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非生的做法很拼,但是他确实逃出来了。
过了不久白怀便带着画框和一个塑料盆回来了。矿泉水和毛巾被他放在盆里,毛巾盖在几瓶矿泉水上,不让别人看到他们有干净的水,免的来争夺。
白怀把水都倒在盆里,浸湿干毛巾,然后示意顾非生过来擦身。
顾非生没有推辞。
莫长惊默默转过身去对着墙壁,白怀见状也识趣地转了过去。
顾非生困惑:“……大家都是男人,不必这样。”
莫长惊不说话。
白怀尴尬地用手肘撞他,让他赶紧说句话糊弄过去。
可莫长惊无视了他,缄口无言。
白怀:“……”我真服了你了。
白怀无奈,带着对莫长惊的怨气说:“他是gay,见不得光着身子的男人。”
顾非生讶异地睁大眼:“……”
莫长惊:“……”
白怀对上莫长惊冰冷的眼刀,无所畏惧,继续说道:“他一个人转过去太尴尬了,我这是陪他。”
“……哦。”顾非生偷偷看了莫长惊一眼。
莫长惊冷漠地警告白怀:“你可以别说话了。”
白怀微微往旁边挪挪,对莫长惊送上微笑:“……OK。”
顾非生感觉白怀是受害者,如果不是,那也是被莫长惊压榨的兄弟。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擦干净身体后,房间的主人回来了。
房间主人是两个姑娘,看着都很年轻。一个给人的感觉是成熟稳重,另一个还在发抖,像个受惊的小松鼠一样。
俩姑娘看着赤裸着上身的顾非生:“……你们是谁??!”
顾非生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两个女生过来,慌张地躲到了卫生间。
白怀挺措手不及:“莫长惊你把外套给顾非生啊!”
莫长惊:“用你说?”说完他便冲进卫生间。
“!”顾非生被吓到,连忙退后:“你干什么?”
莫长惊眼神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顾非生。
顾非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小心翼翼地接过外套。
“我可不是gay啊。”顾非生这么说。
莫长惊顿时语塞:“……”不是你想的那样。
外套上还残留着莫长惊的体温,顾非生想了想没说什么,直接穿上然后和莫长惊出了卫生间。
白怀还在试图和两个姑娘沟通,可那两个姑娘像女高音歌唱家似的,完完全全把他的声音掩盖住了。
“不是,”白怀无奈至极,“听我说话啊!”
“你们是谁?!”
“要杀了我们吗?”
“离开这里!出去!”
顾非生抬眼,就见那个看起来比较稳重的姑娘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尖锐的刀尖指着白怀。
白怀无助地看着两位精神状态堪忧的小姐。
“邹清月。”莫长惊突然喊道。
被叫作邹清月的姑娘顿了一下,随即盯着莫长惊问道:“你是谁?”
“我是孙芙的朋友。”
黄佳瑜闻言小声在邹清月旁边说:“是早上的那个好看妹妹。”
孙芙毕竟蹲在地上安慰了她们半天,邹清月很信任孙芙。她“哦”了一声,便收回了水果刀。
顾非生心道,原来还可以报熟人的名字。但是随便一说人家就信了……果然是新人。
两个姑娘招呼着他们坐下。
黄佳瑜似乎很怕生,说话很结巴,清秀的脸蛋上总是一副害怕不安的表情。邹清月则是一脸憔悴。
顾非生问了才知道原来跳楼死的那个人和她们一间房。
“不知道他怎么就跳下去了,第二天醒来我们才发现。”邹清月说。
顾非生沉思。