。”

“大人言过了,下官等定不负所托。”

一炷香后,两人来到未央宫外。

“请吧,姜大人”宋云侧身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姜润习以为常地入殿,令人意外的是,殿内除了皇帝和帝君外,还有一人。

“姜爱卿来了”帝君嘴角带笑,看起来心情不错,虽然他心情一直都不错,皇帝给人剥了个葡萄,点头示意姜润起身。

“姜大人”殿中另一人出声打了个招呼。

姜润这才看清楚,此人竟是封济!

封济,字赫,武安王,十五从军征,和姜润同龄,在军中颇有威望,是皇帝一手带大的,关系情同父子,封济长相俊美,身姿颀长,明明是武将,肤色却比一般人白些,眼睛充满了与他长相不相符的侵略性。

两人被称为本朝的文武双星,此时站在一起更是格外养眼,一旁的宫女太监早就看直了眼,连皇帝都不得不承认封济这小子的皮囊是真好,封济抬起头,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样貌都是父母给的,你羡慕也羡慕不来’

皇帝气鼓鼓地埋头剥葡萄去了,帝君和姜润看着两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张大人的案子已经有月余了,此案牵连甚广,民间议论纷纷,大理寺此次压力不小,查案想必也有一些阻碍,我便主张让武安王协助查案,想必能快速破案,扬我大国治法之严明”

难怪皇上这几天催案子催的这么紧,皇上这是不敢和帝君对着干,只能发泄到朝臣身上了啊!

走出殿来,姜润又想了想案子,只觉得一阵头疼。

张大人的案子乍一看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官商勾结的案子,问题就在于,他们贩卖的商品除了私盐,生铁这

样明令禁止的商品外,竟还有五时散!一时间,满朝文武皆惊,五时散从前朝开始就被官府命令禁止制作、吸食、贩卖,现在竟有朝中三品文官贩卖,令全国上下人心惶惶。

大理寺越查越心惊,一个张民安竟牵扯出了一个由数人构成的团伙,不过月余就已经抓捕了30余人,还有许多疑点没有查清,障碍重重,的确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来协助办案。

想到这位“强有力的帮手”姜润更是糟心,他和封济自幼一起长大,对方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办事是真的干净利落,但是办的什么事就全看当时封济本人的心情了。

姜润回了大理寺,将这个爆炸新闻告诉给了大理寺的诸位同僚,年轻同僚们哭爹喊娘,年长的也是喜忧参半。

“姜大人,明日武安王来了,您可要替我们顶着啊。”

“自然”姜润面上笑的温润,心里直骂人,他要是能治住人就好了!

京中,马车上

封济出宫后没回府,让人驾车去了京畿大营,想起自己此次回京的“目的”也是颇为闹心。和谁办案不好说?非挑了这么一个没法糊弄的。这狗皇帝。

皇宫,未央宫内

帝君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等回过神来,面前的盘子里已经摆满了剥好(削了皮)的葡萄、桃子、梨,他无语地看了看一脸讨好的皇帝,叹了口气,认命地吃了起来。

殿中

有一人快步走了进来,案前的人头都没抬“有进展了?”

来人解了外衣,沉声道“等着看好戏吧”

案前的人放下笔,看向窗外“跟人都说一声,该动了”

宋晟从身后把人抱住“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去里面歇会吧”

崔逸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一天天就想那档子事,正经事就说不过三句”

宋晟搂着人往床上带“反正也没什么正经事,我总得找点事做吧”

崔逸搂上人的脖子“你要是真没事就给你儿子闺女找找对象”

宋晟放下床幔“给他们找对象干嘛?沉迷于温柔乡让我干活?单着吧,挺好的,乖,不想他们了”

热浪滚滚,汗流浃背,春光大好,正是万物发/情 生机勃勃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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